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而且家世优越。虽说成绩平平,但却极其聪明,平常虽有些玩世不恭的样
子,但他对自己的心意,却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又想起了杨路还总喜欢端着个架
子,一副很孤高的派头,一般人他连话都懒得跟人家搭,但就是这样,学校里却
总有那么多女生喜欢谈论他,喜欢他,可他为什么就偏偏钟情于自己呢,而自己,
却又偏偏被他打动了呢?是啊,自己确实是被他打动了,在那天晚上,当他拨动
琴弦唱起歌来的时候,当他就这般看着自己的时候,忘不了他的眼睛。也许在这
个班级里,隐隐中两个最优秀的人,也总是要有些纠葛发生的吧。
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却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结局。因为这个可恶的家伙,
竟然就被他发现了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每次想起来,谢奚葶的脸就像火烧一
样,而心却很疼。这恐怕就是天意了吧,注定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女孩思来想去,
也终究是一声叹息。
而一瞬间,女孩却突然想到,那天发生的事绝对不应该是偶然,是的,世界
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对于同样聪明绝顶的谢奚葶来说,这个她一直在回避着不
愿去想的事情,一旦稍一思索,就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再仔细想想,便有了答
案。是的,余教授,没有比这个老头更坏的人了。回过头来仔细一想,便明白了
一定是这个老头故意造成的结果,而他的动机,恐怕就是自私吧。谢奚葶仿佛又
看到了那天晚上老男人眼里闪动着的那种疯狂的占有欲,已经让她感到害怕,而
他居然用上了这种卑劣的手段,根本没有考虑过一丝我的感受,根本没有把我当
人。想到这里,谢奚葶的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那是被自己
信赖的人所出卖,和美好的理想和希望破灭后所夹杂在一起的痛苦,这种痛苦使
谢奚葶不禁泪流满面,愈发的伤心起来。
如果就这样离开教授的话,我当初又为何总是无法拒绝这个老头呢,我到底
需要的是什么呢,最好是离开这一切的烦恼。可是那些荒唐的事情,却再也难以
回头了,就让它成为过去吧。我要做一个新的我,因为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女
孩,而且,我依旧是那只最美的白天鹅。
学校的健身房里,杨路一次次咬着牙把杠铃举起来,挣红了脸,浑身是汗。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她。
今天他也看见了谢奚葶。她和另一个男生一起去食堂吃饭,后来在图书馆居
然又撞见了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心,有一种无法承受的失落。只有拼命的运动,
才能让自己好好睡觉。可是一旦躺下,闭上眼,在意念里,就总是会出现一张弓,
满满的拉开,唰的射出一支箭,但射向了哪里,却不知道。为了找到这支箭,满
山满野地跑,却还是找不到。这就是自己的爱情之箭吗?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暗示
吗?。
学校后门的理发店里,杨路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剪刀咔嚓
咔嚓,一刀一刀的将头发剪下来,原本梳成分头的颇长的头发,现在只剩下了一
层极短的发茬,倒也干净利落。心里想着,剪个极短的头发,从此就和这丝丝缕
缕的烦恼作别,换一个清爽明净的心境吧。
晚上,杨路又请来几个要好的哥们,就在学校后门的小饭店里,开了两瓶家
里带来的茅台,伴着油烟和嘈杂,吃了个七七八八,这里面,可能只有驴大概能
猜到一点儿杨路的心思,但也没敢讲出来。大家便推杯换盏,喝了个恣睢欢谑。
走出小饭店的门,晚风一吹,杨路便觉得头有些发胀。顺着东街往回走,迎
面撞见一男一女正走过来。
「咦,那不是谢奚葶嘛……」。
「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就是研究生院的那个男的吧,上次……」。
驴悄悄看了一眼杨路,低声说:「哎哎,来了哎」。
杨路的眼睛眯了眯,真的是她。一袭浅蓝色的长裙,和一个男的并排走着。
那个男的正跟女孩说着什么,黑黑瘦瘦的,戴了副眼镜,就是在图书馆看见的那
个。
戴眼镜的怎么都这么讨厌。杨路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两个人已经走近了,谢奚葶也看见了杨路他们。她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杨路,
幽深的眸子在夜色里淡淡的,却看见杨路已经径直向她走过来。女孩站住了。
几个一起吃饭的哥们看见杨路向那两个人走过去,被酒精刺激的身体顿时兴
奋起来,在旁边喊着,准备上去帮忙。杨路举起手来朝后摆了摆,然后落在那个
研究生的肩上。
「叫什么名字?」。
「干嘛?」那个男生明显有点紧张,但还是很老实地说:「我叫张……」。
「行了,张同学,我只想问你一句,旁边,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你是谁?」看着眼镜男显然是个书生,碰到这个突
然出现的,几乎剃着光头,满嘴酒气的家伙,还真有点发怵,心想这种人肯定不
是善类,但还是竭力地在谢奚葶面前维持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