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见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如果明野这么长时间都没说,那么大概是不想讲是什么原因,在这种事实已经造成,基本不能挽回的情况下,强人所难也没意思。

他有点心疼地看着明野脸上的擦伤,但明野是不需要安慰的,容见上完药,还是没忍住,含糊地用鼻音:“下次要是再打架叫上我,我也去。”

明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问:“那你要罩着我吗?”

他不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而是很认真。

出租车正好开来了,他们坐上车,大约开了五分钟后,容见“嗯”了一下。

容见本来是不想说的,后来想想,本来明野就是他罩的,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明野应该也不会当真。

可他不知道,明野不仅早就知道,还当真了。

在之后的很多天,容见还是不知道明野无故受伤的原因。

周二下午,教室里空无一人,全都去上体育课了,只有容见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午觉。

上课铃打响十分钟后,忽然有人从外面走进来,敲响了容见的桌子。

容见抬起头,揉了揉眼,发现是班主任老张,问:“您怎么了?”

老张面色为难,似乎很不好开口,但最终还是说:“有一件事,和明野有关,想和你说一下。”

自从上次后,明野和容见的绯闻又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容见装作不知道,明野乐见其成,周围人几乎都要盖章定论他们俩是一对了。老张这么深入了解班级情况也不是不知道这事,但两个人成绩都很好,努力上进,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老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

明野一直在上数学竞赛班的课,本来高二的时候就可以参加国家级别的竞赛,拿到金奖就直接保送。可那时候原主拿不到名额,也不乐意看到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明野拿到,硬生生让明野把那个名额让出去了。现在高三还有一次机会,虽然拿到奖也不能保送,却可以高考加分,明野原来学的好好的,可现在离竞赛只有两周,他忽然说不去了。

老张劝了好几次,明野还是不去。

他在办公室坐了半天,想到有些时候,老师的话不好使,可能对象的话就好使了。

于是找到机会,偷偷摸摸和容见来谈话了,他苦口婆心地说:“明野的数学本来就好,这个机会难得,如果能拿到金奖,高考可以加二十分,二十分在高考可不是说着玩的,要不你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容见愣住了,“那我现在就去问他。”

老张十分欣慰,看来容见还是很懂事的。

天气越发冷了,教室里有暖气,忽然出来,容见还是冷的缩了缩身体。

容见走到一半,看到不远处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明野,手上拎着热奶茶和蛋糕。

另一个人容见不认识,他不知道明野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个朋友。

那人却似乎早就看到了容见,快步走了过来,很兴奋地笑着说:“哦,没想到正好撞上您?嫂子您好,我是程简。”

容见的脸骤然一热,还没太反应过来,怎么就,怎么就忽然“嫂子”了?

他沉默了片刻,朝明野看过去,无声地求证。

明野面色不改,不慌不忙地说:“都是学校里到处在乱传谣言,我和程简才认识不久,还没解释这件事。”

容见似乎相信了这个答案,或者说他想要相信。

程简立刻变了张脸,“哦,原来是我想错了,容大小姐好啊!都是那些人乱说话,我都不知道。”

其实容见看到程简还有点心虚,毕竟这个人要在十年后把自己的尸体挫骨扬灰的。

明野向前走了几步,将奶茶习惯c-h-a进去,递给容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容拒绝,他问:“有什么事要去体育馆吗?”

程简很自觉地走出很远。

容见接过奶茶,还是热的。现在离高考不到六个月,无论结果是生是死,只要能走出考场,都不必再扮演女装了,所以容见现在对自己的要求很放松。

他犹豫了一会,才说:“你是不是不参加数学竞赛了。”

明野皱起眉,低声“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没什么,有点别的原因。”

却没有细说究竟是什么原因。

容见喝着热奶茶,身体却被风吹得有些冷,他低着头,为难地问:“是不是辅导我学习太耽误你时间了?导致时间不够。”

实际上容见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明野的辅导,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明野好像能够很轻松地处理掉日常要做的事,辅导容见算不上很费时间的事。其实细想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容见只接受辅导,都累的不行,何况明野还要准备题目,了解他的水平,批改作业。

容见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原因,明野不能得到原来本应属于他的东西。

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早该结束了,本该在送出电脑后,或许再迟一些,也该在上次月考的时候结束的。

可容见却因为莫名其妙的私心没有结束,虽然他还没明白那私心是什么。

明野半垂着眼,没再递蛋糕过去。

学校的蛋糕做的很好,所以也很难抢。明野是个准时上课准时下课的好学生,轻易逃不了课,下课后去的再快也买不到蛋糕。不过现在不同了,有程简代劳,提前去食堂蹲点买蛋糕,再给明野送过来。

明野想过,要是从前十八岁的时候就遇到这个容见,肯定不能恰好每次都救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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