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私相授受的行为有着本质区别。”
他越是解释,文亦晨就越觉得他欲盖弥彰,当然,她也没有拆穿:“既然这样,我就不妨碍你表达心意了,到时候别被赶出家门才好。”
其实秦征也知道文家的长辈并不看重身外之外,因此不会傻乎乎地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讨好他们。为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费了点精力去挑选见面礼,经过几层关系,才托人从一位收藏家手中觅到一套绝版的邮票,并花了个好价钱去请人割爱。
文亦晨虽然不是行家,但见到那套邮票就直摇头:“太贵重了,我爸不仅不会要,还会觉得你拿钱收买他。”
秦征也不坚持,笑道:“那等他们答应我们的婚事再送吧。”
他说得轻巧,文亦晨却有点脸红:“你最近怎么老把这婚婚嫁嫁放到嘴边!”
“不行吗?”秦征笑意更甚,“都要见家长了,这一切应该没有悬念了吧。”
到文家拜访那天,秦征听取了文亦晨的建议,没有送出那套邮票。他记得文母在采访时有几声咳嗽,于是选了几盒清嗓利咽的喉糖和茶包,而文父说过要指点自己的厨艺,他便挑了一套德国厨具作礼物。
对于这样简单而有心思的见面礼,文氏夫妇都不算反感,为表示尊重,他们并没有拒绝秦征的好意。
到底是第一次正式跟文亦晨的父母见面,秦征虽然举止得宜,谈吐也能把握分寸,但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大概是看在文亦晨的面子上,两位长辈对他的态度还算友好,大家坐在客厅闲话家常,气氛倒比他想象中的轻松得多。
文氏夫妇从事传媒出版行业多年,而秦氏家族又声明在外,对于秦征的出身和家庭情况,他们早有个了解。正因如此,他们都没有过多地谈论这个话题,聊了大半个上午,似乎都在扯着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习惯在谈判桌上度日的秦征十分从容,反倒是文亦晨,坐着坐着就打起了哈欠,到了后来,还倚着他的肩打起了盹。
秦征原本坐得笔挺,为了让她靠得舒服一点,腰背渐渐地不复初时的端正,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怠慢两位长辈,同时也将场面把控得十分完美,不管聊什么话题,也不会冷落任一方。
当文亦晨又一次重重地垂下脑袋,陈诗华终于看不下去,把人叫醒就领着她一起进厨房准备午餐。
昨晚文亦晨又熬夜了,最近不仅要更新长篇,而且还得写一写她的恋爱小日志,简直忙得睡觉的时间都没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好半晌才缓过来:“今天中午吃什么?”
“就你之前说的那些啊。”陈诗华回答。她虽然不太满意秦征,但待客之道还是有的,在秦征到访之前,她已经向女儿打探过他的饮食喜好。
扫了眼料理台上的食材,果然全是秦征爱吃的。她亲昵地将下巴搁在母亲的肩头,笑眯眯地说:“妈妈,你真好!”
陈诗华耸着肩膀示意她挪开脑袋:“以前我也每天给你做好吃的,你怎么没说我好呢?”
看出母亲心情不错,文亦晨趁机试探她的口风:“妈,你觉得他怎样?”
陈诗华故意说:“我说不好,你就跟他分手吗?”
“妈!”文亦晨撅起了嘴巴。
看她真着急,陈诗华只得说:“如果真不给你们机会,我跟你爸就不会见他了。你啊,这么快就被套得死死的,还有没有一点矜持、有没有一点骨气的?”
文亦晨有点委屈:“我矜持过了,也有骨气过了,只不过……”
“只不过没过半分钟就对他投降。“陈诗华语气笃定地替她把话补充完整,无奈地摇头。
文亦晨无法反驳,觉得有点丢脸,于是找个借口想溜走:“我还是出去陪爸爸聊天吧。”
陈诗华眼疾手快地揪住她:“别出去了,让你把跟秦征聊聊吧。”
心中瞬间警钟大作,文亦晨立即问:“聊什么?”
陈诗华忍俊不禁:“随便聊聊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放心,我们虽然日子过得比较滋润,但跟秦家这种豪门世家是没法比的,所以你爸不可能拿出一张几百万的支票再甩一句‘离开我女儿’,秦征也不会因为你爸的几句话而放弃这段感情,除非他根本就不爱你。”
听了这话,文亦晨才冷静下来,低着头“哦”了一声,小片刻以后又说:“你们不要欺负他。”
怕是不够,她又说:“他的爸妈都没有欺负我!”
陈诗华被气笑了,为了不让她出去捣乱,于是指了指一旁的水果,吩咐道:“秦征带过来的那些水果,你负责洗干净吧。”
厨房里的一对母女在忙碌,而客厅内的秦征和自己的准泰山大人则在你来我往地博弈。
女儿不在场,文宇对秦征的态度依旧和善,不过言辞却比刚才要犀利得多:“小秦啊,我们文家几代都是落魄文人,老实说,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跟你们这些出身高贵的豪门贵族打交道。”
“都是虚名和身外之物罢了。”秦征似乎不意外他会这样说,应对时十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