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他终受到报应
那人轻声笑着,用手指拭着剑锋,缓缓地将那软剑入腰间,声音却变了,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聂戈?”夏侯烨却是一手捂了腰间,另一支手却是顺手扯了张椅子坐下,意态淡然,嘴角有笑:“原来,你是聂戈?你连你主子的命都不要了吗?竟想让她陪朕一起死?”
聂戈哈哈笑了两声:“她是我的主子?她配吗?她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了,便再也不是南越的长公主,无国则无家,她只是在你身下承欢的贱人而已。”
他的眼睛,终彻底变成了那种蓝色,反着屋内的灯光,竟与夏侯商头顶那染金冠镶的蓝宝石颜色相近,却衬着的是我的面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夏侯烨嘴唇变成了黑色,语气也虚弱了起来,却依旧笑道:“这个贱人,却是你的亲生姐姐,端木华,如果当初不是她想尽千方百计地保了你,你能有命站在这里?你们姐妹俩被端木典逼得走投无路,还幻想着回去做你的南越之王?”
聂戈脸上蒙了面具,看不清表情,可眼内的蓝色更深,深得仿佛调得极浓的蓝色颜料,显见他心情非常的激动:“你早知道我就是端木华?原来如此!”他哈哈一笑,“为了她,你倒是花了不少心思,难怪她可以抛弃所有,置家国不顾……保我一条命?保我一条命又有何用,我被你们弄成了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
他一手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头的珠翠衬着的却是一张男人的面孔,冷俊美,衬着那蓝得有些紫的眼眸,让人见了,当真有如地狱恶魔,我原是极高兴的,可见了他这样的神情,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反观夏侯烨,这个让我极为痛恨的人,脸色虽已变成灰败之色,可脸上依旧有笑意,双腿微开,坐于椅上,左手手缝虽依旧有血流出,却是淡定自若,他以另一支手指轻敲桌布,笑道:“蓉儿到底是打错了主意,以为瞒着朕将你藏进内,便能保你一命,却未曾想,她将一条毒蛇留在了朕的身边……”
我身处柜内,四周围全是黑暗,鼻端闻着那淡淡的凤凰花草的香味,原以为会感心安的,可一听到他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毒蛇’二字,却不自觉地浑身一激,暗恨自己为什么刚刚对他竟略有些改观了?
聂戈哈哈一笑道:“对你这样的人,我不防当一次毒蛇。”
“你告诉朕,你将锦妃怎么样了?”他静静地问。
听到他的问话,聂戈的眼眸蓝色由深至浅,变换了好几种色调,终道:“她是你的女人,可惜,你对她太不珍惜了,既如此,不如让我来痛惜,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好好的对她,绝不象你,让她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害怕得如临末日……”
“如临末日?”夏侯烨听了这话,声音有些茫然,“她当真如此吗?”
“她在你面前扮得极好,可你知道她私底下的样子吗?知道她得知你要来时,她的娘竟要她忍不了的时候,就叫她吗?这样的女子,你也忍心……?”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在柜内缩成一团,那种绝望和心酸瞬间侵袭了全身,让我的眼泪从心底涌出,浑身仿佛在酒水里浸过,那样的酸软……终于,有人道出了我心中的痛苦。
我没有发觉,柜门原就是开着的,被我这么一弄,居然缓缓地打开了,灯光从柜门外透了进来,眼前聚地一亮,泪眼朦胧之中,我居然看不清屋内的情形,只觉有人走近了我,将我抱出了柜子,轻轻为我擦去眼泪,低声道:“别哭,我会带你走。”
我看见了聂戈痛惜的眼神,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味,那原本是我身上的香,那柔红绉纱拭在我的面上,有如鹅毛抚过,不自觉的,我将头埋进了他的前,道:“你带我走。”
不错,带我走,我如果能出,和流沙月汇合,计划虽有变动,却是更容易展开下一步行动。
“锦儿……”夏侯烨低声道,“锦儿……”
他的声音虚弱而温柔,他有待我这样温柔的时候,可他每一次这么唤我之时,便使我想起了他抬进寝室内的浴桶,冰儿在里面挣扎呼救,加诸于我身上的折磨,我倏地抬起头来,转脸对他:“你别叫我锦儿,我并非你的什么锦儿!”
“你误会了,锦儿……”夏侯烨声音渐渐虚弱,“朕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我看着他的样子,既便是满脸的灰败,可神情依旧那样的淡然而骄傲,全不把其它人放在眼里,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求肯卑弱,我想看着他求我,求我放过他,放他一条命,就象是他每一次那么对我,我不停地求他住手一般,一想及此,我浑身忽地发烫,恨意横生,我推了推聂戈,低声道:“可否让我问问他?”
他垂头望我,蓝色的眼眸变成了淡淡的淡蓝,却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只要是你所求,我怎能不答应?”
他将我放于地上,我将薄被披于身上,走近了他,低声道:“夏侯烨,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日?”
“锦儿,你恨我,竟如此的深了吗?”他笑道,“可朕还是小瞧了你,居然有这般的本事,只可惜,你跟的人,连男人都做不了了……锦儿,他能满足你,让你的脸色艳得滴血吗?”
他的话恶毒而秽,让我想起了自己不堪的那许多夜晚,心底虽是极端的厌恶,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屈从,那样的耻辱,让我一想起来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