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几人在一家农庄里吃了一餐农家菜,材料都比城里的要新鲜许多,味道也有些说不出来的美妙。几人坐在凉亭里,挨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江,对岸还有小孩子在玩水。依山傍水的环境令大家兴致高涨,都吃了不少,连胃口不佳的曲清然也吃得很开怀。
吃过饭后,六个人自然而然地成对行动,骆邱拉着唐玥去看镇上的歌舞表演,陶好静跟阿齐去淘小饰品,各有各的安排。
曲清然跟路惜晨沿着江边散步,两人都不说话,步伐却出奇的一致,同样缓慢而闲适。
这个小镇名不见经传,却异常宁静温馨,家家户户闪着暖暖的光线,投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柔柔的波光。
她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地走,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定,好希望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两人都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起散步过蝗凰怠
“怎么没有?是你忘记了。”她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你教我三步上篮,那会我们不就是吧,你这样我反而会觉得不安。”
“路惜晨是不是跟别人有婚约了?你知不知道?”
提到这件事,她心里不免一沉,垂着眼看着手里的一小筐水果,说:“我知道,他父亲的确已经帮他物色好了结婚的对象。”
“那你呢?那你怎么办?”一向淡静的唐玥,此刻声音变得有些担忧而急切。
还能怎么办呢?她想,除了更加珍惜现在的每一:“我再去摘点来吧。”说完便往葡萄架走去。
她坐在藤椅上,双手撑在腿的两边,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突然就觉得失了所有兴致。
“在想什么?”头顶传来声音,她抬起头来,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路惜晨正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大片光线。
他逆着光站着,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瞬间觉得眼前昏黑一片,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想什么。你刚才去哪了?”
“跟骆邱去河边钓鱼了。”
“那鱼呢?”
“胡乱捕杀动物是不对的,所以我把钓上来的鱼都放生了。”
“你骗谁呢,”她忍不住笑,站起来在他身上嗅了嗅,“啧,抽烟了就直说,我又没说不准。”
“还是我的小然了解我啊。”他也笑了起来,拿出纸巾替她擦汗,像很多年前一样,动作轻柔而仔细。
她知道他的烟瘾一向不大,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抽,又联系到今要给你生胖娃娃啊?自作多情呢你!”
他却没有答话,只是紧了紧环着她肩膀的手。过了好一会儿,她转头看他,发现他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她看着阳光下他的侧脸,柔和安静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婴孩,唇角还带着一丝笑,令她心里一暖。她伸出手想/gt;/gt;他的脸,即将碰到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只是默默看着他,近乎贪婪。
玩了三地把她抱到他家,她拼命反抗,他却振振有词:“我给你钥匙你不用,那我只好把你扛回家了。”
她原本就憋着一口气,听了这话没来由的觉得更加不痛快,对他又是掐又是揪,手下一点没留情,惹得他“哎哟哎哟”地叫。两人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子才在沙发上安安分分地坐好,他把衬衣袖子往上捋,伸着手臂抱怨:“哎,我说你去国外四年就学会这招了是吧?下手可真够狠的,你谋杀亲夫呢!”
“我让你乱讲!”她在那块有些淤青的地方拍了一下,趾高气扬地说,“谁叫你这么霸道地把我带到你这来,你活该受惩罚!”
“在哪儿睡不都一样啊,反正都是睡觉。”他笑了起来,凑近她,“再说了,我不抱着你睡觉,会失眠的。”
她气他油腔滑调没个正形,起身想走,却冷不防被他猛地压倒在沙发上,急忙去推他:“你干嘛?快起来,重死了。”
他笑得不怀好意,一手扣住她反抗的双手,另一手开始在她身上邪恶地逡巡,“你刚才掐得我痛死了,要怎么补偿?”
没等她回答,他就凑上来吻住她,她挣扎反抗,却被他牢牢掌控住。他一向有办法对付她,又太熟悉她的身体,她敌不过他的力量,很快败下阵来,又不甘心被他这般摆布,微微喘着气紧紧地握了握拳,别过脸去不看他,低低咒骂:“大sè_láng!”
他在她耳边轻笑,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温热的唇流连在她的脖颈间,轻吻摩挲。他开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她已经打算投降了,却听到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连续不断地响,异常刺耳。
他很明显不打算理会,可是她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拉回了理智,原本强压下去的思绪又再度浮了上来,她按住他的手,直直看着他:“你一直没告诉我,要跟你结婚的女人,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她默默流着泪问过他,发着脾气问过他,认真严肃地问过他,可是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她答案,或者半开玩笑地说她的名字,令她哭笑不得。
路惜晨僵了一下,然后继续不依不饶,眼里分明是促狭的笑意:“亲爱的,现在似乎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她也不妥协,固执地盯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眼,顿了顿,说:“你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我也认识?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