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走了,惊奇的看他家伴读。说什么来着?
秦伴读回头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太子,然后上手一抓,将太子拖走了。
“……”
太子黑着脸:“要什么?”你在说一遍,保管把秦二切成秦一。
秦伴读深得太子之心,沉默着往国库跑。
跑着跑着,太子觉得这景色好熟悉,在跑着跑着,太子的脸色相当精彩。
大白天跑国库,秦伴读你果然是想全族提头来见。
☆、【042】同床共枕,好想揍就怕舍不得
药箱送来后,若翾往药浴里加了一味药,雾腾腾的热气挥散药性,顿时就闻到一股馊水味道。
秦寿被蒸熟了,脸红扑扑的,挣扎着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大夫。
女大夫弯着腰,双手撑着木桶边缘身子前倾,眼看就要亲上了。
秦寿脑袋不太灵光,没意识此刻的自己身处何处在干着什么,嘴角却咧得大大的,哑着声音喊了声:“女大夫。”
若翾搅浑了药水,然后一根针往人胸口扎了进去。
秦寿顶着脑门三根针胸口在一根头一歪,不省人事。
若翾弹了弹秦世子的脑门,哼了声,继续朝药浴里加药材。期间,长平端着炖好的药膳来敲门。若翾接过碗,把人关在门外,然后走回秦世子面前,扣着人下颚,手一翻,脖子一捋,一碗药灌了下去。
一连三天,若翾没出过小白脸的房门。
小白脸扎完梅花针,泡完药浴,灌完药膳,来一遍分筋错骨手。而这一次每天睡前用柳叶刀划破指尖,接银子弹杯大小的血液……
第三天晚上,秦世子醒了。
秦寿供着屁股趴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着躺他身边的女大夫!
女!大!夫!
真的是女大夫。
秦寿的心砰砰砰的狂跳,猛地从床上蹦跶起来,一捏大腿,眼泪汪汪:好疼!
既然会疼,那他就不是做梦了!
秦寿盯着女大夫的睡颜,慢慢的,慢慢的把嘴角勾咧到了耳后。
嘿!嘿嘿!
若翾被某个不和谐的声音给吵醒了,手习惯性的往一旁摸,然后就顿住了。
秦寿看着女大夫在他躺着的地方摸来摸去,一颗心都飞到了天堂,偷偷的把手摸上女大夫的手背,激动羞涩的开口:“女大夫,我在这儿。”
若翾木着脸把凑上来的手打掉,从床上起来,端着宝相庄严严肃脸说:“醒了就起床。”然后按了按有些刺疼的眼角。
这三天没日没夜的医小白脸,累狠了。
她脑子里有个瘤,这东西和不太好相处,一累它就变着法的折腾你。
太糟心了。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小白脸醒来就闹心,简直没有更糟心。
秦寿踢掉被子,光着脚往女大夫身边凑,女大夫往右边转,他的脑袋就往女大夫左肩搭,女大夫往左边转,他的脑袋就往女大夫右肩搭,贱兮兮的说:“女大夫,又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没银子来报……”以身相许吧!以身相许吧!
若翾死鱼眼:“说一个试试。”敢说以身相许,打死你。
秦寿咽了咽唾沫,身子就矮了半截,偷偷抬手摸上女大夫的腰。可软可细可暖和的腰。
“可,可是……”我是要嫁给你的啊女大夫,当然要以身相许。
若翾突然回头,然后额头就撞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相撞的两人齐齐退开一步。
秦寿捂着被撞痛的下颚,眼泪汪汪的想要女大夫的安慰。
若翾黑了脸,咬着牙说:“你,待一边去。”
秦寿一步三挪,不情不愿的挪到女大夫三尺开外。
抽抽鼻子,幽怨的瞪着心狠的女大夫。
若翾走到外间凳子上坐好,然后手一抬。秦寿慌忙凑过去,把自己的手腕往女大夫手心塞。
诊脉三十秒,若翾嫌弃的把手丢开,把预留在一旁的药方又改动了几处。
秦寿坐在女大夫对面,身子往前倾,看着女大夫改动的方子,突然觉得菊花一紧,全身都绷直了。
“女,女大夫,您看,我已经醒了……”这么苦的方子就就就用不着在喝了吧?总觉得现在他就满嘴的苦味。
若翾一把将药方往小白脸胸口拍去:“找你家小厮去。”让她出手,直接用灌的。敢糟蹋我的药方,小白脸,找打吗?
女大夫太暴躁,秦寿抓着药方可怜兮兮的出门找长平。
……
吃晚饭的时候,鼻青脸肿面瘫脸秦二回来了,一进门直奔他弟的院子,然后就被笑得很傻的长生告知,弟醒了还吃了一大碗面。
秦二站在树下,用力眨了下眼。
突然抱紧了怀里裹着的东西。
屋里,秦寿含着被放血的手指,拿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家女大夫,又一想女大夫是个眼瞎,吸溜一口气,把泪珠子逼了回去,放血的手指朝女大夫面前一递,可怜兮兮的嘟囔:“女大夫,疼。”
若翾专注研究小白脸的血。
秦寿看一眼女大夫,把凳子往女大夫身边挪一下,看一眼挪一下。刚和女大夫肩并着肩挨着,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拧了起来,被个硬邦邦的东西抱了个满怀。
秦世子整个脸都木了。
秦二瘫着脸,努力克制着情绪,双手用力的禁锢着他弟,低沉僵硬的嗓音略激动:“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弟活着,太好了。
秦世子被哥威武雄壮的胸膛硌得疼得慌,又被哥打扰了和女大夫亲亲我我的机会,脸色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