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直接的同意或者是拒绝。
而是在想了之后,抛出一个问题。
她是否能够坚持?
一个小时,半个时辰,就在那里或站或坐着,持笔练字。
会很累。
安殊曾经观察翟宁练习,她知道会很不容易。
翟宁抛给了安殊一个机会。
就看安殊是否能够抓住。
安殊笑了笑,道,“我知道,用言语说的太苍白了,我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否能够坚持。”
翟宁嗯了一声,道,“那以后,早上抽出一个小时来练字。”
他们的时间排得太满,现在能够挪出来的只有早上的时间,安殊算了算,如果是挪出早上的时间,把时间挤一挤,她也需要在五点半的时候起床,会错过早早自习,而那个时候……她真的能够起来吗?
这样浓缩之后,她睡觉的时间就只剩下六个小时。
越是这样,时间越是不够用了。
那孩子呢?能够受得住?
如果把中午吃饭的时间拿来补充睡眠,能够补充一个半小时,勉勉强强。
所以安殊回答了一个字,“好。”
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没有时间,以后也会永远没有时间,她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时间只会越来越紧。
那个时候再想抽出练字的时间,更加不可能。
她摸了摸肚子,心里是满满的歉意。
翟宁点点头,道,“那我等会收拾一下,把上面的小吧台给清理出来,以后用来练字。”
而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继续昨天未完的学习话题讨论。
“这里,关于路程的讨论,行驶的速度是……多久能够追上……”
一旦进入这种氛围,两个人都会非常的专注。
当天晚上,安殊把闹钟调到了早晨五点,花了二十分钟洗漱,喝了一杯温水,上去的时候,翟宁已经安然的坐在小吧台前,白炽灯照耀整个空间,他正拿着一个万花筒,玩着。
看到安殊,他站起来,道,“来了,那开始吧。”
进入到自己的专业领域,他的表情变得很慎重,练字之前甚至还洗手抹霜,脸上是淡漠的表情,让安殊紧张起来。
真的很有压迫感啊。
安殊想起了第一次和翟宁见面的时候,就是这种压迫感。
平时和翟宁呆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感受到这股气息,可此刻,压迫感十足,让她不得不正视练字这件事情,而后,她在翟宁的指挥中,摊开白纸,用一块小巧的黑色条木压住,屏息等待着翟宁的下个指令。
但是翟宁却讲起了书法的流派,从以前讲到现在,从历史中的人物讲到他前几天练的字帖的人物,连成一线。
他站着讲课,安殊坐着,静静地听着,偶尔拿出笔记本记几笔。
翟宁讲完之后,还会反问安殊几个问题,彻底的把安殊当成了新手学生。
安殊听的认真,自然能够回答上来,但她能够做的,也只是把翟宁的话复述一遍。
翟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安殊还是感觉到他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安殊扑汗,对于翟宁的自律和对他人的要求认知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一个小时,翟宁就用来讲这些纷呈的书法大师。
因为练字这件事情,安殊再次在早上迟到了,就连早餐都没有时间做,一路催促三轮师傅,赶到学校,灰溜溜的从后门进了教室。
早早自习已经结束,刚好赶上早自习。
何欣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好早。”
是啊,可不就是好早,可是翟宁那个家伙,起的应该比她还要早,安殊早上把他放在卫生间的衣服拿到洗衣机去洗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多换了一套衣服,还是湿的,大早上的能够让衣服湿成那样,绝对是运动了一番,没有一个小时也有半个小时,而且后来再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等她,绝对在凌晨四点以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