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宇在另一边冲李画敏便使眼色:“傻子,母亲是高兴得哭了。”
月娘用手帕擦眼睛,哽咽说:“对,我是高兴得哭了。我没有想到,我们家会有能力在县城置买店铺、宅院,我没有想到这辈子能过上这种好日子。”
赵世宇和李画敏宽慰月娘。说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的。月娘擦拭眼泪,笑起来,生活改善了,儿子、儿媳妇都孝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赵世宇和月娘清点物品、估价,李画敏提笔记录,三个人说笑着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算清由县城带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约值八百两银子。
李画敏把单子递给赵世宇瞧:“阿宇,真没有想到,莫家遗落的东西会这般值钱。母亲。你把这些银子、铜子、玉器、银碗银筷、大铜镜子等东西收起来?”
月娘摇头:“敏敏,家里没有地方收藏这些贵重东西的,我只拿那零散的银子、铜子作日常使费。拿两匹布料去做衣服,其他的仍旧由你保管。这些东西既然是你从县城带回来,自然有本领藏匿起来。”
嘿嘿,姐没猜错吧。
李画敏从首饰里挑出一对玉手镯,递给月娘:“母亲。这个你拿去戴。这玉手镯可以去湿气,防止得风湿病的。”
月娘便接了戴在手腕上,左看右看,要褪下来:“这般贵重的东西,戴在手上小心弄丢了。不行,我还是脱下了收藏好。”
赵世宇按住不让褪:“母亲。过去日子拮据,没办法买这些戴,现在既然有了。你戴上就是。就是弄丢了弄坏了,我另买来给你戴。”
月娘听了,没再坚持褪下来,捡起零散的银子、铜子,抱了两匹布料回房间休息。回到西厢房。月娘放下布匹,手拿褪下玉手镯。轻轻地感叹。
东厢房里,李画敏把店铺、宅院的契约书跟田地契书放到同一个小匣子里,收入幽幽盒中。赵世宇拿粗布把首饰、金银玉器等分开打成包袱。李画敏留下铜镜自己使用,其他东西都放回幽幽盒里。
赵世宇看李画敏停止忙碌,要求说:“敏敏,你从此以后教我记帐算数,我外出做生意时使用到的。”
李画敏答应,当晚就开始教赵世宇背乘法口诀,从此教赵世宇的内容里便增添了算术。
中秋节这天,用过早餐后李画敏和赵世宇到百药园跑一趟,摘回许多成熟的白药子种子。然后,赵世宇把牲口赶到山上去放,李画敏和月娘在家准备过节的食物。
月娘把昨天泡的糯米挑去仇二伯家的磨房,磨成米浆后拿回沥干水,揉搓到有韧性时,就与李画敏一同做蕉叶粑。在李画敏的提议下,蕉叶粑有用花生拌芝麻做陷的,有用绿豆拌糖做陷的,也有用香菇拌瘦肉做陷的。李画敏和月娘将包有陷的糯米团用洗干净的芭蕉叶卷起,放到笼子上蒸。紧接着,李画敏和月娘还做一底盘的花生糕。
春姑不知从哪得知赵家没有拉粉条,特意用篮子送来几把刚做好的米粉。月娘把昨天买回的月饼送了几个给春姑。
赵世宇赶牲口回家,吃过午饭不久便挑选了两只肥大的鸡鸭宰杀。月娘到裕叔那里买回两条大鲤鱼。
下午,太阳仍高高的挂在西天,村子外的土地山上便传来鞭炮声,那些性子急的人已经拿宰杀的鸡鸭去祭拜土地神了。赵世宇用提篮挑了煮半熟的整鸡整鸭等供品以及米酒、线香、纸宝等物,月娘和李画敏跟随,一家人朝村子外的土地山走去。
简陋、低矮的土地庙建在一棵大榕树下,许多人家在土地庙外等候祭拜。仇二伯一家子、阿森一家子也在等候的行列中,等候的人群中最壮观的要数财叔一家,往那里一站就占据一大块地方。
财婶意识到自家人丁兴旺的优势,得意洋洋地对仇二伯母说:“等会祭拜土地神时,我得求他保佑明年家里又添个孙子,我大媳妇又害喜了。”
阿悦的母亲穿戴十分整齐,她听了便恭喜财婶家即将添丁进口。财婶听了,得意地扫向赵家这边,在等候的人群赵家的人口最少。
月娘挽起衣袖,露出一小截的玉手镯,她手指仇二伯家提篮里的供品,笑着夸赞:“仇二伯母,你宰杀的鸡鸭真够肥大的。是自家养大的呢,还是专买回来过节的?”
“鸡是自家养大的,鸭子是专到桃源镇上买回来的。月娘,你家宰杀的鸡鸭也挺肥大的呀,三个人哪吃得下许多?”仇二伯母礼尚往来的夸赞赵家的供品。
“祭拜各位神仙么,得挑肥大的才显心诚。我们特意挑选了最肥大的鸡鸭。”月娘微笑,扫一眼罗家提篮里瘦小的鸡鸭,露出淡淡的轻蔑。
财婶别扭地看别处,装作没有听到月娘的话。阿悦嫂子、春姑看到月娘手腕上的玉手镯,都围上来看新鲜,羡慕地问啥时候有的。
“这是阿宇和敏敏昨天去县城,特意买回来送给我的,说是戴上玉手镯可以去风湿。”月娘说得自豪,说儿子、儿媳妇给自己买玉手镯么,一可以表明赵家日子好过,二可以显出儿子、儿媳妇的孝顺。
等候的人纷纷凑趣,有夸赵家日子红火的,有说月娘有福气的。财叔、财婶听得歪提多别扭了,轮到罗家祭拜土地神后,带一家子匆匆离开。
终于轮到赵家祭拜土地神了。赵世宇恭敬地摆出供品,点燃线香,倒上米酒,一家人朝土地爷祭拜,末了烧过纸宝、放一挂鞭炮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李画敏轻声问赵世宇:“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