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上江殊一向都是佼佼者。
至少在展开追求的阶段,仗着这幅皮囊也甚少失意过。
再不济仗着钱,即便对方对他没什么感情,也足够江殊尝到甜头了。
而且多数时候,都是对方主动贴上来,江殊是回应的敷衍的那一方。
还真没有这么贴着过谁,上心到这种程度。
最意难平的还是,很多时候江殊能感觉出来,凌舜就是喜欢他。
只是喜欢的太克制太理智。
只有亲密接触的时候才能不是那么理智。
“江哥,不够意思啊,这都多久了您这尊大佛才肯出来一次?”
“我媳妇儿闹情绪,我哄哄怎么了?不哄他我哄你们?”江殊一面说着,一面出着手里的牌。
最终江殊还是接了今天晚上的邀约。
图书馆待了一下午,整个人都快长毛了。
“江哥你以前可不这样,以前我们一叫就出来,嫂子打电话都直接挂的。”“爱闹就闹,爱谈不谈,想分就分。以前这句话你可是挂嘴边的。”
“嫂子到底是谁啊?能让你连兄弟都顾不上了,这姑娘不简单啊。”
江殊:“追到手了再告诉你们,他脸皮薄。”
“到底谁啊江哥?告诉我们呗,兄弟们都帮帮你,助你早日告别左手。”
“你们别帮我就是最大的帮忙。”江殊说完之后刚想喝手边的冰酒。
但突然又想起来,好像凌舜闻见他身上有酒味儿就会蹙眉。
而且那个时候保证过,这些习惯会改,戒烟戒酒。
想想又放下了。
“还不让问了,啧啧啧。到底谁啊?”
“都让你上心到这份儿上了,还吊着不答应。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
“直接灌点儿酒,带酒店里钱甩到床上——”
江殊没等他说完,直接攥紧手边的酒杯,冷冷打断道:“敢说完不敢?”
“江哥江哥,咱别打姑娘。芊芊说着玩儿的,说着玩儿的。”
江殊这才松开攥紧的手。
继续打牌。
牌局打完了,剩下去蹦迪的活动江殊没跟着。直接打车回家了。
很意外,推门进去的时候,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江殊换了鞋走进去,发现一直甚少回家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提电脑上的东西。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林盈瑛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又出去野了?”
江殊有点歉意的笑了一下,笑完之后又有点儿欣喜,“妈,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么晚您有什么事儿吗?”
“夏校的申请你姥爷帮你弄下来了,过两天自己去面签,自己准备准备。我回来拿个资料,公司那边还等着。”
“想着你就出去玩儿了,难得回家一次看你一眼,看你回来了我就走了。”
江殊见着她开始收拾东西。
默默拿起桌子上那份文书。
“您不在家住一晚上?这么大个屋子就我一个——”
江殊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打断了,“你不是从小一个人都好好的吗?”
江殊被噎的没话。
见着江殊不说话了,林盈瑛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今天见的客户有点气人,不该凶你的。”
“我走了,明天记得自己上学。”
“好。”江殊等人走过以后,才拿起茶几上的文书,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之后,江殊又一拳垂到墙上。
就是。
好歹往前数半个月,回家以后还能见到凌舜。
半夜喝完酒之后只要咳嗽两声,哪怕凌舜已经躺床上准备睡了了,也会起床跑下去给他煮姜汤。
好像最初情感上的变化,就是因为凌舜能很大程度上弥补“家里没人”的这个空缺。
江殊不知道又怎么想起来牌局上那会儿的无意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