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洵诡计多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抢走固魂丹,说不定打昏了也不保险,江潋阳又得照顾褚寒汀,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他借了破云一只鸽子给萧长亭去了信,隔日里,天机山凡能数的上名字的弟子,就开始陆陆续续赶到了魔窟。
曲洵时时刻刻至少被八个人贴身看管,还有江潋阳,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来查看一回,终于落得c-h-a翅难飞的境地。这半个月里,除了每日取血那半盏茶的功夫,他就没有片刻是清醒着的。
而褚寒汀的情况没有变好,可也没有恶化,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坚持到半个月后,破云出关。
破云家大概一辈子都没这么热闹过,每一寸石板上都踩上了陌生人的脚印,被玷污了个底掉。他甫一出丹房便破口大骂:“姓江的,老子这辈子跟你不共戴天!”
江潋阳能屈能伸,大手一挥,天机山一众弟子便都隐了起来,仿佛刚才只是一场错觉。江潋阳扳着破云的肩,一边把他推到褚寒汀床边,一边赔笑道:“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破云哼了一声,将褚寒汀口中的珠子取出来,再把新鲜出炉的丹药轻轻压进他的喉口。
那一瞬间似乎有一百年那么漫长,江潋阳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着褚寒汀安安稳稳地把丹药吞进肚里,他的心才仿佛跟着落回了胸腔。
江潋阳衣不解带地守了他三天,什么也没做,就连眨一眨眼都生怕错过了什么。三天后,褚寒汀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江潋阳揉揉酸涩的眼睛,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褚寒汀有些虚弱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江潋阳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大概只有……眨一眨眼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