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眼巴巴的看着他媳妇:“媳妇,我要去!”
若翾嫌弃他。
秦寿内伤了,他媳妇嫌弃他嫌弃他嫌弃他!
若翾伺候好阿狸,跟长平说:“吃完去外面看看,把人打发走吧。”
长平闷闷的嗯了声。
秦寿怒瞪长平,媳妇快要被小厮拐走了,这个小厮真讨厌。一顿饭,可劲儿给小厮使眼刀子。饭后,媳妇抱着傻猫走了,难得秦世子没有纠缠他媳妇。
秦寿气嗷嗷的走在长平前面,病态的脸装深沉:“本世子倒要看看,是哪些山野刁民,敢堵门!”
长平木着脸:“少爷!女大夫说了,少爷要静养!”
秦寿握着拳,对自己发烧头疼这等小病浑不在意:“有媳妇在,怕什么!”
长平失语。
两人走到门口时,意外看到常老头。
秦寿见了常老头会做恶梦,他长得太磕碜人,就偷偷往长平身侧躲了下。
长平看眼外头的情况,没看到那两具尸体,门前却跪着一排人,有些疑惑:“常大爷?”
常老头回头笑了下,少一只眼珠子的脸堆满褶皱,笑声跟卡壳的磁带声一样,听得人头皮发麻。
长平绷直了身子盯着常老头。
常老头道:“小娃们来了!老头这就把人打发走,打发走!”
说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外走。
“慢着!”秦寿不舒服的皱紧眉头,他看到门外跪着的人额头上血肉模糊,地上流着一滩血,想着这些人把头叩得血肉模糊,却仍不起来,心里的感受难以言喻。
脑子里想到很多年前,他娘为了给他祈福,就是从宝音寺的山脚下一步步叩头到大殿,头破血流,双手双脚血淋漓的,但从疯和尚手里接过平安福时,却笑着哭成了泪人……
常老头站在背光处阴森森的看着秦寿。
秦寿抿了抿唇,朝外面的人走了过去。
“你们起来吧!别叩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单薄的身子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错觉。
老太婆费力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娃,头低了,腰弯了,这个叩头却没有叩下去,而是倒在了秦寿双腿间。
“老婆婆……”
“娘!娘!”
……
若翾给老太婆施了针,又教长平给她处理额头上的伤,上了药然后包扎。
老太婆醒来,费力的看着女娃,眼泪就流了下来。
若翾扯了扯嘴角,无奈:“老婆婆!我只是个大夫!不能将人起死回生!”至于给你儿子找凶手,抱歉,她没点亮福尔摩斯侦察技能,她不会查案!
老太婆眼泪掉得更凶了,呜呜的挪动着双唇,发出悲戚的声音。
若翾憋得慌,索性抱着阿狸走了。
秦寿眼巴巴的看着他媳妇离开,又回头看眼悲伤的老婆婆,想了想,跑去追他媳妇。
“媳妇!”
若翾把小白脸拧起来丢床上,恨恨的说:“老实给我待着,在给我出幺蛾子,分分钟跟你解除婚约!必须!”
秦寿惊恐了,抱着他媳妇的手臂一个劲的蹭:“媳妇!媳妇!我在不闹了!我乖乖躺床上!在不闹!”别不要他!
若翾将人拧开,一脸不耐烦。
秦寿乖乖缩在床角,可怜兮兮看他媳妇。
最后还是若翾憋不住,沉着脸问:“问出什么来了?”
秦寿看眼媳妇脸色,磕磕巴巴的道:“那那老婆婆是山下刑村人,死的那个刑二是她的二儿子,那个叶五是刑二的表弟。两人前天说上山来猎些小动物回家打打牙祭,没想,没想会出这事……老婆婆大儿子说,他们并不知这山庄有人,他们刚找到刑二和叶五的尸首,本想抬回村里,半道上,老婆婆悲伤过度支撑不住,晕倒了,他们这才到了这个庄子停歇……”
这么说,那就是巧合了?
不过从那两死人跟熊瞎子打架方式就知道,这两人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身上只有基础的拳脚功夫,还都是蛮力。刑二抱着叶五离开的时候,他们虽然看着被熊瞎子虐得不轻,但那点伤还不至于致命,所以她才没出手相救。
“他们只是命不好,不是别人盯上的。”
秦寿乖乖点头,又义愤填膺:“媳妇!凶手太残暴了!把人脸皮撕下来!真是个畜生!”肯定让哥把凶手抓出来,虐死他!肯定!
若翾皱眉:“脸皮?”是啊!把人杀了,剥了脸皮……
刑二是被震碎心脉而亡的,又有这么利索的剥皮手法……
高手啊!
☆、【066】有心试探,情景再现
若翾再回到院庭,常老头收起个小瓶子,一深一浅的走了。
远远的,有股若有似无的焦味。
若翾神色一凛,快步朝长平走过过去,要接近常老头时,右手腕出莲花佛影手朝着常老头肩头打了过去。
常老头的头跟他的背几近平行,看人得费力的仰起头,渗人的脸上挂着笑容:“小女娃来了!”
一深一浅行走速度没变,甚至对肩头处的掌风和压迫没有知觉。
在掌心要打在常老头肩头那刻,若翾猛然收了内力,随着莲花形状把内力一bō_bō荡漾而开化解掌心之气,双手扶上常老头,笑笑:“常大爷您小心脚底下的石子。”
常老头呵呵笑了两声,走了。
“怪人一个!”
长平走到女大夫身边,阴沉沉的瞪着常老头的身影。
若翾蹙眉:“他没有武功!”刚刚出掌力,就是想试探他会不会武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