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低声说了句胡闹,但嘴唇却落在了景牧的嘴角上。

景牧笑了起来,将他按在怀中深吻了起来。

疏长喻还未更衣,身侧悬着的那方玉佩卡在二人和床沿之间,随着景牧的动作,被一下扯断了,那白玉佩登时跌下去,摔成了几块。

疏长喻听见动静,起身要看,却被景牧一个翻身,压回了床榻中。

故而,二人皆未去查看那玉,自然也未发现窗外那矗立着的黑影。

窗外那人,俨然是个随行的疏家护卫,今日才被派去和郭翰如一起去巡视河堤的。他手里拿着封郭翰如递回来的信,站在窗口,不敢置信地透过那缝隙,看着室内纠缠的两人。

那信封,被他攥得皱成一团。

这护卫此时心里唯有一个念头——

要告诉老夫人,现在,立刻,定要告诉老夫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疏丞相的玉佩比报警器还管用……一出毛病就有坏事。

强烈建议疏丞相下次玉出状况的时候,立刻进入备战状态←_←

——

另外!天冷啦!小天使们要使劲穿厚穿厚不要臭美喔!要注意保暖!

←_←来自被东北的大风吹发烧了的狗花

第52章

原本疏长喻贴身的饰品衣物, 都是在家里由李氏一手c,ao持的。在前世,后来李氏去世, 成了亲以后丹瑶也和他各过各的,故而全权由管家安排了。

疏长喻在这些小物上也向来没什么需求,故而也从不亲自置办。

但第二日, 景牧非要拉着他出了趟门,要替他买一块新的玉佩。

其实是景牧早就知道, 直隶府有个颇为出名的古玩阁,内有一块稀有的蓝田玉玦, 应当是先秦传下来的。这蓝田玉颇有暖身活血的功效,最适合疏长喻不过了。

再者, 他私心里是想给疏长喻拴个物什, 定情信物一般,见之便如见人,时时带在身侧。

故而, 景牧便就这般半哄半劝地,将手头那几份折子处理完毕之后,便出了直隶府。

“不过一块玉佩, 碎了便碎了, 哪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疏长喻这两日同他放纵了些, 白天便觉得有些惫懒, 只想找个地方坐着看书。

景牧却不依不饶:“这玉可是替人护身用的,到了关键时刻,能护主呢。”

疏长喻虽信在天有灵, 但听到景牧这煞有介事的话,不以为然道:“那昨日我看那前一块玉碎得不明不白,我也尚未受到什么灾祸呀?”说到这儿,他挑眉道。“无稽之谈。”

景牧闻言,笑容里竟是染上了几分贼眉鼠眼的味道:“谁说的?少傅,你看,昨日夜里你便没有腰疼,是吧?那就是这碎玉在保护你呢。”

疏长喻老脸一红,拿眼刀子狠狠剌了景牧一下。

景牧这么说着,便更加起劲了起来。他挑起眉,凑近了疏长喻,道:“既然这般,今日便多与少傅买几块。日后一夜摔一块,岂不美哉?”

接着,便被疏长喻一脚踹在了小腿骨上。

——

景牧径直领着疏长喻到了那家古玩阁。

“你怎的对直隶府这般熟悉?”疏长喻狐疑道。“莫不是前世我死后,你便整日就知道游山玩水,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都摸遍了?”

自然不是。但景牧当初为了寻求使人还魂之法,确是派人找了不少地方,自然对这些地方也熟悉得很。

景牧只冲着他眨了眨眼,没说话。

疏长喻叹道:“你这一世不与他们争帝位,也挺好的。我教出个闲散王爷便算了,若是教出个昏君,此世又难逃遗臭万年的命了。”

他虽这么说着,神情和语气却都是轻松且带着调侃的。景牧见状,也笑着附和道:“是呀,说不定这一世我什么都不做,百姓还免除了生灵涂炭呢。”

自然,这句话所言非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此世疏长喻既然无心权势,景牧自然也乐意遵从他的想法,自己也随他做个闲人。疏长喻家世雄厚,无论何时都是众矢之的。这般藏拙,反倒能平安地一起度过一生。

景牧前世早就腻了那种独自一人、大权在握的生活。而今除了疏长喻,其他万物都不过是云烟过眼。

二人便这么进了这家古董阁。

这家古董阁可谓是直隶最大的一家,但因着里头的藏品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故而来往客人也少。景牧进去之后,径直走到了掌柜那处。掌柜见他衣着华贵,又熟稔得很,连忙上前问他需要什么。

“玉佩可有?”景牧问道。“保存完好,便于平日里随身戴的。”

“这……”掌柜一愣。

他们家是卖古董的,卖出去的每件东西都是藏品。一般客人将物件买去,无不是珍而重之,束之高阁,只偶尔拿出来品鉴赏玩。

哪有在古董店里买了玉佩,回去日常戴的?

老板这儿一迟疑,那边景牧便不耐烦地拧起了眉毛:“没有吗?”

“有的,有的。”那掌柜连忙招呼伙计,引他们去一边坐下,将点中所存的玉佩一件一件拿出来给他二人看。

疏长喻见景牧这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觉得颇为新鲜,便就坐在一边看。他对配饰一类的物品向来没什么分辨,只觉得大致都是一般模样,没什么区别。

却见那几个伙计,一个一个将装玉的匣子捧给他看。景牧看不了一眼,便示意他拿开退下,看起来颇像个砸场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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