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瑀面色大变,这与他心中猜测不谋而合。
“缠绵”之毒,味道正带了些香甜,与果子酒混在一处,根本分不出是□□的味道还是果子酒的香味。
崔晋便似个小儿一般,扯了扯崔瑀的袖子:“父皇,儿臣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如你就赐儿臣几坛子果子酒吧?”
崔瑀摸摸他的头,难得温声解释:“你身子不好,酒还是不要沾了,等你好了之后,想喝多少父皇就赏你多少。”
崔晋落寞道:“那恐怕儿臣这辈子都没机会喝到父皇赐的果子酒了。”
崔瑀坚硬如铁的帝王心难得酸楚了片刻:“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有父皇在身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崔晋勉强一笑,似乎对魏帝的好意难以拒绝,又着实明白自己眼下的状况:“那儿臣一定努力好起来。”
父子俩难得相处的温馨,彼此十多年未见,都在极力的靠近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崔晋在楚国吃过太多苦头,崔瑀总觉得这孩子虽然病体孱弱,意志消沉,但说起话来却极为贴心懂事。
“……父皇忙于朝政,儿子自身体不好之后就觉得无论如何健康平安才是最大的福气。父皇一定要保重龙体,别挂心儿子的病情。”
魏帝心里受用极了,又提起跟着他的人:“追随你的那些人真是该死!朕已经将他们打入天牢,准备好好审问一番。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我听说其中还有妙龄女子?难道是楚女?”
崔晋大惊:“父皇,儿臣能支撑到今天,能活着再见到父皇一面,真要谢谢儿臣身边那些人的忠心维护。若无他们儿臣早就死在楚地了。至于那名女子,还真不是楚女。儿臣一踏入国门,便结识了那女子跟她义兄,她义兄身上有程彰的飞鹰佩,儿臣便极力游说那女子的义兄前来认亲。不瞒父皇说,”他首次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儿臣跟护卫都穷,若不是这女子沿途打点食宿,儿臣恐怕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魏帝这才释然了:“我说程彰怎么忽然之间对你的事情这么热心起来了。这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为人。原来还有这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