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胜利的姿势,这乡下老婆婆果然好骗。面上却感激万分地说着感谢。
其实感激是真的,毕竟她说的也不算全是假的,她现在的确有些走投无路了。且不说今后如何生存,她现在的腿伤的确需要紧急医治,否则真的保不齐会落下病根。她可不想以后都变成个瘸子。
能第一个就遇上好人,而不是个贪财好色的坏人,也算是她的运气。
到了那老婆婆家,木浅汐才知道原来老婆婆家原来也是穷苦人家。虽然不说是家徒四壁,但也绝对算不上富裕。
一间一进一出的小房子,外加一个篱笆小院,打扫得还算干净整洁,很明显老婆婆并不是一个人居住,否则以她的年纪和拄着拐杖的样子,要随时保持院子都这么干净还是有些难度的。
“小姑娘你先坐着,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你这腿若不赶快治,怕真的是保不住了。”
老婆婆非常热心,弄得木浅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萍水相逢,老婆婆能收留她赏碗水喝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还要请人帮她治伤,以她家的家境,要治腿伤可能真的不算是一笔小数目。可是她现在又无法拒绝,因为腿伤不得不治,只好心里先记下,日后等自己有钱再加倍偿还给她吧。
于是她点点头,让老婆婆去找郎中来。
不久老婆婆便回来了,跟着她回来的除了一个背着药箱、留着三羊胡子的郎中外,还有一个高高壮壮但眼神稍显木讷的高壮汉子。
那三人一进屋,老婆婆便赶紧对那郎中道:“就是她,你赶紧看看,这腿还保不保的住。”
说着指了指木浅汐,却对一旁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汉子看了看老婆婆,又看了看木浅汐,抿着嘴没有说话。
木浅汐其实也很担心自己的腿伤到底如何,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那两人的神情。
好在郎中看过后,只说道:“小腿骨有点裂开了,好在处理及时,固定得很好,没有让骨裂加剧,只需绑上药将养两月也就长好了,只是这两月千万不能再碰到伤处,将骨头彻底弄断就真的长不好了。”
木浅汐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骨裂,还好不是骨折,否则以古代的这种医疗技术,能不能治好还真的不好说。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怪老头的功力,帮她恢复如初。
大夫给她重新裹好腿,又开了些内服外用的药,便看了看老婆婆,那老婆婆往袖子里掏了许久,才掏出一个包裹得密密实实的布包来,一层层打开后,将里面不多的铜板拿了大半给那郎中,郎中这才走了。
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木浅汐一眼,看得木浅汐一头雾水。
那老婆婆慈祥地对木浅汐道:“小丫头,你好生将养着,不用担心,嬷嬷这里别的没有,饭还是管够的。”说着便笑眯眯地出了门,也不管那壮汉,留下木浅汐和那壮汉在屋子里。
那壮汉生得人高马大,肌肉虬结,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做农活的好手。
只是他虽生得高大壮实,神情却有些木讷,眼神单纯,因此即使单独和他在一起,木浅汐也没觉得害怕。
只是两人这样呆呆地在屋子里大眼对小眼,也有些尴尬。
木浅汐不明白那老婆婆为什么要将他俩单独留在屋子里。
好在她本就不是扭捏的性格,眼见着两个人越待越尴尬,便清清嗓子,问那壮汉道:“那个,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虽然她知道他应该是个农人,但是不知怎地,总觉得他那充满爆发力的身躯和那些江湖草莽有些相似,因此说话也带了些江湖气。
那壮汉愣了愣,才讷讷道:“铁牛。”
壮士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木浅汐觉得更尴尬了,但是话头已经打开,也不便就此打住,便只好厚着脸皮道:“那个,你家可有水井?”
从她掉下悬崖到现在,已经大半天过去了,她还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嗓子早就渴得冒烟了,但是她毕竟初来乍到,也不好吩咐人家去给她拿水,一是这家人实在为她做得太多,超过了一般的萍水相逢,甚至有些热情过了头,二来她也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毕竟是陌生人,有点防备之心总是没错的,因此只好问水井的所在,自己去打水喝。
铁牛朝屋外指了指,木浅汐便顺着他的手指在窗外看见了一口井,便一瘸一拐地扭出屋去,铁牛也没有阻止,只是跟在她身后,似是想要看她要做什么。
她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是也没往深处想,毕竟他们才刚刚几乎散尽钱财为自己治了伤。
木浅汐走到井旁,拿起一旁的吊桶扔进井里,然后慢慢地往上提水。
铁牛似是这才弄清她想要干什么,上前一把抓住那绳子,惊得木浅汐往后退了一步。
铁牛三两下打上一桶水来,木浅汐感激地看了看他,拿起井旁的水瓢舀了一碗水喝。
井水冰凉凉爽,喝下肚后一阵神清气爽。
那老婆婆拄着拐杖在门前笑眯眯地看着她两人,对铁牛道:“阿牛啊,还不快扶丫头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