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轻柔,神色温柔,但我就是觉得他是个变态。
“想要儿子?”他擦够了泪,缩回手,与我对视,“那当着你儿子的面,怎么样?”
“你变态!”我情不自禁,本能控诉。
他却笑得愈发诡艳:“我当然是变态。”
眼前男人,是暗黑的罂粟花,开得越热烈,毒性越强。乍见,我不过以为他是有手有脚却选择坑蒙拐骗的男人。如今,他绑了我,束住我的手脚欲对我……种种眼前,都让我后脊发凉。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是为了钱,我也可以给你……你放过常欢,也放过我吧……我二十九了,一无是处。你这么年轻这么好看,怎么会找不到女人呢?我特别特别特别……恶心。真的。”
为了不让他伤害我,我语无伦次。我的心跳频率是史上最快,我随时都害怕心脏会穿膛而出。
我清醒着,我恐慌着,我极度不愿意被他……我却没有选择权。
他的手指滑过的下巴,抬起,逼我与他对视。我躲闪,转念又放软眼神,我企图我服软的眼神能激起他心中的一丝丝柔软之情。
“啧啧啧,瞧瞧这楚楚可怜的小眼神,我都要于心不忍了。”他加重手指力道,“逼近三十的女人,都是这么无辜的么?的确,我有过不少女人,就想试试你这款。”
我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更让措手不及的是,他咬住我的嘴唇。他真的是属于原始兽类的咬,我不退让,他用痛逼我退让。
同时,他的手也没消停。
我当然不能接受,抵死反抗。我曾经以为,陆明镜强吻我,我是不愿意的。如今,我才恍悟,我真的是爱陆明镜的。我对陆明镜的推拒,那是欲拒还迎。
而我此刻反抗企图侵犯我的周燕西时,我们两败俱伤。他咬我,我没留情。我用我最后的力气去拼我最后的尊严,他离开我的唇时,弥漫在我嘴里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他不作停歇,将吻延续。
毫无抵抗之力的我,更顾不上痛,拼命哀求:“不要!周燕西!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耻辱的感觉侵扰我的全身,我完全不能接受此时此刻的场景。更令人作呕的是,周燕西自以为熟读女人,妄图让我与他达到共鸣。
我手脚不能动,我身体极尽挣扎,当然……是徒劳。
濒临最为羞辱的时刻时,我满脑子都是死。可怎么办,我还有我亲爱的常欢。我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常欢又怎么知道?我本就是个孤儿,常欢没了,谁照顾他长大?
当然,陆明镜、林蔓她们谁都可能替我照顾常欢,但他们始终不是我。
挣扎过,祈求过,我最后终于绝望。我缓缓闭上眼睛,已然认命……
令我震惊的是,周燕西竟然停下了动作。我以为他是故意拖延我,要彻底碾压我的希望。几分钟过去,我耳边传来窸窣的穿衣声。我忍不住睁眼,如我所料,周燕西已然穿好衣服。我嘲讽地想,他就是赤裸裸的衣冠qín_shòu。
“算你好运。”他冷冷说道,“但也仅仅到这里罢了。”
等他出去,冰冷的关门声回荡在布置简单的房间,我才意识到:我例假来了。或许是他有这方面的洁癖,又或者是某个他的原则,这都不重要。
与我无关。
我麻木穿好上衣、裤子,哪怕它们都起了褶皱。我迟缓地蜷缩在床上,身体仍禁不住颤抖。
从来没有一次例假来,让我有喜极而泣的冲动。
虽然他没有真正侵犯我,可也占够了我的便宜不是吗?我咽了咽满嘴的血,大脑空白,心中钝痛。
“常欢!”一分钟都不到,我立即下床,跌跌撞撞跑到门口,猛烈敲门,“周燕西,你把常欢给我!你把常欢给我!”
“你把常欢给我!”
我接连不断地敲门,延绵不绝地嘶吼。可门外一片沉静,安静杀死人。让我惶恐的时,极尽四周,不过都是我自己的哭喊的回音。
渐渐地,我失去了力气,滑落于地。我背靠门背,沙哑地喊:“把常欢还给我……他还是孩子……”
周燕西的人品,我真的不敢保证。他对我可以那样,对常欢,难道会手下留情?此刻,我陷入比失去贞洁更为惶恐的境地,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常欢,在遭遇什么……
我的身上,除了衣物,一无所有。我没有手机,我不能求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房子没有窗没有钟,我无法知道时间,我无法知道一切。
房间摆设简单,只有床,连床头柜都没有。我更别想找到什么可以帮我出去的利器,我也看过床底,一览无余,干干净净。
我清晰知道的是,我被一个叫做周燕西的男人囚禁在密室里且逃不出去,我的儿子生死未卜。
我唯一的可能是外界来救我。可若是周燕西犯罪技术高超呢?
强烈的无力感充盈我的全身,我有气无力地继续求着周燕西。哪怕他很大可能没在门外,哪怕我是徒劳。
但凡我有站起来的力气,我真的不保证我会把头撞下墙。
疲软地坐在地上,我还有一丝丝理智,活下去,带着常欢好好下去。
可周燕西先来一出未遂的强、奸,再把我仍在密不透风的地方一晾许久,就是要摧毁我的意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口干舌燥,每发一次音都是一场折磨。我的肚子大唱空城计,我的眼皮激烈地打着架。
是的,便纵我不知时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