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多衙差跟着,秦寿不敢在乱来,紧跟着他哥的步伐,等在一旁等仵作的验尸结果。
尸体暴露在人前。
秦寿暗暗吸了一口气,滴溜溜转的眼珠子里却是兴奋的光芒。
哎呀呀,店老板才把他扔出店门,用他的鱼砸他鼻子嘴巴呢,怎么就躺着被仵作摸来摸去啦!一定是亏心事做太多了,嘿嘿!七孔都流血啦!啧啧!可怜滴呦!
秦二看眼眯着眼呵呵笑的蠢货弟。
蠢货弟一指头指着面前的尸体,冲着他嘿嘿发笑。
秦二顿了下,面无表情的转头。
秦寿贼溜的摸样像是发现了件不得了的大事,挨着哥冲着哥耳朵边偷偷的说,:“店老板死得可真惨,啧啧!哥你也是人都老骨头一把了你还踹人胸口一脚,店老板肯定是被你踹死的!嗯!哥你放心,我不告诉仵作店老板胸口那黑点是哥踹的!肯定不告诉!”
说着还自以为很有道理,在那跟着点头。
秦二把弟的脑袋推开,略过马哲祥胸口下方一块淤青,认真打量胸口中央处,确实有一个小黑点,不仔细看,还以为那小黑点是长在尸体上的。秦二上前看了两眼,跟仵作说:“这个是怎么回事?”
仵作之前在检查死者从七孔流出来的血,或许是因为时间关系,七孔里的血都硬化了,取出来后,都是血块。正在仔细检验,听到秦千户的话,转头看向死者胸口。
看了两眼就嘀咕了:“之前老朽检查尸体,胸口处只有被踢过的淤青,并没发现有这个黑物啊!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仵作惊疑。
秦二目光一沉。
秦寿扑上来,手舞足蹈的跟仵作噼里啪啦说一通:“这是黑血,被人用针穿透了针拔出来后挤出来的血。我媳妇扎野猪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秦二:“……”
仵作:“……”
秦寿略得意,然后怜悯的看着死透透的店老板:“可怜见的,死了还得被人扎心,啧啧!让你仍我出门还砸我了!活该了吧!”
秦二捂住蠢货弟的嘴,让人把弟拖下去。
秦寿瞪圆了眼珠子,唔唔唔的挣扎,拳打脚踢可惜是弱鸡仔一只,胳膊掰不过大腿,只得被人驾着出门,最后不甘心的趴门上冲哥怒目而视,凶残指数为十级。
……
若翾坐在蒲团上,给自己泡了杯茶。
出家人两眼一闭四大皆空的打坐,念禅。
若翾空坐着喝了半壶茶,新师父仍然四大皆空。若翾摸了摸肚皮,觉得有点饿了。然后爬起来摸着门出去问小和尚:“小沙弥,师父什么时候能念完吃五谷杂粮?”
小沙弥手持佛礼:“回女施主的话!主持每日要诵完金刚经方能用早膳。主持已吩咐给女施主备下饭菜了,请女施主到膳堂用膳。”
若翾抓脑袋:“念完金刚经?”金刚经那厚厚的一大叠,念完可以辟谷成仙了。
把小沙弥打发了,转身就钻进了师父的小私库。
眼瞎看不见,在书架上找了好几个抽屉把孤本抱出来,往师父面前扔:“师父先把你的金刚经停一下,给看看哪本秘籍适合小白脸的,小白脸还等着操练呢师父!”
念经声大了那么一点点。
若翾不死心,又跑去把柜子里的孤本给抱了来,继续扔。
诵经声微微顿了下,又无波无澜的波若波罗了。
若翾:“……”
若翾苦恼的坐堆积成小山的孤本上,撑着下巴跟她师父打商量:“要不,诵经我来,操练小白脸给师父?”
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手持佛珠微微张开眼。
若翾狠狠心咬牙,大手一挥霸气侧漏:“以后徒儿每天早上先礼佛,对着佛祖诵百遍金刚经在吃饭!”说完大腿都软了,磨着牙威胁:“师父,别太过了啊,一顿吃成胖子摔死了没人埋的。”还不见好就收。
“哦弥陀费!出家人不打诳语!”
“……”她没出家,可以打诳语。
☆、【097】哥没娶弟要成亲了,可不得了
秦寿被哥从义庄仍回府,摆着一张臭脸,朝着他媳妇冲了过去,撅嘴控诉哥的残暴:“媳妇,哥太烦人太讨厌了。”
若翾将他拧过来:“所以,让你打坐你跑去义庄看死人去了?”
秦寿听着这话不对劲,眨了下眼睛。
若翾木了脸。
秦寿暗自吞了吞口水,偷偷往门口飘,预计着如果待会媳妇要拧他的话,他朝哪个方向跑能躲过媳妇……
“哎哎哎!我错了媳妇!真不是我要去的,是哥拧我去看死人的真的媳妇……嗷!我这就去打坐,在不敢了媳妇……”
秦寿挣扎着两只手,使劲儿扭头可怜兮兮的喊。
……
府里敲敲打打,很热闹。
下人们忙活着收拾院子贴喜字、对联,见着人都乐呵呵的,整个府里洋溢着股喜庆盈盈的味道。
晋阳侯府世子要成亲啦。
这一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没半天时间就飞遍了整个京城。
谁不知道晋阳侯府秦世子体弱多病,常年躺床上灌药的,京城里可没几人见过秦世子啊,怎么就要成亲了?
何况,世子头上可还顶着两个光棍哥哥啊。
哥哥尚未成亲,弟弟就要成亲了,这可不得了……
皇上震惊了,晋阳侯那短命的儿子要成婚了?谁?是谁,敢私下与晋阳侯府过往慎密,敢攀上晋阳侯府!
影子从墙上飘下来,跪在皇上面前,手中呈着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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