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缓了半天才终于好了许多,他抬起头看了旁边的阿鸦和禾雀一眼,道:“你们回来了?”
阿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冷笑了一声:“是啊,回来的很及时,要不然你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季秉烛道:“有阿龄在,我不会被人吃了的。”
阿鸦:“……”
阿鸦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个魔修?”
季秉烛:“哦哟。”
他看了边龄一眼,本能地想要逃开,但是又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在作祟,他别别扭扭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道:“他……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边龄神色一喜,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扑过去,有旁人在,他只好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季秉烛的掌心,接着又被季秉烛使劲甩开了。
他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刚才被边龄碰到的地方一阵发热,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嘴里嘀咕道:“别碰我。”
边龄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手,看来十分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季秉烛已经从刚开始知道他是魔修的震怒,到现在勉强能不在意了,说不定再过些时候他都可以接受自己,不问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同自己在一起。
边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恨不得将季秉烛整个人弯到眼睛里去。
阿鸦简直一脸血,眼不见心为净回到季秉烛内府沉睡去了,而禾雀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只能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拉拉扯扯,而季秉烛又是一副甘之若饴并没有真的想要逃离边龄身边的打算,反而甩开边龄的手之后,自己还磨磨蹭蹭往那人身边靠了靠。
季秉烛这般姿态,禾雀也不好上前制止,只好道:“我去找些东西做些画中境。”
季秉烛百忙之中转过头:“啊?荒郊野岭的,而且天都黑了,你往哪里找东西?”
其实禾雀本来整件衣服都是画中境,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不在这里看这两个人散德行罢了,闻言摇了摇头,站起来行了个礼,道:“随便找找。”
说罢,转身离开,背影有些狼狈的意味。
季秉烛歪了歪头:“他怎么了?”
边龄除了季秉烛,对其他人完全不在意,他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你过来。”
季秉烛一步步蹭了过去,刚刚挨到边龄身边,就被他伸手拉着坐到了怀里,双手交叠将他抱在了胸前,然后单手掰着他的下巴偏过头来,俯身吻了上去。
季秉烛大概是这几天被他时不时的吻给逼习惯了,就算不是给糖也能勉强接受,被吻舒服了还会本能地回应,嘴里发出甜腻的声音,几乎让边龄的身体瞬间就有些紧绷。
将自己日思月想两百年的心上人兼自小敬重在神坛上的君上扣在怀里是中什么样的感受,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经历,反正边龄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爆炸了,恨不得将这人勒死在自己怀里。
季秉烛不知道是不是被勒痛,他呜咽一声,使劲拍了拍边龄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挣扎着想要逃脱。
边龄花了好大的定力才勉强将季秉烛松开,唇分之前还狠狠咬在了他的唇上,大概力气太大直接咬出了丝丝血迹。
季秉烛微微喘了几口气,用手摸了摸唇,这才发现流了血,他反手一巴掌拍在边龄头上,怒道:“混账!”
只是他气息不定,眸子里全是被逼出来的水光,浑身发软力气也不大,打上这一下也像是在撒娇,边龄顿时按住了他想着再来一次。
季秉烛使劲在他怀里扑腾,怒道:“别来了,烦死人了,我听到有人过来这边了,别拉着我,我要去弄死他!”
边龄也感受到了陌生魔修的气息正朝着他们不断的逼近,当即不爽的“啧”了一声,这才将季秉烛松开了。
他将地上的黑色披风捡起来甩了甩上面的草,直接披在了季秉烛身上。
季秉烛不愿意穿,皱眉道:“热死了,不穿。”
他那身黑袍若是动作大了肯定露出大片的皮肤,没有旁人在边龄还乐意自己瞧,但是若是要面对其他人,他就有些不爽起来,不管季秉烛的挣扎,将那黑色披风系在了他身上,将整个人身体包裹的密不透风。
季秉烛懒得理他,拍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宽大的衣袍垂下,宽袖中手指微动,黑色鸦羽剑转瞬出现在他手中死死握紧。
他脸上还泛着些刚才被吻时的绯红,眸子里也都是泪光,偏偏脸上却是一副冷厉至极的神色,他冷淡盯着魔修前来的方向,低声道:“不管来的是谁,全都受死吧。”
边龄在一旁看着他这副神色,心猛然动了一下。
和方才那副活色生香的姿态完全不一样,杀伐果敢,浑身杀气的季秉烛似乎更能容易撩动边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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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你会不会说好话啊!噗
魔气越来越重,在即将逼到眼前时,季秉烛眼睛眨都不眨横刀朝面前砍了一刀,浩瀚的灵力拔地而起,瞬间刮起了一阵狂风。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从旁边按住了自己持剑的手肘,季秉烛一惊,本能朝那人挥出一剑,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了。
季秉烛愕然抬起头,就看到季夜行眉目含笑,伸出爪子在他脸庞摸了一把,笑骂道:“太没良心了吧,我花这么大j-i,ng力来找你,你可倒好,还没见面就直接给我一刀。”
季秉烛看到季夜行本能地就把剑收了回来,正想要说什么,季夜行就满脸笑容地一掌朝他腹部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