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你刚起来怎么就要出去?给你留着早饭呢!”张兰对已走到门边的木容说道。
“妈,我不吃了,我和朋友约好了,有事出去一下。”可不能和她说自己去医院检查身体,指不定她会叫成什么样。
“这孩子,跑这么急干什么?妈有话问你呢!”木容没有理会,脚底生风,将妈妈的唠叨丢在身后。
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木容坐在回家的的士上,心更凉,绝望的泪在脸上肆意流淌。
上午从家里出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先是去了海城的市立的医院,后去了海城的人民医院,手里握着两张检查结果单,却是同样的结果。
车子在行驶,两边的建筑物,街边的树一一在眼前闪过,什么都没有改变,世界依旧如此美好,木容仰头,无语问苍天。
“姐。你去哪了?我找你一天都没找到。”木容还没进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木阳,一派悠闲的样子。
“有事吗?”木容勉强着微笑。
“没事啊,就是一个人怪无聊的,想你陪陪我嘛!”
“木阳”木容收起微笑,口气略显严肃:“你也该长大了,以前我会陪你玩,陪你闹,是以为你还小,现在你也该懂事了,这个世界,没有谁会陪着谁一辈子,很多事情你要学着去适应。”
木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激动。口气是那么的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从小就听姐姐的话,只好说道:“知道了。”抬头瞥见木容的脸,他下了一跳:“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木容摸摸自己的脸,凉凉的,她淡淡的说了声:“没事!”揽着木阳的肩膀,亲昵地说了声:“回家吧!”
“妈,我回来了!”阿姨正在洗菜,张兰正坐在沙发上打盹,木容打完招呼,就准备进自己的房间。
“木容”张兰被这声叫声叫醒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等一下”
木容抬头:“妈,有事吗?”
“你在学校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开始心虚。
张兰直直的盯着木容,直到木容偏了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她口气变得尖锐:“木容,虽然妈信任你,但是你为什么大清早的会在一个男老师房间出来,而且做什么事你们都在一起,对方还是个瞎子,是你姐夫的舅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木容的心被揪了一下,她的眼神扫过木阳。以为是木阳泄密。木阳接到姐姐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他自己还在纳闷呢,妈妈怎么会知道?
木容有些不悦:“妈,你打听我?”
“木容,妈妈不是糊涂人,这件事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吧。”她用手抵了抵额头,颇感头痛。
“妈,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去听取一些闲言细语,我只说一遍,到目前为止,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显得有些不耐烦。
“可是……”
“妈,我累了”木容打断妈妈的话,径直走向房间,将所有的一切都关在门外。
她拉上窗帘,趴在床上,用枕头压着头,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嘴里喃喃的说了声:“好累!”
“木老师,张校长让你去一下他办公室”,木容正在备课的时候一同事敲了敲门对她说道。
校长办公室是独立的,木容没来过几次,敲门的时候,她莫明的有些忐忑,不知道校长有什么事找自己。
“进来”,浑圆醇厚的嗓音,还是一贯的亲切。
木容故作从容地走进去,校长让她坐下了。
“张校长”,木容面带微笑,无处安放的双手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找我有事吗?”
“木容,最近脸色不好啊,压力大么?”
没有叫木老师,而是直接叫的木容,她心底的不安在扩大。
“还好啊,可能是天冷了吧。我的身体比较胃寒”,她打着哈哈做着掩饰。
张校长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好,木老师,有人在我这状告安老师对你进行骚扰,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心里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她的脸色愈加苍白,说话也有点结巴:“校长,没……没有的事,这时有人故意扭曲事实。”
校长沉默了一会,不徐不慢的开口:“是你妈妈亲自到学校找到我和我说的,她希望我们学校能够采取措施。”
妈妈?木容的眼中满是失望:“张校长,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人,应该理解我妈只是爱女心切。而事实是什么样子,您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您应该是知道的啊!”
木容言辞恳切,校长为之动容,他轻叹一口气,颇有无可奈何的味道:“我知道,可是人言可畏啊!”
木容当然知道人言可畏,她固执地认为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不必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她知道妈妈也是听别人说的,即使现在妈妈没有说,这样的传言,这样的麻烦终究还是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可是该怎么办?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呢?
“校长”她吸一口凉气,淡定的说道:“您不觉得这样的传言比笑话还可笑吗?安老师是何其清高的一个人,他会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吗?”
“木容,你先别生气。”张校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说道:“我考虑了一下,也和几个校领导商量了一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