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眉梢一挑,反问道:“你会怕捧杀?别人或许会怕,但是你嘛,怕是乐在其中,越捧越高兴。”
李孝恭大笑道:“脸皮厚吃个够,所以说棒槌有的时候是很自在的,不似吾等这般为了顾全面皮,往往遭罪也得忍着,吃亏也得受着。”
房俊瞪眼道:“郡王爷岂非实在骂某不要脸?”
李孝恭笑得直喘气:“这是你自己说的,本王可没说……”
房俊无奈摇头……
谈笑一阵,李恪放下茶杯,看着房俊问道:“今日请本王跟皇叔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赏花观竹,显摆你这四季如春的暖房吧?”
房俊道:“自然不是,就算是想要显摆,也不敢在您二位面前显摆呀?”
“休说那些没用的。”李孝恭摆了摆手,在竹椅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是形象全无:“说说你打算怎么弄出来这两万万贯铜钱吧。乖乖,这可是两万万贯,你可真敢说!咱们整个大唐不晓得能不能有这么多的钱?”
李孝恭确实被房俊给吓到了。
之前房俊便将李孝恭和李恪拉上了他的战车,整个东西两市的翻建计划当中亦有这两人一份。李孝恭对于房俊的生财之道向来赞赏有加,现如今江南船厂每日下水的货船战舰不计其数,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有些寒碜……
只是当房俊抛出这个“两万万贯”的数字之后,这位河间郡王便连睡觉都时常惊醒。
这个棒槌该不会是打着主意让本王变卖家产拿钱出来入股吧?
李恪也有些紧张。
他倒不是害怕房俊坑他,更不是怕房俊让他变卖家产,实在是因为即便是变卖家产,他也没什么好卖的……
身为大唐亲王,身负前朝血统,这是一个极其尴尬的身份。
稍有不慎便会招致非议,更甚者,甚至会惹来父皇的猜忌和反感……所以李恪轻易绝对不跟朝中那些前隋官员往来,彼此之间更是一丝半毫的经济利益都没有。
这便导致他的经济来源主要就是俸禄和职田、封地的产出,对于一位亲王殿下来说,这点钱哪里够花?
他怕房俊万一现在说一句:你没钱,不带你玩儿了……
若是如此,让他李恪这张脸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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