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被堵了回去,盯着夏慧心母女被带上车送去拘留所,只得干着急。
“刘经理,别担心,这事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看出刘经理的担心,无非是怕夜震生一发怒,会牵连到他身上,齐小曲拍拍他的肩膀,往餐桌折回去,却一头撞上男人的胸膛。
她仰起脸来,脸颊上五个指印清晰地收入陆北深眼底,他眸子陡地一沉,伸手佛了上去,柔声问,“疼么?”
齐小曲不自在偏脸,“不疼。”
他忽地就扣住她的手往餐厅外走,齐小曲喊道,“诶,你要带我去哪?”
“买药。”
我的脸没事,不用涂药。
她还在嚷,自己已经被塞进他车里,车子冲出帝业七星酒店大门,开上一条大道。
—
“在车里等着,马上就来。”
齐小曲从车窗往外看去,陆北深俊挺的背影已经进了一家大药房,她打下车镜,盯着自己脸颊上的巴掌印,一碰生疼,目光又往药房看去,陆北深走出来了。
他为什么这样关心自己,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喜欢的女孩齐小曲么!?
他将车开到海岸线边上的公路上停下,拆开包装盒,打开药水盖,用棉签沾了上去,“这种药水消肿效果不错,涂一次就能好。”
“靠过来。”
听到他柔声在耳边说话,她侧过身子,将脸又贴近一寸,陆北深用沾着药水的棉签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涂抹,她嘶痛着微微皱眉,他随之眉心收拢,很是心疼,他平日里舍不得碰她一下,竟让别人给甩了个耳刮子。
她侧着的脸上,长睫轻扇,粉嫩的红唇撅着,彼此靠得这样近,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夹着类似栀子花的香水气息就这么飘到他的鼻尖。
感觉棉签离开脸颊,她倏然偏过脸来,眸子大瞠,两人的脸仅是咫尺之间,静静地互视着,温热的气息洒在彼此的脸上,她呼吸一凝,心脏在小鹿般乱撞,看着他好看的眼睛深邃如潭,恍若看不见底,潭眸浅浅一眯,一抹意乱情迷萦绕其中,他的手已经捏握住她的下巴,一寸寸地覆盖上来。
她的神智混乱了,竟是没有逃开,也没有挣扎,那种想要靠近他的感觉又回来了,然而就在两唇即将相碰的瞬间,她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她抽走的理智又回来了,偏过脸,有些慌乱,“我……我接个电话。”
他直起身子,平息萦乱的气息,隐约听见电话里夜震生似乎生气的声,微微蹙眉。
她挂完电话道,“我家里有点事,这里不方便打车,麻烦陆先生送我回去一趟。”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凝了两秒,刚才在餐厅那幕,他目睹到了,她蛰人的强势令他惊讶,她的故作伪装却令他心疼,就算是失忆,最了解她的还是他。
—
从车上下来,她微笑着挥手,“谢谢陆先生送我回家,再见。”
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宅大门,他偏过视线,座驾上面落了一枚嵌着宝蓝钻的胸针,他捡在手里,仰脸靠在驾驶座上,眯眼盯着它看了许久,随后将它捏握掌心,发动车子离去。
齐小曲在花园的大松树下停下来,眸光转动,用手背在自己脸上猛地一擦,指甲在细嫩的脖颈上划下,脸上药水抹去以后,巴掌印更加红肿明显,脖子处挂着几抹划痕,就像是被某人抓过一般。
还没走进客厅,便听见里面闹哄哄一片,夏慧心在向夜震生控诉,夜珍珠在旁边添油加醋,两人一言一语,令夜震生不胜其烦,怒喊道,“喜婶,宝莱回来没有?”
喜婶转脸,看见从外走进来的女孩,连忙道,“老爷,四小姐回来了。”
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大家子的人都坐齐了,夜明珠坐在云初身旁,两人面色缓和,看不出异样,夜绍谦翘起二郎腿,斜靠着沙发,手指揣摩着下巴,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
夜震生扫向齐小曲,面色有些难看,“宝莱,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他接到拘留所长的电话,说是二老婆和女儿被告进所里去了,当时脸就黑了下来,赶过去接她们的时候,所长有几个朋友在场,跟他也熟悉,当时面子上就挂不住了。
”爸爸,我没什么好解释,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相信在这之前,夜震生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要她解释,不过是将事情陈述一遍,他相信她的话,自然会相信,不相信她,解释也没用。
”脸上跟脖子上怎么回事?“
夜震生注意到齐小曲身上的痕迹,眯起了眼睛,心里闪过猜测。
夜绍谦不咸不淡地道,”还能有什么,估摸是被我妈和我姐弄的,女人妒忌起来实在可怕呐!“
”绍谦你胡说八道什么?“夏慧心瞪了一记过去。
夜绍谦从沙发上站起来,耸肩道,”我看我还是上楼好了,免得看到这种八点档戏码闹心。“
爸爸,你千万别被夜宝莱这死丫头给骗了,她脖子上根本就不是我们弄的。”
夜震生向夜珍珠瞪过来,“这么说脸上的巴掌是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