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开封吃了一半的综合维他命不见了还有几瓶维他命e跟c,还有人参液、灵芝液也不见踪影。柜子后头的深海鱼油及葡萄子还在,一瓶也不少,但排得好好的综合维他命明显少了。
手不停地发抖,膝盖也在抖,几乎站不住。
她蹲了下去,满室黑暗将她包围。忽然,她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多年逃躲养成的求生直觉,背脊一阵麻凉,一直往上爬升。
她猛然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如果是你,就会乖乖待在那里不动。”她听见“喀”一声,金属的轻微撞击声,身后同时响起深沉、不带感情的男人的声音。
她僵住不动。
“很好。”身后的声音说:“把手放在大腿两侧,慢慢转过身来。”
她照他的话做,转过身去,猛抽了一口冷气。黑暗中,只见一双冷亮的双眼,离她相当近,不到一个手臂距离远,手一伸,他就可以攫住她;一管枪口正指着她。
他拉把椅子过去,枪口斜了斜,示意她坐下。然后,他拉过另一把椅子,对着她,也坐下来。
“叮”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差点跳起来,看着他。
他没表示。声音停了,过了十秒又响起,响了多声又停止,然后又响起。
指着她的枪口朝上摆了摆。她接了手机。
“朱云我是马雄”清朗的叫声混了松口气的放心。“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担心了一下下。”
“我很好,没事。”她尽量不看他,语调平静。
“没事才怪,听起来就是有事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我刚好在忙,晚点我再打电话给”
“听,在找借口了”马雄悻悻的,但装腔作势的成分多于生气。
“我真的在忙”她不听他继续说下去,急着结束通话。
“真的不对喔,朱云。”马雄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很快说:“你现在在家对吧别走开,我马上过去”
“不喂喂”耳边嗡嗡的,电话已断线。
他伸出手,脸上没表情。她将手机丢给他,他退掉电池,丢在桌子上。
“朱云”他开口,阴而冷。收起了枪。
被枪指着脑袋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微微松口气,神色没透露出来。
“先生派你来的”她试探问,没期望得到回答,甚至没问他们怎么找到她。
“你们逍遥得已经够久了。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不要跟我装糊涂,我不是太有耐性的人。”
要杀她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少爷出马,他也不可能一个人而已她不禁看看左右,黑暗中似乎埋伏了更多人。
冷眼锐利地盯着她,十分清楚她的不安,吐出的气息更冰冷,没有一丝暖热的温度。
“我再问一次,东西呢”
她深吸口气。“在米桶里。”
她根本不炊煮,八成满的米桶,那袋东西就深埋在米堆里,用绒布袋包着。
“我不是说这个。”他丢了一个绒布袋在桌子,一只钻戒跟翡翠滚出来。“帐册呢”
“帐册”她惊诧抬眼,真正惊诧。
他打量她几眼,她表情那丝微的变化,没逃过他眼睛。
“我妈跟镖叔呢”那帐册一定很重要,重要到惊动到他严崎峻。
“我倒要问你,他们人在哪里”
“你们没有抓到他们”更惊诧了,她禁不住震动一下,几乎要站起来。
深沉的黑眸若有所思起来,但严崎峻没表情的脸没透露出半丝的想法、心事。
“说,怎么回事”简单、命令的口吻。
她又吸口气,靠着椅背。
“当时我们的行踪很快就被发现,我妈跟镖叔把我藏起来,他们自己来不及躲,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逃出去了。但等我出去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半个人,我妈跟镖叔都不在。我等到天亮,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闭闭眼,难以承受回想当时。
严崎峻的眸子更深沉了。“当时是谁带头去追你们的”
“不知道。我躲着,什么都看不到。”
“帐册呢”
“我不知道。我妈将帐册藏在床下,但我一直没找着,不见了。”她沉不住气。“你们把我妈跟镖叔怎么了”
“是朱嫂带走了吧”他没有理会她的焦急。
“你们没有抓到我妈跟镖叔”她燃起一股希望。
“有你在手上,不怕朱嫂跟阿镖不现身。”
她张张嘴,又闭上,燃起的希望一下熄灭,瞪着严崎峻,一字一字说:
“这些年我想尽了办法想跟我妈联络,但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络,完全没有消息。”
严崎峻终于微微皱眉了。
“我妈跟镖叔真的不在你们手上”即便如此,怕是凶多吉少。
“阿镖带着帐册失踪,下落不明,朱嫂也不知所踪,一直到找到你。”间接承认。
却没让朱云丝毫放心,她没忘记地毯上那摊血及绵延的血迹。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起来。”又是简单的一句命令。十句有九句,严崎峻不会回答,只依照他的方式独断的行事。
她只得站起来。又问,“妮妮是你们杀的”
“杀她只是脏了我的手。”他一直让人盯着那女人,那女人忽然死掉,倒在他意料之外。
“那么贩毒、收贿、洗钱呢”她忍不住,出口讥讽。“这就不会脏了手你名校毕业生的光环,就掩盖得住那种种污秽黑暗镀了金,漂白了身分,暗地里却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