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卿不禁又感到一些挫败,连明煦都没法通过清华大学的初试,那他岂不是更——
杨时卿又转头看向明煦,明煦正把额头靠在玻璃窗上,望着车外的过江大桥出神。杨时卿伸手紧紧握了一下明煦的手掌心,这一刻,他们之间无需多言。
但好消息也是有的。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明妈妈出院了。
从2月到4月,两个月的住院时间恍然如梦。明妈妈的腿恢复了健康,已经可以自由地下地行动了。虽然还是会偶尔有些头晕,但脑袋受的伤已经基本痊愈。
明妈妈康复的喜悦冲淡了落选自主招生的失落。出院前一天明煦和明妈妈坐着聊了一晚上,明煦把自己目前的想法与心愿告诉了明妈妈,明妈妈直笑,夸他有主见,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天是周二,太阳温暖得刚刚好。杨妈妈得知了明娟出院的消息,高兴得订了一个饭馆请大病初愈的明妈妈大吃了一餐,还给两个孩子留了不少好菜。酒足饭饱后,杨妈妈亲自送明妈妈坐上了回家的班车。等傍晚明煦和杨时卿背着包回到医院,杨妈妈刚好在地下室把菜热了一轮。
龙虾、螃蟹、牛r_ou_、油炸鱼……杨时卿看得肚子直叫,杨妈妈就笑着给两个孩子盛了饭。杨时卿和明煦对视一眼,一阵风卷残云地把饭菜吃完了。最后还颇有兴致地互相碰了碰橙汁杯:“恭喜!”
擦完嘴巴喝完水后,杨爸爸就开来了车打算帮孩子们搬家了,回学校对门的出租屋。
不长不短两个月下来,地下室里要带走的东西其实还是挺少的。两个男生的私人物品不多,除了剃须刀牙刷毛巾,就只有几件衣服、一些书。临走时,杨时卿无比怀念地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简陋却又很温馨的地下室,然后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明煦问他怎么了,杨时卿只摇摇头,其实他想起有天晚上明煦窝在那个绿皮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睡着了,样子还挺傻的。
最后关门前,杨时卿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将小小的地下室定格在手机里。然后再安心地回头,跳上老爸的车,系上安全带,朝学校的方向一路飞驰。
时隔3个月再次回到出租屋,杨时卿有些惊讶地发现整个房子几乎没积什么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上个学期放的杂志还随意地摊在书桌上。
杨爸爸动作很利落,三两下就帮两个孩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杨爸爸准备要开车离开了,临走前,笑着叮嘱两个孩子:“加油!革命就差最后两个月啦!”
杨时卿乐得不行,还跟他老爸击了个掌。杨爸爸走后,明煦回房间给两人的床铺被子,杨时卿就到厨房做个水煮蛋当夜宵。
住习惯了昏暗潮s-hi的地下室,现在回到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杨时卿居然有点没转过弯来。时不时就把被褥抱到阳台上去晾,生怕放久了会有霉味儿。连下厨给明煦做夜宵,都感叹无比地暗骂这厨房也太大了吧,大房子可真j-i儿好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时卿也总感觉有点别扭。
这床……好像有点大。转个身,身边空空的。嗯……被窝也没有以前暖和了。
十二点半了杨时卿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寻思了会,就抱着枕头被子光脚跑去明煦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明煦刚才跟明妈妈打了半个小时的视频电话,现在正坐在床头看书,睡衣的扣子解开了一个,暖黄的灯光映衬得他的侧脸有些柔和。听见了动静,明煦抬眼,笑了笑:“睡不着?”
“嗯。”杨时卿动了动嘴皮子,“你在看什么呢?”
明煦把书封对着他:《历史②》。
杨时卿又嘿嘿笑:“我陪你一块看呗。”
明煦知道杨时卿的意思。小暴龙从被他压床上蹭一下都要红了眼睛扯嗓子鬼哭狼嚎,到现在的一脸兴奋主动抓着枕头想要同睡……明煦觉得还挺好玩的。
明煦主动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来吧。”
杨时卿得到了允许,把被子和枕头往床上一扔,一个猛扑就钻进了被子里。明煦的被窝果然比较舒服。
身旁有了另一个人熟悉的热度,杨时卿很快就感到了迷迷糊糊的睡意。明煦看了一会儿书,也有些迷眼,就把灯关了,下意识习惯x_i,ng地去伸手搂着杨时卿睡,没想到一下把杨时卿弄醒了。
杨时卿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搭,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枕头上。杨时卿一愣,然后自己也笑了:“这床……真大。”
杨时卿的腰扭个不停,软软地蹭着床单。明煦就笑了笑,把他拉进怀里,手自然地伸进杨时卿的大裤衩里,揉他的屁股蛋,一边在他耳边低笑:“还想回地下室住呢?”
杨时卿的两瓣屁股很有弹x_i,ng,揉起来手感很好。这是明煦最近做得最多的一个动作,杨时卿都被揉得有些麻木了,屁股发红发热,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算了吧……还是大房子住着舒服。”
杨时卿哼唧几声,手自然地勾着明煦的脖子,这个投怀送抱的姿势仿佛在方便明煦揉他屁股似的。
还一边闭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说:“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困死啦……”
杨时卿是真傻还是缺心眼呢。
小暴龙慵懒地躺在自己怀里打呵欠,明煦无可奈何,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这么想着明煦突然倾身,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