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志远道:“两者俱都不是,那么他销声匿迹是为了什么?”冷铁樵道:“他哪里是自甘于销声匿迹,而是不得不然,他被官府拿获,夫进监牢里去了。”萧志远诧道:“他那么大的本领,也被官府活擒?是个什么官儿,能为倒是不小呀!”
冷铁樵道:“听说他是在襄y府失被擒的。当时那位襄y知府,名字我已想不起了,只知他是个两榜出身的进士,和这位叶兄弟同一个姓,虽是官,下却很有j位能人,有人说他本人也练有独门武功,不过从不显露,也无人知道他的深浅。
听说这褚元就是他率领下,亲自擒获的。”涵虚忽道:“这位叶知府是否就是现在官居陕甘总督的叶少奇?”冷铁樵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当时我年纪还小,只是从祖父与客人的闲谈听到一鳞半爪,道长可是知道此事?”涵虚道:“我是个出家人,这等秘密事情哪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过是猜想而已。
因为如今官居高位者,只有这位陕甘总督是姓叶的。”
叶凌风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想道:“幸而他们也是知道得不很详细。”有个大官和叶凌风同姓,这并不稀奇,萧志远也不放在心上,问道:“后来怎样?”
冷铁樵道:“后来听说这褚元被那姓叶的官儿收f,摇身一变,变为专门对付江湖义士的朝廷鹰爪,起初在这姓叶的下当差,后来一路高升,屡得保举,做到了清宫的带刀侍卫,但仍是不时奉命在江湖上做朝廷的暗探。有一年他来到小金川,被家叔知道,联合了j家寨主,前往除他,陌路相逢,一场恶战,他被家叔斫了一刀,家叔这边的一个寨主也毙在他的掌下。这恶贼武功确是高强,虽被斫了一刀,仍然给他逃了。想不到今日他在这儿出现,却死在叶兄弟的剑下!叶兄弟,你给江湖除了一害,可当真是可喜可贺哪!”
叶凌风道:“小弟是全仗涵虚道长出相助,否则只怕早已毙在这恶贼掌下了,还焉能杀得了他?”他说话倒根谦虚,但仍是掩盖不住他那洋洋得意的心情。
涵虚道人这时才放下心上的石头,暗自想道:“原来这人就是步追魂褚元,冷铁樵亦已证实了他是朝廷鹰犬,这么说来,叶凌风倒没有杀错了人。要不然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萧志远道:“贤弟,我尚有一事未明,你既是不知他的姓名来历,却怎地和他结下了梁子。”
叶凌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也早已编好了说辞,当下便即等道:“今年春初,小弟单身行走江湖,发现有人暗地跟踪,那一晚我在一家小客店投宿,临时心血来c,换了一同房间,那间客房后来也租出去了。
“我倒并非料到定有祸事发生,只不过心有所疑,多作一层防备总是好些,哪知道恶贼当晚果然来下毒,我幸亏搬了房间,侥幸得以逃过,却连累那个客人为我送了x命。当晚午夜时分,我正自心绪不宁,忽听得一声惨叫,正是从我原来要住的那间房间发出,店里的伙计和客人都给惊醒,我也随同大伙进入察看,只见那个客人气息已绝,x衣撕裂,x瞠上印有个掌印,现出颗鲜明的红点。”冷铁樵道:“这正是步朱砂掌的杀人标志!叶兄弟,你当真是好险哪!”
叶凌风叹了口气,说道:“我后悔得了不得,早知如此,我也不该搬房,累这客人为我送命了。我也真不明白,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却为何要对我暗下毒?”萧志远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恶贼不是要专门对付反清义士的吗?想心是你不够谨慎,给他识破行藏,故而要来杀你领功了。贤弟,你这一次搬房,倒是颇为警,虽是累及无辜,却得以保存了你的x命。
那恶贼在黑夜之想心不知杀错了人?”
叶凌风道:“不错,后来就没有发现他再跟踪了。”说至此处,又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如此,我累及无辜,心里总是大大的不安。因此我也就记下了这恶贼的形貌,准备他日若能练成武功,总要找这恶贼给那无辜的客人报仇。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才不到数月,他已自行投到,我武功虽未练成,却幸得涵虚道长之助,终于让他死在我的剑下了。道长,请你原谅我当时实是气愤不过,匆匆忙忙的一剑便结果了这恶贼的x命,未得留下活口问话。”
叶凌风这个故事编得合情合理,轻描淡写的就把他何以一剑就杀了桔元之事,j代过去,萧、冷二人都相信了他,可是涵虚道人却还不能疑心尽去。
涵虚暗自想道:“听他这么说来,他和这步追魂褚元是享不相识的了,但何以褚元却叫他做什么‘官’?这似是一个老仆对少主人的称呼;还有,叶凌风一出就先点了他的哑x,这也分明是存心不许褚元说活。叶凌风顾忌的是什么呢?”
涵虚隐隐猜到了j分,但随即想道:“不管褚元和叶凌风有何关系,褚元既是朝廷鹰犬,叶凌风就并没杀错了他。从今日叶凌风舍命救助李成父子之事看来,他也算得是侠义人,他不愿意别人知道的秘密,我又何必苦苦追究?”
玉皇观里有各方善士施舍的义棺,当下涵虚就把j个心腹弟子唤未,收拾了褚元的尸首,另外,还有给李成殓丧之事,也j托他们办理了。
萧志远刚才匆匆赶来,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