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法忽略。就恍惚了半秒,他已经被用力推开,一只柔软的手正充满防备地抵住自己的胸膛。
被咬破的地方渗出一点儿血丝,秦征用舌头顶了顶,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文亦晨只是一时情急,并没想过把秦征的唇也咬破,她感到愧疚,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问他:“疼不疼?给我看看?”
秦征笑意更深:“你再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看着秦征那戏谑满满的模样,文亦晨觉得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烫。其实这火是她挑起的,要匆忙叫停的人也是她,深刻地反省了一番,她倍感理亏。
敲门声仍在继续,文亦晨从他腿上站起来,他用随意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随后亲自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提着手袋的秦满枝,她有意无意地往里面探看了几眼,同时对他说:“秦老板,我申请早退。”
秦满枝向来出入自如,她只是临时拉过来帮忙的,要迟到要早退,秦征并不会干涉什么。她虽然努力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但她那恶作剧式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秦征吸了口气堪堪稳住情绪,可开口时还是咬牙切齿的:“你是故意的吧?”
秦满枝一脸无辜:“故意做什么?我打扰到你们工作了吗?”
“工作”二字,她说得特别的重,秦征被气笑了,挥了挥手:“赶紧给我回去!”
秦满枝笑盈盈地对他挥手,末了还扬声朝里面喊:“小晨,有空来家里吃饭哦。”
听见这话,文亦晨的耳根又烫上几分,秦征把人赶走就把门关紧:“不用管她。”
他们的交谈声不低,文亦晨自然听得清楚,她隐约猜到秦满枝是有意找弄秦征的,于是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经常欺负满枝姐?”
秦征将摁着她的肩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我没那么闲。”
文亦晨不知怎么想发笑:“不是的话,她为什么要捉弄你呀?”
“大概是我害她情路坎坷,所以她现在要来坏我好事。”说着,他凑近文亦晨,低声说,“我们继续?”
文亦晨推了他一把:“别闹,你去休息好不好?又不是机器人,这么拼会熬坏身体的。”
刚才被她看了笑话,秦征自然要将面子找回来:“不好,总不能让秦满枝那臭丫头称心如意。”
两人又闹成一团,秦征的动作稍大,不经意撞倒了放在办公桌边缘的书籍和文件夹。他没有在意,反倒是文亦晨,望见散落在地的杂志,她“咦”了一声,之后就再没挪开过视线。
秦征有点不满,强行将她的脑袋转回来:“我人就在你面前,你看那封面有什么意思……”
脑袋确实被转回去,然而文亦晨的眼睛依旧盯着那本杂志。并不是说上了封面的秦征那么的气势逼人,而是封面文案上那句“主编访谈:秦氏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完完全全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俯身将杂志捡起,文亦晨的声音因震惊而不稳:“这本杂志的专访,你什么时候做的?”
秦征没把这当一回事,稍稍回想一下就回答:“好像是出国之前吧,杂志是上周发行的,这本是杂志社送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察觉她感兴趣,秦征继续说:“西欧市场的开拓受阻,集团的股价受到一点波动波动,为了稳定军心,公关部就帮我安排了两个专访。由于时间匆忙,我只来得及完成其中一个,听说这本杂志口碑很好,而且主编也很有诚意,所以最终选了这本。”
文亦晨一边听他说,一边找到专访的正文,一目十行扫过去,浏览到的全是中规中矩的访谈内容,其中包括秦征对开拓海外市场受阻的看法以及集团未来的动向。翻到最后,是笔者对访谈与受访者的总结,她的评论一针见血,既含蓄地批评秦征经验短缺且行事急躁,同时又客观地对他一往无前、越挫越勇的精神给予肯定。
通篇看下来,貌似没什么不妥的,尽管如此,文亦晨还是心有忐忑:“这访谈做得……还顺利吧?”
“她很专业,提的问题也很有深度,整个过程还算愉快。”说到这里,秦征似乎想到什么,眉头不住皱了皱,“不过这仅限于她的工作状态,专访结束以后,她老是想挖掘我的私人生活,还问什么有没有家族联姻对象、未来会不会跟什么大财团强强联手之类的无聊问题,若不是预先知道这位主编在业内的地位,我很可能会把她当作娱乐记者把人撵走。”
文亦晨松了口气:“幸好你没这样做。”
秦征不解:“为什么?”
她合上杂志,很认真地回答:“因为她是我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晨晨:妈妈,有人说你是娱乐记者!
文妈妈:打不起打扰了,这样的女婿我不要了(微笑)
ps.不好意思啊,四月下旬真的忙疯了。这周还要补劳动节的假,周末两天都要直踩,更新可能有点飘忽,希望大家原谅。等我放假,一定努力码字更新,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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