一行人找到刚刚上楼时走的楼梯,从那里再次返回一楼。

木质的楼梯有些年代感,人踩在上面会让它发出似乎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声音在已经安静下来的古堡里空荡荡地来回游动,仿佛会引来暗处窥伺的鬼魂。

四人很快再次回到了一楼。

一楼之前被点燃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整个大厅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王铭柯不得不把所有蜡烛都给重新点一遍。

厕所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是个单间,走过去的时候要经过餐厅。

经过餐厅时,江珩无意间瞥了一眼餐桌,惊讶地发现之前被翻出来的那些人指骨还有人眼珠全都不见了,本来卖相不错的菜也变成了像是腐臭多日的剩菜,有几只苍蝇在它们上面盘旋。

江珩跟其他人说了这个发现。

王铭柯想了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刚刚我们在二楼遇到的那些长着眼珠的画,还有那只鬼手原本会不会都是在餐桌上的?”

其余三人恍然地点点头。

“这个菜原来这么恶心的吗?”林玥看着餐桌上那些黑色的腐烂物,觉得有点反胃,亏她之前还夸过这里伙食不错呢。

他们没有多作停留,继续朝厕所走,途中经过客厅的时,众人的头顶突然响起诡异的“嘎吱”声,音调古怪刺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一般,让人听得头疼。

“你们有没有听到?”林玥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问道。

她看到大家都点了点头。

王铭柯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数三二一,大家一起抬头,三——二——一!”

众人同时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是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灯。

“古堡里不是不通电吗?怎么还有吊灯?”王铭柯说。

林玥小声惊呼:“你们快看,吊灯上是不是趴着什么?”

水晶吊灯上趴着的黑影发觉下方的四人已经察觉到他的踪迹,直接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吊死鬼发青的脸骤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的脸上坑坑洼洼的,暗红的皮r_ou_外翻着,露出惨白色的骨头。

“这玩意儿怎么长得跟个月球表面似的。”张世林强忍着恶心道。

吊死鬼似乎被张世林的话激怒了,他伸出长舌卷向众人,口水淋漓地滴落在地上,把客厅铺着的地毯烧出了一个个小坑,还散发着强烈的恶臭。

林玥尖叫着避开:“啊啊啊——张世林求你做个人吧!天哪好恶心!”

王铭柯发现吊死鬼的口水具有腐蚀性,赶紧大喊提醒众人:“小心不要碰到他的舌头!他的口水有很强的腐蚀性!”

张世林从原地跃起,跳过了朝他袭来的长舌:“这也太难对付了吧!”

江珩看着吊死鬼的舌头带着股恶臭朝他扑来,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刀,在长舌伸到他跟前的时候,拿着短刀用力往下一扎,把吊死鬼的舌头死死钉在了地上。

“张世林,你帮我摁住刀!”江珩把张世林喊过来帮忙,他自己则是抽身朝吊死鬼走去。

吊死鬼舌头被刀钉住,动弹不得,他尝试着把舌头收回来,但是张世林把刀摁得死死的,他只要一动舌头就痛得撕心裂肺的。

江珩走到吊死鬼的面前,看了看他脖子上勒着的绳子。

“你是要用这个绳子系领带吗?这样的系法是不对的,我帮你重新绑一下吧。”说完,江珩把绳子的另一头从天花板上直接揪了下来,抓在手里头。

林玥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江珩给吊死鬼重新系了个温莎结,最后把绳结推上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绳结推得太上面了一点,把吊死鬼本来就发青的脸勒得更青了。

围观的三人喉头一紧,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勒住的人。

江珩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误,他不好意思地帮吊死鬼松了松绳结,一不小心又松过了头,于是他又微红着脸重新把绳结推上去,来来回回好几次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对不起,我,我也不是很会系领带。”江珩松开拉着绳结的手,再次拉住了绳子的一端。

他羞涩地笑了笑,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在烛光的映照下动人无比。

吊死鬼见到江珩的笑容却像是见了魔鬼一样,痛苦地呜咽起来,哀嚎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听起来竟有那么一丝可怜。

一旁的三人偷偷摸摸地向后退了一步,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了,省得影响大佬的发挥。

“你怎么啦?你是说你很喜欢这个领结吗?”江珩的眼眸笑得弯弯的,里面倾泻出的光华比月色还诱人。

吊死鬼浑浊的眼睛里留下了血泪,他的哀嚎声更加凄厉了。

江珩软绵绵地说:“你这么喜欢吗?那、那下次我再给你系领带好不好?”

不,我觉得一点也不好。吊死鬼已经嚎得没声了,他只能在原地,伸着舌头,吊着脖子,流着苦楚的眼泪。

江珩发现吊死鬼突然没声了,紧张地上前摇着他的肩:“你怎么?你没事吧?”

吊死鬼被钉死的舌头因为江珩的摇晃被疯狂拉扯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舌头被那把短刀锋利的刀刃割出了长长的伤口。

吊死鬼被江珩摇得痛不欲生,啊不对,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现在却仿佛在感受第二次的死亡。

江珩看着突然翻了个白眼晕过去的吊死鬼,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睛,他更加用力地摇晃着吊死鬼,试图把他摇醒。

王铭柯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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