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弦歌斜睨了她一眼道:“原本我还觉得你这么多事之分辛苦,如今看你这模样只怕也是自己乐得受累,我就不啰嗦了。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么?”其实弦歌也知道比起将妻子娶回家中千娇万宠着,不让受到半点的风雨。卫君陌这样肯放任南宫墨出门行走,甚至是参与自己的正事的人才是难得。毕竟,自家这个小师妹可不是什么寻常的闺中娇女,若是真的对她千呵万护,十指不让沾阳春水,只在闺中金尊玉贵的养着,她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还不好说。
南宫墨点点头,问道:“师兄为何会在这里?”
弦歌道:“你大婚前我曾经路过灵州去访一个旧友,他就住在落霞镇外不远的山上。”
“那…这位先生?”
“死了。”弦歌沉声道,看得出来提起这件事弦歌公子的心情不太美好,“他虽然年事以高,但是身为习武之人身体还是不错的。素来极少生病,但是我去的时候他却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不止是他,他身边照顾他的两个侍从也死了。我去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人,浑身长满了一种青绿色斑痕。我从未见过这种病,根本没来得及问出什么他就死了。当时我赶着去金陵,无奈之下只能将他的尸体活化之后安葬了。你大婚之后,我想起此事觉得有些蹊跷,就回来看看。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他留给我的一封信,信中说他半个月前进落阳山采药,一时迷路走进了落阳山深处。那地方非常隐秘,而且山中有重兵把守,他一直以为那是朝廷的什么矿场不想跟朝堂上的人打交道,所以一向不会靠近那里。”
弦歌公子看了看两人,继续道:“进去之后他也是避开了守卫想要尽快找到路出去,却不想撞进了一片乱葬岗。在乱葬岗中他不慎被地上的一块木片划破了左脚脚裸。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之后两天他身上就开始长那些斑痕。他自己也是会一些医术的,等到发现自己治不了打算下山去找大夫的时候就发现他的两个侍从都病倒了,症状更他一模一样。他知道他们可能是患了一种传染病之后就绝了下山的想法,何况…这附近,其实也没有比他医术更好的人。两个侍从都不会武功,四天后就死了,他用自己配置的药物拖了几天,期间也发现,他们所换的这种病,就是因为他从落阳山里带出来的伤所致。他也用自己的血喂了一只常年养在身边的药鼠,那只药鼠当天夜里就死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得留下一封信,然后打算自己死之前连同两个侍从的棺木一起烧了……”
听完弦歌公子的话,南宫墨也是百感交集,但是他知道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果然,只听弦歌道:“我看完信之后,照着他信中所说的路线摸进了落阳山……”
“师兄!”南宫墨沉声道。弦歌公子扬眉一笑道:“墨儿,你该知道,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人是最后感染上什么瘟疫或者毒物的,那就是我了。你担心什么?”
南宫墨默然,弦歌说的没错,这一点就算是南宫墨也无法与他想必。弦歌是从小跟在师傅和师叔身边长大的,虽然不务正业从本该是绝顶高手跨界成个个神医,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南宫墨那不靠谱的师傅小时候格。据说弦歌是两个老人家从雪地里抱回去的,眼看着养不活了多亏了师傅用各种汤药想当洗澡水一样的泡。也就早就了弦歌公子这几乎衬得上市万邪不侵的体质。虽然师傅和师叔对南宫墨也很疼爱,甚至是更疼爱,但是到底南宫墨入门的时候已经十一岁了,错过了最好的时间。这五年和二十多年的差别还是相当明显的。
见南宫墨不说话了,弦歌公子才道:“我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那里面的情况比吴伯的信上写的更糟糕。里面的瘟疫…呃,说着说是毒也跟他的不怎么一样了。吴伯从受伤到死去一共是半个月,他的两个侍从从发病到死去是四天。那里面的人似乎要好一些…没有武功的人,染病之后都能脱个十天半个月。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没有那种斑痕,死去的人都是被自己抓破了皮肤浑身溃烂而死。”
“时间长一些那不是好事么?”南宫墨道,时间拖得长一些,能够活下来的希望就大一些。
弦歌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自然是好了。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没人能看得出来他们到底有没有染病。你知道,在那种地方做苦力的人,就算是偶尔发痒也并不会怎么在意。这种病发作的状态是渐进的,最初的时候非常容易被人忽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根据我当时的观察,我一路上遇到的十个人中至少有四五个其实都已经感染了。现在距离我去落阳山已经又过了四天了。还有,那种病在落阳山里面的时候似乎有什么抑制效果。我将其中一个刚刚染病的人带了出来,刚出来一天他就死了。”
听完弦歌的话,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起来。问道:“师兄,你能确定这种病没有流传出来么?”
弦歌迟疑了一下,道:“不能。那山里的人也不是傻子,未必不会发现那里面有问题。而且,我回来的时候在山里发现很多被撕咬而死的野兽,很可能……”
南宫墨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位吴前辈…这种病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