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同学全神贯注听他讲,严侓列出三个等式,联立解出结果。
思路清晰,逻辑清楚,同学们连连点头。
他拉过右边的黑板,继续讲第二问。
陆业到一楼时,严侓正在讲最后一小题,即将得出结果。
他站在后门处看讲台上的人,动作潇洒,神情自信,虽然一句都听不懂,却移不开目光。
这样的严侓,跟闹他时不一样,举手投足魅力四射。
严侓也看到他,几步求出结果,答完疑从前门出来。
陆业没让一班同学看到他,严侓看到他时便退到门前台阶下等人,隐在暗处。
严侓见他便露齿笑,拿,伸手揽他肩膀。
他们平时哥俩好惯了,陆业任他把胳膊搭上来,“刚刚讲得是物理题?”
“嗯,老高今晚讲模考卷子了,他们说没懂。你呢?成绩都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
严侓以前几乎不过问男友成绩,因为在这事上,大家都挺自觉,而且交男朋友,又不是交了个管东管西的家长,老问成绩也烦。
“数学120,选择题错了三道,其他的正常。”
严侓说:“三道……是你的平均水平。”
陆业知道是打趣,胳膊肘怼他胸口,严侓故意痛哼一声:“心碎了!需要人工呼吸!”
他身体重心下放,挂在陆业背上,“心率正在下降!”
陆业被拖住走不动,严侓嘴不停:“50……40……要休克了,患者急需人工呼吸!”
陆业实在无奈,不放大招根本制不住这人,于是回头看他,声音里透着温柔:“老公,先回家好吗?”
严侓登时心不碎了,心率也不下降了。
陆业叫完人后又不好意思,绷着脸说:“快走吧,幼不幼稚!”
严侓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安静的不像他。
他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进门后陆业说:“我先洗——”
话没说完便被严侓按在墙上吻住,他急了,推开严侓,“这是在家里!”
严侓继续凑过来一吻,笑着说:“我妈不在,这边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住,她和我爸在旧房子那。”
陆业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你以前怎么没说过?”
严侓换鞋的空档,说:“我跟你说干什么?炫耀我自己有套房子?”
陆业:“……”
他向来谨慎,再加上心虚,以前任严侓怎么磨都不去他家里,谁知道严侓竟然自己住一栋房子。
“王一律都来过好几回。”
陆业不想为自己的心虚辩解什么,只觉得两个人不是一个消费等级的群体,但是王一律都来过好多次他才是第二次。
严侓提起地,“你先洗澡,带睡衣了吗?没带穿我的。”
陆业不给他机会,“带了。”
往里走,严侓把他的洗漱用品摆到主卧自带的卫生间,陆业没说什么,进去后将浴室门反锁。
门外的严侓哑然失笑,换了家居服躺床上玩手机。
严侓的房产,足有一百三十多平方米,三间卧室一间被改成书房。下午严妈妈问他陆业和他一起睡主卧还是分开睡,严侓有私心,说睡一起。严妈妈为他们换上新床单,给陆业准备了一块新被子。
陆业好拐得很,至今无异议。
十五分钟后陆业冲完澡出来,身上还滴着水,才走到床边便被严侓擒住手腕,对方一用力他被迫扑进男友怀里。
严侓一个翻身把人按在床头,低头吻住陆业因水蒸气而水润的唇。
陆业闭上眼,任他索取,甚至屈起双腿,勾住他精瘦的腰。
——
浴室里水声哗哗,严侓已经进去五分钟,陆业躺在床上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