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明允祺握拳狠狠地捶了桌案一下, 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把屋里所以的谋士幕僚吓了一惊, 齐齐跪落在地。

唯一不受到明允祺愤怒影响的, 只有坐在角落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易濂。

这场皇子夺位之争差不多将大瑞所有的列候世家全都卷进去, 其实按照目前大皇子占据皇城这个地利, 要强行登基为皇,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毕竟那张龙椅迟做晚做,都是得跟其他几个兄弟打的。

但问题就在于先帝是个非常狡猾的人,在他病重的时候, 以防几个儿子趁机谋反作乱,就将皇帝印玺给藏了起来,只可惜他棋差一着, 他的病是大皇子暗中下毒所致,最后死了。

在先帝宾天的同时, 大皇子就开始翻找帝皇印玺,将所有皇帝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都翻了个底朝天,帝皇印玺还是不见踪影, 现在就算把几个夺位的兄弟给赶出去,他也坐不上龙椅,没有帝皇印玺,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在原剧情里,这个帝皇印玺最后是被女主角白妡妡意外找到的,大皇子翻遍了整个皇宫,唯独漏了一个地方。

舒云殿院子的荷塘里。

这座宫殿在原本剧情里,是女主角与明允翼成亲后所居住的宫殿,当时的明允翼也是没有帝皇印玺登基为帝,朝臣们忌惮于他当时的强悍,无人敢反驳。

一日,女主在舒云殿荷塘上的小亭里赏花,发现小亭靠背的围栏上有一根细丝,好奇之下拉上来一看,才让沉入水底的帝皇印玺重见天日。

而现在白妡妡这个女主角已经嫁给子车苍生为妻,自然不可能进宫当明允翼的老婆,也不可能会跑到舒云殿荷塘上的小亭子赏花,更不可能发现那根绑在围栏上的细丝和先帝藏在水里的皇帝印玺。

所以,易濂就很不客气的帮明允翼先找到当皇帝的重要道具之一。

皇帝印玺在什么地方?

正在狂奔的路上……

“殿下!!”一个宫奴匆匆的走入内殿,跪地道:“唐大人,不见了!”

“谁,谁不见了!!”主位上的大皇子听着宫奴的话,原本就非常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恐怖了。

“是……唐大人……”

“废物!!”大皇子怒喝一声:“连个人都看不住,本皇子还要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拖出去砍了,立刻派人去找!!”

自夺位之战开始,在宫中教导小皇子们武课的唐归尘在第一时间就被他困住,就算唐家无意卷入这场战争,想要置身于事外,但只要唐元想要他这个仅存的血脉活着,就不得不助他。

大皇子军的兵力已经不足三万,他现在正是缺人之时,昨夜他才动了以唐归尘要挟唐元的心思,今日唐归尘就跑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

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在棋盘上散散乱乱的黑子瞬间连成了片,原本情势大好的白子瞬间被圈走了一大片,看着棋盘的易濂微弯的桃花眼闪过轻浅的笑意。

迟了。

“报——”传信兵疾奔入大殿,高声道:“探子来报,三皇子军和六七皇子军正式结盟!”

“什么!!”大皇子目眦尽裂,因愤怒憋得整张脸都红了。

“两军结盟,七万军,只要有援兵,这所有的障碍就会缝纫而解。”易濂清澈浅淡的话在大殿里轻轻响起,就如从天而降的甘霖雨露,瞬间浇熄了殿内所有人的焦躁,还有大皇子的怒火。

深吸一口气,大皇子用发红的双眼看着易濂道:“三万兵,你能挡住他们多久?”

易濂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从桌下抽出一张地图,手指轻轻在一处敲点:“这里是关键,若事成,能拖住那大军十五到二十天。”

大皇子和幕僚谋士们纷纷聚拢过来,当看到易濂手指轻点之处,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难以言喻。

“玉世子,你可知这桥是从大瑞建国之时修建的大桥!!”

“知。”

大瑞皇城所在的地里位置很特别,东侧靠山,有一条长河以皇城半径二十里环绕半抱而过,那条横架在两公里宽的河床上的大桥就是接壤四方唯一最平坦的路。

当然,若是桥断了,还是有路可以过来的,一是从东侧的山上翻过去,二是以船渡河。

“传令下去,毁桥!!”

谋士幕僚们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这是唯一能够拖延时间的办法,桥毁了,无论结盟军是渡河还是绕河翻山,都能够争取到时间等待援军到来。

“再派两万弓箭兵驻守河岸边,渡河者,杀。”易濂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轻抿一口:“有点凉了。”

大皇子看着微蹙着眉头轻抿着茶水的易濂,对身边的谋士道:“去给世子泡一壶热茶来。”

他的五万大军能够支撑至此,全靠这个人的鬼才,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够感觉到玉清之从最初因他重伤澜国公用做要挟的不满,到现在已经渐渐忠心于他。

那人曾经是大皇子手下的第一谋士,可自从易濂来了,就完全取代了他在大皇子心里的地位,如今居然要沦落为一个泡茶的跑腿。

就算是心里再不甘,他也不得不去做……

放下手里的杯盏,看着转身离去的谋士,易濂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毁桥的大军出发之后,大皇子派人去点燃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狼烟,这就是他与虎头山上山匪们的联络信号。

没有人知道他除了明面上的五万大军外,还有虎头山上的一万多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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