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驸马放心,吾兄弟心里有数。”武家兄弟赶紧一起表态。
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
长孙冲心里骂了一句,略带遗憾的说道:“刚刚公主遣人过来,已然炖好了宫里御赐的上品燕窝,不过某既然与二位有约在先,自然是要等候二位的,所以让公主稍作等待。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二位先行回去等候房俊的回音,某也好去公主那边,待改日有暇,定与二维好好的喝几杯,不醉不归!”
武家兄弟受宠若惊,急忙起身道:“驸马说哪里话?若是早知如此,吾二人自是在门口守候,亦不敢打搅驸马与公主用膳。吾二人这边告辞,一旦房俊那边传来回音,定然立即前来通禀,请驸马定夺!告辞!”
长孙冲笑意满面,拱着手,礼送二人出去。
他便是这样,永远在人前都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哪怕对方是贩夫走卒、草莽盗寇,亦不会失礼半分。
所以,他才会深得满朝文武褒奖。
所以,他才会让陛下宠爱信任。
但是,在人后……
“来人!”
“属下在!”
一个黑衣人自门后闪出身形。
长孙冲一脸阴郁:“去跟着武家兄弟,远一点,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踪他们。”
“诺!”黑衣人领命而去。
长孙冲皱着眉毛,想想前后过程,突然眼光扫到案几上的茶碗……
“噼里啪啦”
刚刚被武家兄弟用过的两个上等的白瓷盖碗,被长孙冲狠狠砸在地上,英俊的面容扭曲狰狞,破口大骂:“这两个傻子,窝囊废,坏吾大事,简直岂有此理!”
以房俊的精明,岂会看不出武家兄弟的破绽?
一个早已山穷水尽的公侯之家,就连日常用度都勉力维持,何来两百万贯购买房家湾码头的股份?不需说,自然是有人站在他们兄弟身后。
说不定,刚刚武家兄弟进入长孙府的时候,房俊的人就跟在后面……
一想到那日进斗金的码头自己再无染指的机会,长孙冲就气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你要把那个一无是处的长孙涣捧起来?
将一对白瓷茶碗砸得粉碎,长孙冲才泄了心中恼怒,然后深吸一口气,扭曲狰狞的面容再次恢复英俊倜傥,整理了一下仪容,出门向父亲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