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麓州:“嘿嘿!”

沈桐:“你一向喜欢交朋友,按道理不会做出得罪人了还不自知的事情来,恐怕真是和南山有关。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之前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或者牵扯进别人的什么事件了?”

“没有呀,我除了帮烈哥绑……”许麓州听见突兀的一声干咳就看了苏烈一眼,才意识到说走了嘴,差点犯了和他烈哥一样的失误。

沈桐根本不屑于追究那点儿责任,没想到小孩儿们都还挺在意,于是就想逗逗他们,故意托着下巴问:“绑?绑谁?你帮苏烈绑谁了?”

“没绑谁!”许麓州眨巴着大圆眼否认,“我刚才说的是……帮,我帮烈哥帮……帮……”

沈桐:“帮什么?帮你烈哥帮我布置宴会现场?”

许麓州:“对对对!帮你布置婚礼现场!”

“哦,”沈桐笑眯眯地看苏烈,“虽然句子不太通顺,但你们真贴心,谢谢你们哦!”

苏烈此时只剩“嘿嘿嘿”了,那表情就和猴头菇犯错的时候一模一样。

许麓州这件事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过了两三天楚杭那边就有消息了,说恐怕确实和南山的女朋友有关,打人的那几个是道上混的,私下里买卖那种带“冰”字的东西,有人看见过南山的女朋友和那老大在一起,好像是干爹、干女儿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许麓州追问那老大叫什么名字,楚杭不肯明说,只说是本人已经不在内地了,连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

南山也不清楚他那了不起的女朋友是什么时候认了个道上的干爹,每次电话打过去对方就知道骂,约她出来解决也不答应,直接找过去又总是扑空,他实在没办法。对方态度消极且傲慢,别说是南山,就是苏烈碰上了这样的也只能挠头,那简直就像举着电蝇拍拍苍蝇似的,明明你觉得自己火力十足、一击必死,偏偏就是打不着人家。

苏烈的意思是他来想办法堵人,许麓州不让,说这种事情必须他和南山自己解决,要苏烈出面的话未免太瞧得起那小娘们儿了,自己脸上也挂不住。苏烈只好由他去了,左右自己这边的事情还没捋清楚呢。

期末考试在即,沈桐开始加班加点给苏烈补习功课。沈桐怕冷,空调开到三十度他也能冻得手脚冰凉,后来他又买了暖气片在腿边烤,总算是不冷了,改换成苏烈喊热了。苏烈时常热得满头大汗,大冬天的只穿单衣单裤,还得把袖子、裤脚管全都捋上去。

临考前一天,苏烈热得没法静心学习,就把长裤也给脱了下来,翻出一条沈桐夏天穿的宽松中裤套上。沈桐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真有那么热?”

苏烈的汗珠子掉到了手背上,他扑闪着眼睛委屈地答:“热,热死了。”

沈桐:“可现在是隆冬时节。”

苏烈:“你这屋子里至少二十五度,桌子底下有三十五度,我大腿根儿都汗透了!”

沈桐:“奇怪,我怎么不觉得热呀,脚还凉着呢。”

苏烈:“你这是血液循环不畅,应该多运动。”

沈桐想了想,说:“算了,复习要紧,等你考完试我再出去运动。”

苏烈坏笑:“崽,你不用出门也能运动,我配合你……”

沈桐没吭声,默默扶上了旁边的木奉球棍。

苏烈登时不敢造次,瑟缩着哄骗:“崽崽呀,你把它顺来干什么,用不着,以后谁敢欺负你我揍死他。乖,咱把它扔了好不好?”

沈桐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别装傻,它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做题!”

“做做做!我做!”苏烈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笔。

天气一冷人就消耗大,暖房里待久了就会犯困,这才九点半沈桐就开始打哈欠了,支着下巴给苏烈讲题,讲着讲着就不知道讲哪儿去了,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苏烈在旁边笑得抽搐,一边笑一边把沈桐的嘟哝全都录了下来,怕把他吵醒了,笑的时候还捂了嘴。

又过了一会儿,沈桐不再“讲题”了,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苏烈审时度势,悄悄把肩膀递了上去。

崽的脑袋就歪在他肩上,苏烈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这么强烈的保护欲,他突然觉得崽是他生命的意义,而他自己就是崽最坚不可摧的靠山。他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脊背——哪怕没有观众也得保持帅气,他家崽的靠山必须天下第一帅!

苏烈的目光落在沈桐的面上,好看,真好看!那睫毛就是屋檐下的密幽藤,那眉宇就是晨曦中的远山峰,他脸型小巧有轮廓,看起来温善好欺负。最惹人垂涎的还是嘴唇,润乎,嫩乎,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苏烈舍不得咬,轻轻凑过去碰了一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又凝神屏息地连续啄了一长串,直到他的崽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

但沈桐并没有醒,他眼睛里映出苏烈的影之后没觉得不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随即便松掉颈部的力量靠了回去,重新接上刚才的梦。

苏烈心里可美了,已经认定这次是他家崽主动靠过来的。他堂堂一个男子汉不能小气,必须把坚实的胸膛全都借给崽才行。于是苏烈手臂一绕,忽地把人抱牢在怀里。

沈桐硬是把梦给掐断了,怒目瞪向正在耍流氓的人。

“苏烈!吓我一跳,你干嘛?!”沈桐撒着“起床气”,责问苏烈。

苏烈:“啊?好!”

沈桐:“好什么好?你先放开我!”

苏烈抄起膝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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