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三个字像是一颗霹雳弹扔进了心里,炸的宋惊雨头晕眼花,心慌意乱。他磕磕巴巴道:“小姐,将军若是知道,还不气得暴跳如雷。”
云翡偏着头,慧黠地笑:“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再说,我爹忙着和秦王打仗,那里顾得上我们。”
宋惊雨急得额角出汗:“此事不妥。”
云翡眨了眨眼,笑靥如花:“宋大哥你是不是就想呆在家里,和奇花异草两位小姑娘在一起啊?”
茯苓噗的一声笑出来。
宋惊雨瞬间脸红过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打定主意要挣钱的云翡,越想越觉得可行。她本钱不多又没经验,先从小本生意做起,积累经验再慢慢做大。小酒肆只需要几样简单的下酒菜,再配上好酒就成。齐氏做饭的手艺不错,每日准备几样下酒菜不成问题。至于酒水,叫宋惊雨去寻一家好酒坊进货便是。
白日阿琮待在宫里,她和茯苓,宋惊雨都闲在居处。这么多闲人,待在一起无聊发愣还不如开个店,既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挣钱。不过,她是绝对不能抛头露面的,她爹虽然爱钱,却又死要面子。
“宋大哥,我记得你曾说过,江湖上有卖假脸的,对不对?”
宋惊雨嘴角抽了一下:“那不叫假脸,江湖上通常称之为面具。”
云翡笑吟吟道:“你去替我买一张来好不好?”
宋惊雨一怔:“你要面具做什么?”
看着云翡那眉飞色舞,财迷心窍的一张如花笑颜,宋惊雨顿时觉得整个头都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狐假虎威
云翡只是笑,神神秘秘道:“别问了,快去帮我买张面具回来。”
宋惊雨这两年对云翡的脾气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她一向古灵精怪,满脑子主意,这会儿将军夫人都不在跟前,她更是无法无天自己说了算,谁也管不了她。没奈何;他只好大费了一番周折,这才买回一张面具交差。
云翡拿到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贴到脸上。二十两银子果然花的值得,这张面具,不仅服服帖帖,而且十分自然逼真,戴上去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即便贴近了镜子细看,也瞧不出来什么破绽来。
她对着镜子东看西看,兴奋不已。茯苓端了茶进来,骤然见到屋里有个陌生的女子,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水也泼了一地。
云翡一看连茯苓都没认出自己,越发高兴,扶着腰咯咯笑起来。
茯苓听出云翡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天哪,小姐你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屋子里进了贼。这面具可真是逼真极了,就像是变了个人。不过,可没小姐你本人好看。”
云翡笑嘻嘻道:“好看不好看倒不打紧,只要不被人认出来就好。万一将来被我爹知道,你可要保密。”
茯苓连连点头:“那是当然,小姐你放心。”突然她反应过来,惊诧地问:“小姐,你当真是要去当伙计?”
“本来是想让你去的,可是再一想,你动不动就花痴,看见长相俊美的酒客恐怕还会倒贴酒钱,再说,”云翡目光横了一眼她胸前的高耸,叹道:“你这里太鼓,实在装不了男人,只好小姐我亲自出马了。”
茯苓脸色羞红,不知道自己被小姐嫌弃丰满,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云翡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笑道:“你去给我买一套粗布的男子衣裳来。”
茯苓小声道:“小姐,你在荆州不是大大地挣了一笔银子吗”言下之意,何必再去做这小本生意。
云翡嗔了她一眼:“谁还会嫌弃钱多啊。再说了,人心不可靠,必须要有银票撑腰。唉,你不懂的。”
她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倒仿佛经历了多少人世沧桑似的,一张光洁莹润的童颜红粉脸蛋,配着这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表情,看上去真是又可爱,又可笑。
茯苓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她那里知道云翡的苦衷。
对她来说,她娘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情情爱爱不可靠,唯有银子才是实打实的,咬到嘴里都能把牙齿磕掉。反正在京城闲着也无聊,开酒肆既可以打发时间,还能攒私房钱将来留给娘。
云翡小时候经常跟着外公去苏家的店铺里视察,数着白花花的银子,可比做针黹活儿读书画画美妙多了。眼下无人管束,可正是快快活活挣钱的大好时机,闷在居处实在无趣。
她下定了决心要在京城大展钱图,吩咐茯苓去向守在前后门的几位禁军打听打听,京城里那里卖的酒最好喝。酒肆生意好不好,酒最为关键。
不多时,茯苓兴冲冲回来禀报:“小姐,他们都说京城最好的酒是神仙醉。”
云翡一听便噗的笑了:“呦,好大的口气,神仙都能灌醉。”
茯苓点头:“这可不是提前串通好的,前后门的禁军,我问出的是一个答案。”
云翡笑吟吟问:“这酒如何个好法?”既然前后门八名禁军异口同声都说这酒最好,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信口胡诌。
茯苓扳着手指头,将那几人的话学给她听:“此酒用山中甘泉酿造,浓香独秀,甘醇清冽,口感幽雅爽净,回味绵长,光温记酒坊的那口窖池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那几个禁军说起来都是交口称赞,恨不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云翡忍不住笑,看来,神仙醉的的确确是个好酒。
她立刻叫来宋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