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刘云随口问着。却从书架上顶层取下一个深黑色的檀木盒子,将盒盖打开,里面安静陈放着一颗火红色的枫叶形植物。
这颗蜘蛛草可谓是稀奇植物,极少有人知道,张太医也是无意中在古籍中看到。
此草并无毒性,但服下后会使人全身的血管都变成鲜红色,暴露在肌肤之上,就好像蜘蛛网爬满身体,异常恐怖,不过,两个月后药性失效便会自行消失。
这东西虽然稀奇,却并无什么用处,它既不是毒药,也无医病解毒的功效,便一直被张太医搁置在这里。
“我要用它换回边境十五城。”安笙随口回道,并将那枚蜘蛛草收入怀中,而后推门向外走去。
君雯急急的唤道:“若离,你去哪儿?”
安笙愤愤的丢下一句:“去看看他怎么宠幸浣邺公主。”
君雯看着她快步而去的背影,嬉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刘云揉了揉君雯的脑袋,两人又卿卿我我的黏在了一起。
那位浣邺公主被安置在华阳宫中,那里空置了很久,终于有了新的主人。
安笙施展轻功,站在琉璃屋顶之上,冷眼观看着殿内的一切,侍卫层层保护,看来,这位浣邺的公主备受重视。
她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还在浣邺生活之时,便听闻浣邺有位东歌公主,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是诸国枭雄心中的女神。
君修冥还真是走桃花运。
安笙飞身而下,一身玄色的纱衣,极好的容在夜色之中,她施展轻功蹲在房梁之上,手指捅破了窗纸,一缕光晕从里面透出来。
安笙清晰的看到布置奢华的卧房内,男女亲密的相拥在一起。
那女子青丝散落,将头贴在他的胸膛:“陛下,臣妾初经人事,您可要……”
东歌公主羞怯的用手掌捂着羞红的脸颊,但她现在的样子,大概风尘女子也比不得她开放。
君修冥邪气的笑,他指尖随意的抬起东歌的下巴。语调曼妙轻佻:“那要看公主的表现了,将朕服侍的好了,你要天上的星星,朕也摘给你。”
蹲在梁上的安笙只觉得一阵恶心,至少,君修冥在她面前的时候从未说过这样露骨的话。
耳边突然又传来东歌公主的软糯娇嗲的声音:“皇上,你好坏呢。”
而后,她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君修冥身上,修长的玉指还很不安分……
因为东歌的身体挡住了君修冥,安笙自然没有看到。
但东歌要去吻他的时候,君修冥眸中一闪而过厌恶之色,下意识的侧开了头。
急切的喘息声刺激着安笙的耳膜,她双眼发红,几乎无法思考,心脏都好像停跳了一样,她从房梁之上飞身而下,落在了房门之外。
她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起了殿外御林军的注意:“什么人?刺客,快抓刺客!”
御林军抽出腰间宝剑,向安笙刺了过去。
安笙身下快速的闪躲,轻而易举避开御林军的纠缠。
她并不恋战,她的目标是屋内正天雷勾地火的一对男女。
“砰”地一声,安笙一脚踢开.房门,飞身走了进去。
御林军跟随在她身后,蜂拥而入,当看到龙榻上的情形时,顿时僵在了原地,一个个放下手中兵器,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等床上两人反应过来,安笙端起梳妆台前的铜盆,将盆中的水一股脑泼在床榻上的两人身上。
“啊!”东歌公主一声尖叫。从君修冥身上翻身而下,她雪白的肌肤上还滴滴答答的滚落着冰冷的水珠,颤抖着扯过被子裹住身体。
而君修冥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毕竟是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捉.奸在床,还破了一身冷水。
最主要的是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里子面子可都挂不住,但他又无法对始作俑者发火,那群跪在地上的御林军便成了倒霉的发泄对象。
君修冥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都给朕滚到慎刑司领板子去。”
“臣等遵旨。”御林军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丝毫不敢反驳。
殿门再次合起,君修冥抬眸对上安笙清冷愤怒的眸子,却忽而一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吃醋?”
安笙愤愤的瞪着他,依旧不愿。如今,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眸中尽是伤痛。
若他连这样的眼神都记不得,那么,她真的要像温孜言认输了,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相爱。
东歌公主胸口裹着锦被,厉声质问:“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安笙依旧不语,目光一直不曾从君修冥身上移开。
而此时,东歌公主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他身上:“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才刚刚入宫,就这样被欺负,以后可如何在后宫立足?”
她掩面哭泣,那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的确让人心疼。
而君修冥却不见丝毫怜香惜玉之态,随意的拂了下肌肤上的水珠,利落的将雪白中衣套在身上:“朕有说过让你继续留在宫中吗?”
东歌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皇上,你,你这是何意?”
君修冥的语调很冷,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和事,他一向不会留情:“还不明白?朕说过,服侍好朕,你才是朕的妃子,而现在,你什么也不是。”
东歌此时还是赤着身的,她冻得微微颤动,饱满的唇气的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