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啦。”那点星火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是个打着红色灯笼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漂亮的旗袍,长发飘飘,面容有些让人看不清楚,她道,“这边请吧。”
众人便跟着她往前走。
“你们想要参加的河神节还剩七天。”女人走在最前面,身姿摇曳,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只是这时候大家也没心思想别的,“你们就先再等等吧,不会太久……只要七天之后,就能满足你们的愿望。”
她露出一个笑容,苍白的脸在黑暗之中显得有些鬼气森森:“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地方,有什么事,可以叫佣人,天色已经暗了,早些休息吧。”说完这话,女人转过身,缓步消失在了黑暗里。
“大家分一下组吧,这里面一般只能两个或者三个人一间,多的话反而容易出事的。”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林秋石记得他的名字似乎叫严师河。看他这么老练的样子,不太像是第四次进门的人,林秋石在心中猜测他或许也是带人一起过门的。
就在一瞬间,十二个人的队伍迅速的分成了五组,等到林秋石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顾龙鸣在对着他笑了。
“小哥哥,我们住一起好不好啊?”不得不说,穿着短裙的一米八壮汉对你叫一声小哥哥实在不是什么让人觉得愉快的事,顾龙鸣伸手抓住了林秋石的手臂,娇羞的摇了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林秋石艰难道:“好好好,你别摇了,我手好疼。”
其他人对着林秋石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顾龙鸣哈哈一笑,他本来是个低音炮,硬是假装娇嗔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真是好~”
林秋石的表情已经近乎麻木,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阮南烛。
虽然分成了六组,但实际上供他们居住的房间根本不止六间,面前的一排都是,至少有个十二三间客房。
不过林秋石随便找了两间观察了一下,感觉这些房间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至少目前的他没有发现。
这会儿天色已晚,他便和顾龙鸣随便找了一间靠中间位置的房间住了进去。
房间和外面庭院的风格相似,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不过问题来了,一间房只有一张床……虽然床是挺大的,但是……
林秋石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女高中生”。
顾龙鸣被林秋石看的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了好了,我既然都和你相认了那明天就不穿女装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林秋石:“这不是你的爱好啊?”
顾龙鸣:“不是啊。”他说着脱掉了上身的露脐装,“不过今天穿了之后感觉还挺好的,你要不要也试试?”
林秋石摇摇头,心想不了不了,我已经试过了,不太开心,毕竟得当个哑巴。
房间里的照明就只有一盏油灯,这油灯虽然小,但是亮度却挺高的,照的整间屋子都亮堂堂,也不知道是什么工艺。
林秋石和顾龙鸣躺到了床上,顾龙鸣睡里面,林秋石睡外面。
“你是不是特别厉害啊。”顾龙鸣盖着被子,就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露在被子外面,眼巴巴的瞅着林秋石,“你可要保护我。”
林秋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可是我只想保护女高中生。”
顾龙鸣:“那我明天还穿……”
林秋石;“……”他安静片刻,认命了,“好吧,其实我觉得你也挺需要保护的。”虽然长得比我还高,身型比我还壮,但是谁叫你有一颗脆弱的心呢。
两人闭上眼,林秋石很快便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睡的迷迷糊糊的林秋石,听到了打梆子的声音,有人在外面喊,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这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就在林秋石又要睡着的时候,他却隐约间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起初林秋石以为这是猫叫,因为太细太小了,但他敏锐的听力让他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声音是从他们屋子里传来的。
当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林秋石一个激灵彻底没了睡意,他睁开眼睛,看到了顾龙鸣粗狂的睡颜,这货睡的死沉死沉,显然一点也没有听到屋子里的动静。
林秋石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很快找到了发出哭声的地方——竟然是他背着的包。
林秋石稍作犹豫,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起身走到了自己包的旁边。
进门的时候,他背的是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包的容量很大,里面放了一些换洗衣服和必备的生活用品,还有少量应急食物。
林秋石将包撑开了一点,很快发现了发出哭声的东西。包里哭泣的,竟然是他那次从威福利山疗养院里面带出来的婴儿骸骨。他进来的时候是将婴儿骸骨放在一个木盒子里,而此时,林秋石确定,哭声正是从木盒子里发出来的。
他稍作犹豫,将那木盒子从包拿了出来,听见木盒里传出婴骸细细的啼哭声,这哭声如同小猫的哭叫,充满了哀戚的味道。
为什么婴骸会突然哭起来——林秋石握着木盒子,想起了阮南烛的话,这些从门内带出来的东西都是非常重要的,在关键时刻会起到救命的作用,此时它突然啼哭,难道是提醒自己什么?
林秋石如此思考着,他拿着木盒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发现了异样的情况——只要离门越近,婴骸的哭泣声越小,它似乎是在排斥这间屋子!
林秋石心中一凛,赶紧去床边把顾龙鸣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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