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随着她们接触在一起的皮肤传来,一阵安心的情绪渐渐填满了安和的心脏。

安和顿了顿,大致平定了下心绪,终于肯抬起头来去看台上的白齐。

自然也看坐在周身的那帮富人们。

起初她太紧张了些,顶多只看清了那帮富人们的衣着和外表,除此之外再多一点也没有了。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看到了一些在最开始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譬如他们的神情和向这边投来的,藏的很深却依旧能显现出的嘲讽目光。

尽管他们之前早已听说了白南受伤的消息,却从没见过她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毕竟从受伤的那一天起,白南就一直窝在家里足不出户,白家的一切事物基本上都是由白齐来打理。

那时就有人在暗地里猜测,白家的家主之位是不是迟早会落在白齐手里。

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天竟然会这么快就到来了。

台上的白齐很自信,说出来的理论丝毫不比其他家主差,一看就是准备了好久,做足了心思。

再反观白南,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瞎了腿也废了,就连右手臂上还带着伤痕,估计在家里没少受白齐的整治。

要真是一直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不如去死来的更痛快些。

富人们摇了摇头,极为感叹般的啧了啧嘴。

台上的白齐已经讲到了尾声,整个演说以他自信庄重的笑容结束了。

富人们伸出藏在j-i,ng致西装中的双手拍了拍,扬着早已松动的嘴角对白齐示意。

白齐回应以诚挚的笑容,被掌声簇拥着下了台,来到白南身边坐了下去。

“妈。”他开口说,眼底含着满满的挑衅,“我说的怎么样,应该丝毫不比你之前的差吧?”

“还差的远。”白南勾起唇来看他,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白齐见她这副死不认输的模样,有心想要发作,却突然见有个人不知从哪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了。

明明是上流人士之间的聚会,但这人却穿的非常普通,甚至是有些……奇怪,

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帽檐狠狠向下压着,叫人只能看到他的嘴唇。

不像是所谓的富人,倒像是个什么打手或是保镖,反正整个人都怪的很,与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格格不入。

“白齐先生吗?”那人在白齐面前站定,毕恭毕敬的对他鞠了一躬,“我们家主有事想要找您,请问您愿意赏脸和他见见吗?”

“你们家主是谁?”白齐闻言微微皱起了眉,“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家主姓杨。”那人见白齐这么说,继而又对他鞠了个躬,整个人看上去卑微极了,“单名一个函字。”

“这样啊。”白齐应了一句,面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此时此刻心底却已经扬起了千帆浪。

他装作无意般的向白南那边瞟了一眼,果真也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神情。

有紧张,有激动,还有一丝事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的喜悦。

杨函这个人,就是他们怀疑名单中的其中之一。

他住在与本市相隔了两个城市的h市,家族企业十分庞大,手里所拥有的资产与白南几乎算得上是不相伯仲。

更巧的是,他们二人经营的企业相似度很高,这样的相似自然免不了各种明里暗里的竞争和交锋。

在早些年的时候,杨函曾向白南发出过联手的邀请,他希望能和白南合作,俩人一块扩大市场,共同经营手里所拥有的企业,希望能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但当时白南却很快拒绝了他。

有的人适合合作,有的人却只适合保持距离,杨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做生意,到最后只能是个死局,根本就不会拥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收益。

所以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便开始对白南怀恨在心了。

这几年来免不了各种打击报复,只是让白南有些意想不到的事,他竟然会恨她恨到想要她的命的地步。

毕竟贸然杀了白南,对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白齐现如今上了位替代了白南的位置,那么事情说不定就会出现转机。

就算他道理讲得再好,表面工作做得再充足,说白了内心也依旧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干过他们这帮老江湖。

现在的白齐就是块摆在明面上的肥r_ou_,不少人藏在暗中伺机而动,而最先扑上来的,一定是那个谋划最久的人。

白齐站起身来,跟着眼前的男子暂时离开了聚会大厅,来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

这期间白齐的心脏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各种各样的情感一块涌了上来,最后被紧张和恐惧占了上风。

白齐暗自攥紧了拳头。

不怕,他跟着白南训练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头,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即将要到来的,真相大白的一刻。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向前看去,终于见到了杨函的身影。

“小齐啊!”见他来了,杨函连忙堆起了笑容,快步走上前去,把生意人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你还记得我吗,很早以前咱们见过面。”

“记得。”白齐笑了笑,握住了他向自己伸来的手。

他刚才趁着杨函说话的工夫大致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并未见到枪和利器以及一些其他可以给人带来伤害的器具,好像真的是来找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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