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是“士农工商”体系的既得利益者,当年提出这个概念的管子也是“士”,自然要为自己的阶层摇旗呐喊,以图得到来自于本阶层的支持。事实上,正是“士”的鼓吹与镇压,“士农工商”这个社会架构才会千百年来毫无动摇的一直延续下来……
“士”,才是这个国家事实上的掌控者。
面对妄图动摇社会构架,损害自己阶层利益的“士族”集团,必然会群起而攻之。
所以,长孙无忌说的没错,至少在现在这个国家稳定的时期来说,房俊的这份奏折基本没有可行性。
至于房俊在奏折当中提起的“帝国经济体系”,在长孙无忌看来更是天方夜谭。
房玄龄皱起眉毛,淡淡的看了长孙无忌一眼。
尽管他也认为自家儿子的奏折有些不靠谱,几乎没有什么可行性,但是长孙无忌如此贬低,依然让他不爽。
说到底,那可是自家儿子……
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打、可以骂,但是你长孙无忌凭什么如此肆无忌惮的贬低?
房玄龄张口欲言,却被别人抢了先……
魏徵抬了抬眼皮,瞅了长孙无忌一眼,冷哼着说道:“商人下贱?商人唯利是图?商人成为帝国支柱,帝国就得覆亡?赵国公此语,请恕老夫不敢苟同。”
长孙无忌本以为房玄龄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会跳出来,却不想首先指责自己的却是魏徵。
这条老狗发得什么疯,今日不咬陛下了,却来咬我?
长孙无忌冷着脸,盯着魏徵,一字字问道:“侍中大人,此言何意?”
魏徵一张老脸古井不波,语气淡淡的缓缓说道:“若是按照赵国公所言,您现在是大唐的国公,官居太尉,兼着尚书右仆射,当真是帝国之柱石,岂不是帝国覆亡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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