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微顿,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不会是那么一回事。
喜喜见他又没吭声,所以果然是不会理的。她偏头看了看在枕头边熟睡的兔爷,颇觉欣慰:“谢谢你把兔爷也带出来了。”
墨白“嗯”了一声,就算领情了。
喜喜瞧着他依旧是冷冰冰的,比冰山还要冷。
“现在不怕了?”
“你敢明目张胆带我来这儿,还把我擦伤的脚用纱布缠住,又能找到解药,唯有一个解释,花孔雀被你抓住了,现在我很安全,不用怕。”
听着她声音悠悠的,虽然不会武功,但无疑是个聪明人。墨白这才觉得娶她也不错,不笨,就不会添麻烦。
外面有人轻敲木门,像是怕吵到屋里人。
“城主,孔城主嚷着要见您。”
“押他过来。”
喜喜裹好被子准备看好戏,最好能让她也揍他一顿,如此这苦才不算白受。
孔城主从门外进来时,已经没有刚才的神气和从容。见到喜喜面色如常,说道:“我给的是解药,并没有骗你。”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
孔城主脸色苍白,闭嘴不答。
白烟负手在后头笑吟吟地道:“孔城主,孔雀城如今已经被我们攻下,你还不打算说出实情?”
“我无话可说。”
墨白盯着他:“难道孔雀城覆灭,你也无妨?”
孔城主笑道:“孔雀城是朝廷封地,你无权杀我,唯有上报朝廷后,才能动手。你只能将我暂时关在地牢,等朝廷来人。”
喜喜转了转眼球,说道:“自己不出面让手下去惹这么大麻烦,最后还不出来救你的,算什么好主子,如果只是利益关系,改投谁都无妨。如果是因为情分,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看样子是不像了。”
孔城主道:“定然是因为情分,我已有必死的决心,押我去地牢吧,劝降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喜喜轻笑:“情分?决心?如果真是那样,在墨白掉入洞中时,你就该带着孔雀城的死士一起跳进来,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在上面放毒气。墨白带我离开后洞内悄然声息,你在上面肯定知道,却还是不下来,也是怕中毒吧?一个抱着必死决心的人,又怎么会顾虑这个?你根本就是不想死。”
墨白见孔城主神情如常,双拳却已紧握。
喜喜探了探身,肩头微露,墨白瞧见,不由得皱眉。喜喜不知,笑眼微眯:“要不然改投墨家阵营,让墨家保护你吧。反正你只图保住自己的命,那孔雀城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了,不是吗?你不是……已经将钱财都转移走了么,想必也找到了藏身的地方,能走这条后路的机会你要不要,就看你的了。”
孔城主诧异道:“你怎会知道钱财的事?”
“我怎么知道的你用不着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说……我们就去地牢把你藏的宝贝全都运走,然后再把你咔嚓掉,让你真正体会什么叫人财两失。”
孔城主再也镇定不住了,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宝贝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