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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宝宝长大了,你却越来越瘦了?这么下去可不行!“血寄边给明如月顺气,边研究药方。
明如月攀在床沿上,胃被越来越频繁的干呕弄得踌躇,原本以为时间长了害喜会好一些,可自从回到百苓谷之后,害喜却一天比一天严重,最后连吃清粥都会吐出来,他真怀疑是血寄使了坏,故意折磨他,这两个月以来,他吃得少,吃了也基本上都吐出来了,瘦了?他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却无力说出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生下这个孩子,恐怕不等孩子足月他就要先走一步了,血寄给他配的药换了一副又一副,就是没有好转,孕期又不敢乱用药,血寄都没办法,他现在真是生不如死。
才缓和一点,又是一阵干呕,几乎要将五脏修复都吐出来了,要不是为了娘亲,他早就自我了断了,楚潇!他要是再看到那个人,一定手刃了他!
自从怀孕之后,他的内力每天都在消散,血寄说这说明胎儿发育的好,等孩子出生之后自然会恢复正常,可是他现在不是担心再见到楚潇不能杀了他,而是担心现在岁重如果让他去做什么,该怎么办!他攥紧双手,压抑着。
看着吃了一口就被放到一边的清粥,再看看明如月虚脱的样子,一个男人竟然被孕吐折磨成这样,血寄几度想帮他落胎,但是最终打消了念头,他记得当初那人也是这样,当初他用了药就好多了,怎么现在到了明如月这儿却用什么药都不行?
“小月儿师兄、师父,你们看谷里的果子熟了。”当归的声音传进药庐中,小手里捧着四五个小浆果,小脸上不知染什么植物的汁液,笑嘻嘻的跑进来,把手里的果子摊在两人面前,看见明如月因为干呕而泛出眼眶的泪水,紧张地问:“小月儿师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师父欺负你?”说着伸手过去想帮他抹眼泪,手中的果子掉到床铺上。
明如月无力地朝他笑笑,正要编个谎话圆过去,血寄先他一步开口,拉过当归,“小月儿师兄是因为坏了小宝宝,小宝宝不乖,他不舒服才会哭的,你看他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出去好好帮师兄们配药,别再过来烦小月儿了知道吗?”
当归似懂非懂,惊奇的瞪大眼睛,“原来怀小宝宝这么难受,那我以后一定不要怀小宝宝!”然后似乎真的很害怕,打了一寒颤,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
当归这么进来闹一闹,明如月反倒好些了,血寄随手拾起散落在床上的小浆果,用衣袖擦了擦放进嘴里,用牙一咬,嘶……酸啊!酸的倒牙!当归这个小顽童,血寄暗想,一会儿一定要罚他去谷外罚站,连师父都敢戏弄!一边拿起一个笑眯眯地递给明如月,“小月儿,你也吃一个,这果子味道可好了。”
明如月接在手中,看着血寄的一脸谄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敢放进嘴里,居然没有反胃的感觉,捡起床上了另外两枚也放进口中,血寄惊奇的看着他这一连贯的动作,“不酸吗?”明如月回味了一下,摇摇头,似乎是这两枚果子开了味,他端起刚才吃了一口的清粥,大口吃了起来。
看到他终于能吃下东西了,血寄舔了舔被被酸软了的牙,若有所思的道:“酸儿辣女,这么酸你都不觉得,那这个宝宝肯定是个男孩!”
明如月捂住嘴,差点被他这话吓得把粥喷出来,“师父,你能不能别整天把宝宝挂在嘴边?”
血寄才不管他的,自顾自的说着,“为师现在就派人去中原买来布匹,给小徒孙裁衣裳。”
血寄话音刚落,一只翠羽鸟儿横冲直撞地进了山谷,如同有的之矢,直接闯进明如月的药庐中,落在桌上,血寄正欲推动轮椅出门的,看到鸟儿的瞬间没了动作,明如月的心也在此刻悬了起来,他放下粥碗,伸出手唤了一声,“阿竹。”鸟儿便飞落到他的手上,抬起右腿,明如月取下绑在他腿上的书信,展开来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血寄伸手从他手中拿过书信,明如月放手让他拿走,“是冥雪那人。”血寄看了一眼书信上的内容。
明如月点点头,书信是岁重的命令,让他前往滨海,去夺取滨海岛主的三幻璎珞,滨海岛在海上,而他现在在雪域中,就是放在平时赶去滨海少则也要半月,现在有孕在身,内力几乎散尽,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非去不可?”血寄问出四个字。
他垂下眼帘,无奈的点点头,血寄一言不发,推着轮椅出了房门,对于岁重和血寄,他是百分之百的听命于岁重,却有千分的信任血寄,血寄明知道他是岁重派的,明知道他伤了他的腿,还是对他一如既往,他不知道血寄去做什么了,却知道血寄不会阻拦他。
等到明如月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血寄带着五味子出现在他面前,五个药童都带着东西,其中一个将一个小药囊交到明如月手中,“这是为师为你制得药,每日都要服用,只是时间仓促,所以只有一个月的量。”
另一个药童递给他一个布囊,他接在手里沉甸甸的,似乎是些果子,大概是刚才的浆果,“师父……”血寄越是这样对他,他就越是愧疚,血寄抬手打断他的话,回首让其余三人放下东西,五味子退出药庐,“这些东西,你都得带着,你出事不要紧,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徒孙呢,还有,你这样不行,换上那身衣裳。”
血寄说着指指床榻上刚才五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