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中介自信一笑:“我说了,你在这里囚禁一个人,他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

老王正在陆容的卧室里左右徘徊。他不知道陆容为什么突然把他关起来让他不要出声,外面好像有两个陌生人在走动。他吃完了三个小鱼饼,盐加得有点多口干舌燥,屋子里又没水,他用力敲了敲门:“有人吗?”

邓特、房产中介同时吓得褪色。

邓特:“这里,真的,囚禁了人。”

房产中介:“……我就说这里隔音好。”

房产中介走到陆容的房门外,把着门把手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隔着门板和老王喊话:“你还好吗?!”

老王:“我好渴!”

房产中介惨白着脸对邓特说:“里头的人不知道关了多久,都好几天没喝过水了……听着,我们得赶在那个房东回来之前解救他。你的那个朋友跟房东认识,说不准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也许会把我们杀人灭口!”

邓特酷酷道:“老大不会杀我。”

房产中介哭丧着脸道:“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没错,你们三个还是那种三角关系……”他想了想,郑重其事地按住了邓特的双肩,“小伙子,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是主谋。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你现在帮我把里头的人救出来,还能回头。快跟我一起找钥匙。”

邓特一头雾水,但是他知道钥匙在哪里:“钥匙在老大手里。”陆容做事妥帖,随身带钥匙而且从来不丢。

这时候,楼道里传来了陆容的脚步声。因为霁温风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脚步声格外紧促、雄浑,一下一下踩在房产中介的心上。

老王:“好了没有?!”

房产中介汗如雨下,冲上去试图撞开房门,但没有成功。

邓特酷酷地扫了他一眼:“非得弄开吗?”

房产中介抱着脱臼的胳膊坐在地上喘息:“来不及了!快!”

邓特摇头:“我不能背叛老大。”

房产中介:“你想以后去监狱里看他吗?一个月只能一次哦。”

邓特:“让开我来。”

他退后几步,从口袋里摸出腐女送给他的粉红色发卡,夹住了自己的刘海,露出了自己被封印的左眼,然后上前飞起一脚!

“砰”地一声——

陆容回家的时候,正巧目睹邓特踹翻了他的房门,整个房门从铰链上脱落,轰然倒地,露出了里面胡子拉碴、头发稀少、啤酒肚敦敦、抠着鼻屎、整体形象逼近段延庆只不过穿着背心人字拖的老王。

霁温风随后出现在了他身后:“……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陆容:“……”

老王小心翼翼地跨过了倒塌的门,上前与霁温风握握手:“我是隔壁老王。”

霁温风看着陆容的眼神简直要杀人。

老王意识到他误会了,赶忙解释:“我住隔壁我姓王。”

霁温风狞厉道:“我知道隔壁老王是什么意思。”说完转身就走。

陆容深深地叹了口气,追了下去,边走边喊:“等等,你听我解释!”

屋子里又只剩下邓特、老王和房产中介三人。

房产中介率先打破了沉默:“要看房吗?”

老王:“好吧,我去做小鱼饼给你们吃。”

虽然倒塌了一扇门,但是屋子里充满着温馨祥和的气氛。

霁温风要追陆容很容易,陆容要追霁温风同样很容易,因为霁温风也跑到刚才陆容停下来摆pose的树下摆起了pose——他揍了树一拳,胸膛起伏地撑着树干平息怒火。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霁温风转过身来沉声道:“我倒想为什么我一来你家,你就忙着冲我发难、把我引开,原来是金屋藏娇!”

陆容:“……”你管老王叫娇?!

他原本只以为霁温风是个寻常醋缸,现在看来却是他太天真了。霁温风哪能算什么醋缸,他整个就是s城规模最大的酿醋工厂。他都不用接手霁氏,光靠酿醋就能a股上市。

见陆容沉默,霁温风冷笑一声:“我还幻想你今天会在家里好好反省,没想到你连一天都把持不住。我霁家不需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滚吧。”说罢径自离去。

陆容被逼到了绝境,头脑飞速运转。他绝对不能跟霁温风说老王是他的合伙人,还是那批闲置的零售商,那好像……除了顺着霁温风的剧本演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他冲霁温风的背影喊:“霁温风!”

霁温风停住了脚步,却还是不肯转身。

陆容:“凭什么你说丢下我就丢下我,说找别人就找别人,我却连跟别人见面叙旧都不可以,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无比滴往眼皮上一抹,泪如泉涌。

这样的说辞看似是讨伐霁温风,其实是把霁温风丢下他约见邓特变成了他约见老王的诱因,强行赋予这两件事以因果关系,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吃醋、赌气、傲娇、试探这些借口,从侧面承认了他其实有在为霁温风的离去而产生负面情绪!而且还不动声色地陈述了他跟老王只是老邻居见面说话,达到了强力洗白的效果!

霁温风果然为他转身,紧锁着眉头怀疑地望着他:“你真的跟他只是见面叙旧?”

“我是故意的。”陆容不澄清自己,反而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他努力瞪着那双辣眼睛,倔强地任泪水滑落,“你走之后,我故意约了他。”

霁温风从来没见过这样倔强又狼狈的陆容,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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