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的十几年里,他的身影无时不在我的心性中游动徘徊。

你的照片。男人把手上的牛皮信封扬了扬,随手带上了秘书办公室的门。

那时,我正在起草老总的会议讲话发言稿,等到我发现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普陀的照片吗。我有一丝惶惑,吃惊地仰起了头。在普陀我没有照相,海鸥df1相机机型笨大的沉重,最终使我在临上火车前,让老公从肩上卸了下来。

你和你的孩子。男人打开信封,相继抖出六张我在海边大腹便便的玉照。

我和我的孩子。我激动地站起身,看那些我在沙滩边的照片。

这时,我感觉到一股急促的热流,从颈项边如蚁般爬来,没有等到我回头,男人已经伏身吻住了我的肩。

我张惶失措,本能地护住了腹部。

我有身孕。我说。

我不会伤害他。男人同时吻住了我的嘴。

我开始朝后退,渐渐地就被男人无力地抵在了办公室的门后。我无助地闭上自己的双眼,感觉到男人的手在我的腹部轻柔地滚动。

我在心里爱了你很多年。男人说。

然而,我没有。我说。

妞,没有就是有。男人说,与此同时,掀开了我宽大的淡绿色连衣裙,用双手托起我沉重的rǔ_fáng,疯狂地吮吸起来。

传统观念下,一个好女人一生似乎只能爱一个男人,终身只能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当我从失恋、暗恋和婚姻的沼泽地中相继穿行而过,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

面对一个在心里默默地爱了很多年的男人,我无法保持自己行为的庄重。我任自己心性的血,在经脉中回旋。当男人的气流滚动到我的yīn_hù时,我本能地分开了自己的大腿。张口在一种疼痛的期待中,接受着圣物的摩挲和安抚。

“砰砰”,敲门声有节奏地传来,我转身打开文件柜的铁门,男人从文件柜里随手拿起一个空的档案袋,扭开门锁,与来者微笑点头的同时,从容地走出。

二十八

我是一个在婚前守节婚后失身的女人,我把自己chù_nǚ的第一滴血完整地给予了自己的老公。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勇气重复去看那六张照片,那些照片和往事一起封存在我纠结的疼痛记忆里,不忍翻阅。

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完美和纯洁,善良是我的缺点。良心发现后,我开始远离那个男人,当天下午就打了产休报告,在家里静养等待孩子的出世。

这是我在婚姻里的唯一一次出轨行为。这种行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折磨着我,使我不敢面对自己的老公。在人类所有的情感中,我一直把ròu_tǐ的背叛看作是一种灵魂的堕落。

父亲当年和他的情人在我们家的小木屋里,避开母亲的眼睛偷情的时候,隔着木门听着竹床的夹板上不断传来的哼哼唧唧声,我就有一种本能的反感。那间屋子座落在后院的最深处,平时并没有人居住,小部分空间堆放着一些废弃不用的生活用品,父亲有时会单独住在那个屋子里。

屋子很小,只有六个平方米,一张三米宽的小竹床占据了屋子的大部分空间。除了父亲,家里所有的人一般都不会主动到那个屋子里去。有时,母亲呼唤我们子妹几个去屋子里拿东西,我们也是寻找各种借口结伴而去,拿了东西掉屁股就跑。

听年长者说,那个屋子里闹过鬼,。白天经过那个屋子的门前,会听到里面传来唏嘘的说话声,人的脚步一当停下来,声音就马上停止了;人一当离开,那个声音又继续了。大姐的胆子是子妹四个中最大的,有一次单独去屋子里拿铝锅,东西还没有拿到手,突然听到一个男人低泣的哭声,四顾左右并没有看到人,一个念头一闪发现实在是不对头,摔掉了门拔腿就跑。

当年,当居委会把这个屋子分配给我们家的时候,母亲就坚持没有接受,父亲十七岁从老家茅山扛枪出来以后,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掩埋过许多战友的身体,踩过无数敌人的尸身,父亲不相信屋子里真的有鬼。于是,屋子就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屋子接下来后,母亲很少过去,也不给我们子妹几个过去,只是在万不得已需要拿东西的时候,才允许我们过去。

这样的空间距离给了父亲很多的机会,父亲以为我们根本不会去那个屋子。那天,当二姐和我去屋子里拿晾衣服的竹竿时,准备打开门锁的瞬间,依稀听到里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低语声,二姐胆大,拉住准备逃跑的我,停留在门前贴耳静听。这次留足,最终让我听清了男人和女人混合在一起的磨擦声、喘息声,还有夹板床的刺耳的咯吱声。

父亲和那个女人是在走出来的时候被我们堵在门口的,父亲当时很尴尬,而那个女人却一直低着头,然后急急地离去。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恨父亲,恨男人,恨女人。

二十九

父亲的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了很多年,这种保留当然是对母亲而言的。

每天下午放学,二姐会故意带我从小木屋前饶一圈,屋子的窗棂是活动的,反手伸进去,就可以轻易扭开房门后的司背灵锁。屋子有两把钥匙,一把长期在父亲的手里,另一把全家五口人公用。

在心理上,我非常惧怕那间屋子。当我在二姐的煽动下,把眼睛贴在门缝边努力往里看的时候,其实我最先看到的是屋顶的横粱,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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