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姜姜和秦画师相依为命,关系自然好了,在云府的时候就这样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息羽华哼了哼,眯起眸子不晓得在思量什么。
息重月不怒声色,只对息九颜吩咐道:“不是想请姜姜吃饭么?你找个人跟上去,先东方伯舜一步,把账结了就是。”
息九颜抚掌大笑:“对,这样既让请了姜姜,还不会让她讨厌。”
息九颜风风火火地跑去办这事,斗艳胜负已分,高台下的看客陆陆续续地散了。
但今个发生的事,息家兄弟无故亲近扇面美人姜媃,为她还不惜斥责息念念,以及成魏紫四人舞弊的事,都以迅疾的速度在京中蔓延。
私底下,到底有甚难听的话,谁也不晓得。
息念念是最后下高台的,成魏紫三人还没走,眼见她怕是要被息家舍弃,当即都没好脸色,还一股脑的将错都推到她身上。
“息念念,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恶心!”成魏紫张嘴就没好话。
刑部尚书之女跟着符合,御史家的贵女眼神闪烁,如今要想挽回名声,也有把舞弊的锅甩给息念念。
她遂道:“息念念,是你自己说有法子保证赢的,我等才没过问信了你,没想到你竟是打着我们三人的名头,差使仆役舞弊,我们鄙视你,往后也羞于和你这样的人为伍,你不配为世家贵女!”
“哼,”成魏紫讥笑一声,“她哪里还是世家贵女,根本就不晓得是哪里来的野种,被息家大夫人养了几年,就真当自个是凤凰了,我呸!”
这话说的既是恶毒又难听,对息念念来说,宛如雪上加霜。
她怎么都没想到,率先对自己落井下石的人,居然是平日里玩耍得最好的。
她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又怨毒:“你们以为自己又是什么货色,成魏紫你也不过是忠勇伯府养的一条狗,还有你们两个,狗仗爹势,想往我身上泼黑水是吧?你们休想!”
息念念豁出去了,总归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光脚的还怕这三个穿鞋的不成。
成魏紫三人面色越发铁青,到底不愿跟疯狗一样的息念念硬碰硬,成魏紫拂袖冷哼:“懒得跟你说,我们走!”
然,息念念却是不干了,她冲上去一把抓住成魏紫头发:“不准走!污蔑了我就想跑,没这么好的事!”
这还当着一些没走的看客,息念念竟是不管不顾,上手就要撕打成魏紫。
刑部尚书家的和御史家的两位贵女花容失色,赶紧往后退,哪里还敢上去帮忙。
成魏紫气坏了,素来都是她跋扈别人的份,今日简直阴沟翻船。
她也是不客气,反手就抓息念念脸上。
从前响当当的世家贵女,竟像是市井泼妇,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动起手来。
到底忠勇伯府的仆役还在,成魏紫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仆役上前来护着她。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息念念只有一个人,硬是被成魏紫踩了好几脚,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的发髻散了,脸上全是鲜血淋漓的抓痕,衣裳皱了,很是狼狈,再不复从前息家姑娘的高贵。
成魏紫淬了口带血的唾沫,她抹了抹脸,简直火辣辣的疼。
她怒火滔天,指着息念念就尖叫道:“给我打!给我打死她!”
今个,能跟成魏紫来的仆役,那自然都是她的亲信,得了这话,还真对息念念动起手来。
息念念一个娇弱贵女,哪里吃受的住,眼看就要被活活打晕过去。
关键之时,一穿着粗布衣裳,全身都笼在黑袍子里的人飞箭一般冲了出去。
那人将袍子一挥,死死把息念念护在身下,为她挡下拳脚。
待成魏紫出了气后,她挥手冷笑道:“息念念?我呸,你也配姓息,改姓狗吧!”
说完这话,她身上痛的厉害,不敢耽搁,适才在仆役的搀扶下去医馆。
周围的看热闹的人围拢上来,见那黑袍人小心翼翼掀开袍子,露出凄惨的息念念来。
息念念清醒的很,她抬头借着光,吃力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说话,只默默扶起她。
鬼使神差,息念念心念之间,猛地掀了那人脑袋上的黑袍帽兜。
宽大的帽兜之下,是一张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唯有一点隐忍注意的,是男人脸上有几道刀疤。
刀疤交错横织,显得有几分狰狞。
息念念愣了下,看着男人没反应过来。
男人仓惶地左右四顾,赶紧将帽兜戴上,哑着声音道:“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带你去找……”
然,一句话未完——
“找什么?是不是想找我息家人啊?”
冰冷如珠的声音炸裂开来,飞溅的冰渣打在后背,那股子寒气透过肌肤,能连人指尖都给冻住。
中年男人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但息念念脸上却是带出了光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