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受折磨的日子里,老公坚持一个人的孤独,享受着我双手的缠绵与爱抚。老公喜欢手的无限制推动所带来的持续性快感,在输精管的初始沉寂中,老公是温柔的小绵羊。当圣物在捻动中勃起,随着清澈液体的分泌流出,一个激昂的生命在藐视理智中顽强地运动。

这样的浮动是一种视觉的醒目,在上上下下来回运转中,生理冲破了局限,在自然的起伏中婉转攀缘,最终找到它耸动的那个断口。

这样的日子,手是张口,很累的时候,我会歇斯底里。我在心里默数着推动次数,等到突破了五十次关口,我会交替着轮换左右手。过了一百次,我的极限封顶,我开始盼望结束。

老公,我已经支持不住。我说。

就好。老公说。

我的腕力有限,我的难以支撑使我可以尽快地结束手的劳累。通常情况下,这种催促的结果直接产生手的行为解放。在第一百零一次的送动中,我最终感觉到的是输精管在我手心的有力跳动。这种跳动呈现的是一种辐射联动,仿佛经过封口的自来水管,水液始终在回流中循环。

在被强制压抑的jīng_yè回旋中,倒流的液体如闷罐里的陈酒,走不出自己的忧伤。我喜欢这种被封闭的身体汇流,在无限延长的心理感知中,我在输精管道里看到的是一种生命存在的美丽和即将诞生的壮观。

我不崇拜男人的性器官,我只在意生命在其间的首创。

四十

我不是老公的好女人,在床上如此,在床下也如此。婚姻十年,我甚至没有给老公做过好好的一顿饭。

老公有一手好的厨艺,会做津液流唇的菜系,会料理一日三餐。当年母亲将我的手郑重地递给老公的时候,曾经嘱咐过他。

妞什么都不会做的,包括烧饭。母亲说。

我来。老公说。

老公不知道,这一来非同小可,竟然来了十多年。我是水里的一条鱼,一直游走在生活的岸边,我不喜欢岸的感觉,我喜欢在浅水里游来游去,不知道疲倦。

我是由父亲的精细胞和母亲的卵细胞生成的,在生成的那个瞬间,我不知道细胞在分裂重组的过程中,个体再生的善与恶究竟偏重于哪一方。在延续父母的先天素质里,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同时秉承了双亲的优或劣。在拿来的过程中,我究竟应该全盘重复父母,还是重新启动自己。

在启动生命的过程中,我完整地继承了父母精卵细胞合成后,所给予我的那一个完美的部分。在精细胞所派生的父性和卵细胞所派生的母性根系里,我积善从德,努力去完善一个好女人的定义。

我的劣根性是与生俱来的,非我独有。在遗传生理学上,我更多地沿袭了父亲的禀性与天赋。父亲自始至终给了我最好的遗传基因,他的那部分细胞一直在我的生命过程中,起着一个关键性的指导作用,当然,我的玩劣和贪婪也是父亲的一大功劳。

父亲这一辈子一直吃着母亲烧的饭菜,如我婚姻十年吃着老公为我做的可口菜系。父亲不会做,如我做不会。我曾经强求过自己,让自己能够为老公做上一口香甜的米饭,然而,当焦糊的锅底终于冒出丝密的浓烟,我才知道,有一些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在床下,我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饭前等待,老公也习惯了这种饭前的张罗。每天,在车来人往的颠簸中,我们最终相聚在二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枕上睡眠,在一个屋檐下因为一句话的不投机,轰然吵翻了天。

老公是精瘦的那种男人,个子很高,长相很是养眼。深浓的黑眉下,是两道鹰样的目光,犀利中透露出天然的狡黠。老公是搞机修的,有一手拿捏机器的好功夫。人站在八十一吨冲床边,只要听个声音,就知道机器的故障出在哪个环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冲床工是无产阶级的先锋力量,在机器轰隆声中,老公是红色工人阶级,那样的技术在厂子里是非常吃香的。在一种本能的炫耀中,老公满眼看到的是天,走路也是踏在云端上。

当年,我在媒人旧式老二八杆“大桥牌”自行车的驮载下,被一阵风似地带到城南小竹林那个初次见面的地点,一眼看到街灯下那个清濯的面影,我的心里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在心理上,我一直拒绝这样的相亲方式。一个女人被一个陌生男人多角度的注视,是怎样一种无奈的及至,这其中,有多少情可以发生,有多少爱可以速成。

四十一

正值国庆前夕,街面上流动着节日的氛围,橘黄色的氖气街灯很暗,我没有理由看清楚老公的脸。

十分钟后,我被媒人用破车载了回来,站在媒人面前,拘谨的我语无伦次。对于老公,我实再说不出任何印象。这样千篇一律的场面,我唯一的感觉是心性的麻木不仁。

在我少女的心思里,一直憧憬着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幻想着一种相濡以沫的真情,期待着一片缠绵悱恻的浓情。在不断被载来载去的日子里,我仿佛一头等待外卖的牲口,随意地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任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心态下随意宰割。

我是一个挑剔的女人,我只为感觉而生。所有的男人只能从感知中突破我的心理防线,除此之外,任何男人只能在我心性的界外游走徘徊。

我坚持只和同年生的男人见面,只和同龄的男人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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