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瞬间是疼惜,一瞬间又是震怒。
若是没有这伤疤,这女人难到真的会去随便抓一个侍卫做解药么?
她若是抹掉伪装,露出真容,试问,府里的哪一个侍卫是能坐怀不乱的?
想到那可能的场面,南宫凌刚刚平缓一点的脸色瞬间又暴敛起来。
翠儿把饭菜在瘸了腿的桌上摆好,偷眼在两人之间瞄来瞄去,然后识相的撒腿就跑出去。
破旧的木板门“咣当”一声被翠儿关的大响,一阵风刮来,昏暗的烛火在风中摇晃不止。照着坑洼不平的土墙上,刚刚偷溜出来的壁虎又‘嗖嗖’的跑的没影。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南宫凌实在忍不了了,过来拽住竹意就要给拉走:“跟本宫回去!”
竹意不领情的后退一步:“回去?这不是太子爷赏赐给臣妾的么?干什么住的好好的又回去?”
南宫凌手上一把空,想不到这女人如此不识好歹,而且闪躲自己手的动作……实在有些快。
“本宫是这太子府的天,本宫让你来,让你走是本宫的权利,你没有权利质疑?
“太子爷让我滚我就滚,你现在又让我滚回去,对不起我滚远了,回不去了!”竹意斜睨着眼角,坚决不做南宫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你大胆放肆!”南宫凌被竹意讥讽的眼神彻底激怒,上前一步又要抓住竹意。这一次,他就是敲晕了,也要给她扛回去。
竹意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但是忘了现在是狭小还拥挤不堪的茅草屋,不是淑香园高大上的房间。于是一步后退,腿就撞到床腿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去,手本能的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样的东西。于是就抓住了扑上来的南宫凌的袖子。
南宫凌本来是来拉人,仓促之下,去救人,救人不成又被拽倒。
修长俊挺的身子一下子凌空压下,正中竹意软软的身子。
竹意的后脊骨猛的被压倒硬硬的木板上上。脸痛苦的揪成一团,刚想痛苦的哼哼一声。却发现……
我的老天爷爷的,声音怎么跑到上面之人的喉咙里了。
这绝对是个意外!
意外的是,两人身体重叠,相压,还唇齿相依。
竹意瞪大眼睛眨了眨,急忙把嘴紧紧闭上,等身上的人快点滚开。
可是身上的人却是蹙紧眉头,眼睫都不动的一瞬不瞬看着近在咫尺的竹意。不起身,更没有把嘴巴拿开的意思。
怎么?还占便宜有瘾!
竹意恼了,忍着后脊梁的疼,屈腿就去顶南宫凌的小腹。
南宫凌拧眉,大腿一动,压住作乱的腿让竹意一动不能动。
竹意羞恼,曲起手肘又去撞南宫凌的面门,结果又被人家横起一只手挡住又顺势压下来。
手脚都被禁锢,竹意只能拼命的蠕动身子。而这一蠕动,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南宫凌不仅不起身,反而中邪似的猛的沉下腰身,把身下的女人更紧的压住,然后狠狠加深这个吻。
火热的舌,不顾阻挡樱唇和贝齿,单枪匹马往里强攻。尽管有两道守护,还是被他勇猛的攻破。然后在温润的口腔里搅起一片腥风血雨。
撕咬,啃噬,彼此吞噬着彼此的血腥。
直至……
嘎巴一声,老旧的木架子床在两人无声的扭打中,寿终正寝,坍塌在地。
竹意抓住最后的时机一个翻滚,狼狈的逃出南宫凌禁锢。猛的站起,厌恶的使劲用手背擦着迅速肿起来的嘴唇,愤恨的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吐沫,面目狰狞:“太子爷你口味真重!我这样的粗野女子都下的去嘴!”
南宫凌看着塌掉的木架子床,看着竹意一系列的厌恶举动。伸出手指慢慢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渍,好像嗜血的邪神在品尝抢掠之后的盛宴。
这个味道好熟悉!若不是熟悉,也不会控制不住的非要加深这个吻。因为有太久的时间,以为自己忘了那湖边火热一吻的感觉。却不曾想,竹蝴蝶不知所踪,却在厌弃的太子妃这儿找到了时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只是循着为夫的责任和太子妃欢好,早日让你怀有本宫的龙子而已!”南宫凌冷叱了眸子,对竹意此时的表情愈发的不满和愤怒。
“呸!谁稀罕怀你的龙子!回去找你的猪头香侧妃,或是通房丫头蔡云去,相信她们都会很乐意!”竹意毫不客气的对南宫凌下逐客令。
“太子妃吃醋了?”南宫凌看到竹意提到那些女人眼中闪过的怨怒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心情蓦地就好起来。
竹意面皮一抖,“我吃醋?太子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我巴不得你把全燕宁的未婚女人都娶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