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洛忙对女警说:“我是他的朋友,我叫陈昊洛,我们是大学校友关系。”
丰驰在一旁补充:“是他的前男友。”
陈昊洛回头又瞪了他一眼,女警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问丰驰:“你是什么人?”
丰驰指着陈昊洛:“我是他的租客,他是我房东,我是他请来帮忙的,我叫丰驰。”
女警很快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她看着陈昊洛:“麻烦你待在这里不要动,过会如果需要你帮忙的话,还请配合下我们的工作。”
陈昊洛点点头,忙说:“好的好的,请问下,他为什么要跳楼?”看了一眼跨坐在栏杆处低着头的韩阳,收回目光:“我们刚刚还在咖啡馆说话,还好好的...。”
女警打断他,同时掏出一根录音笔:“稍等下,你说你们刚刚在咖啡馆说话,说的是什么话?”
她看陈昊洛不停的望向韩阳的方向,随即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的同事已经在盯着他了,下面一层也有同事正在往上爬,只要他一有轻生的举动,我们的人会立刻采取措施的。”
陈昊洛低着头,说:“我们分手了,他回老家领证,我气不过,便把他是同性恋的事情给他妻子说了,结果他俩离了婚,而且闹得双方父母都知道了,然后我们在咖啡馆吵了一架,就分开了。”
女警一边记录一边说:“具体吵了什么内容?”
“就是说一些父母的压力,他父母不能接受他是同性恋这个事实,他自己也不愿意向父母承认这些。”
“好的,”女警收起录音笔,正要开口,另外一位男警察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文件:“了解到了,他的父亲身体不好,心脏有问题,三个月以前,韩阳便把他父亲接到医院,准备做心脏搭桥手术,后来手术做的还算成功,结果前天受到刺激,韩阳连夜将他父亲送到医院,但是老人家年纪大了,情况不是很乐观,可能...韩阳大概一时想不开,所以就...。”
女警的眉头始终都没有舒展开,她沉思了一会儿。合上文件,拿起喇叭,对着韩阳喊:“韩阳,你爸爸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情况到底怎么样,到现在还没有结论,如果你跳下去了,你对得起你爸爸吗?还有你妈妈,你妈妈现在还在家里,她还在等着你把你爸爸健健康康的带回去,你忍心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韩阳听了女警的话,抬起头,苦笑一声:“我活着是对不起别人,我死了也是对不起别人,我到底算什么啊?”
陈昊洛双臂垂在一侧,双手握成了拳头,他想狠狠地打自己一拳,他算什么东西啊!韩阳的父亲生病了,他却一无所知,反而还得意洋洋的将韩阳的事情抖落出去。
丰驰站在他身边:“你没有错啊,韩阳没有告诉你他父亲生病了,你是不知情的,不知者无罪。”
陈昊洛没有理会他,红着一双眼睛看着韩阳,嗓子嘶哑:“对不起。”
韩阳看着他,摇了摇头,只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空档,从底下窗户处悄悄潜伏上来两名消防队员,其中一人抓了韩阳的一只腿,将其往里塞,而另一名则趁机跳到栏杆下面的台阶上,把韩阳的上半身推了回去。
顶楼上的施救人员一哄而上,连拖带拽将韩阳从栏杆处带到安全地带。
韩阳本来还要挣扎,结果几个人按住他,他很快就失去了力气,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人抬着下去了。
有警察过来对着他俩做完问询后,表示他俩可以走了,陈昊洛犹犹豫豫:“韩阳还好吗?”
警察说:“他身体目前并无大碍,你过后可以去看看他。”
送走警察后,陈昊洛起了想去看看韩阳父亲的念头,但是很快就打消了,他怕去了给韩阳父亲火上浇油。
两个人坐在住院部楼前的椅子上,丰驰说:“韩阳看起来的确是被鬼附身了。”
陈昊洛有些烦躁:“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在我身边晃?还有鬼附身鬼附身的,你别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了,行吗?等唐闻嘉回来,你让他重新给你找一处房子。”
“你不让我住你家啦?”丰驰诧异的看着他,随即道:“我真没有骗你,韩阳他的确是被鬼附身了,不信,等警察走后我指给你看。”
陈昊洛站了起来,走到停车场,发动车子,不理身后的丰驰,独自驾驶着车回到家。
留给丰驰住的那间卧室门没有关,陈昊洛路过时看了一眼,看到对方将那些古怪玩意儿摆放的满满当当,嗤笑一声,心想,这小子就是个样子货,模样和性格两个极端,模样看着唬人,性格偏偏又招人烦的很。
他给唐闻嘉打电话打不通,料想到对方应该还在什么山疙瘩里待着,便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你快点回来把你的道士打包带走,我实在受不了他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还有你把我的事情当八卦说给他听,这件事情等你回来一并找你算账!”
关闭了聊天对话框,他看到置顶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家庭群,还有杜艳梅和陈家雄的微信头像,犹豫了下,点开杜艳梅的对话框。
“妈,你在干嘛?”
杜艳梅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陈昊洛一接通,就听见对方的声音传过来。
“洛洛!你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孩,终于知道给妈妈打电话了啊?”
陈昊洛低低说:“对不起,妈妈。”
杜艳梅哽咽了下:“你,你就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