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树下,这边好晒哦。”
小流氓猴急地将齐小曲给拉到那头树下,脱下裤子朝她扑过来,齐小曲往后退到树下,蓦地抓住树身摇晃,头顶的树枝闪动几下,那条大黑蛇一下就掉到小流氓身上,蛇头一下就往他脖子上扎了进去,小流氓抓住蛇狠狠甩了出去,捂住脖子痛嘶,阿康赶紧跑过来撩开他的领口,看见两个黑齿印,变了脸色,他知道这种黑环蛇,可是剧毒无比。
小流氓脸色一白,下一瞬就扑到地上抽搐,不过一分钟就没了反应,阿康往他鼻吸一探,已是没了呼吸。
齐小曲趁机爬起来就跑,脑部神经剧烈拉扯下,眼前的一切涣散起来,阿康看到她跑了,一把抓住她往树下拽,“好你个小婊子,竟然这么歹毒,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意识到身上的裙子被他撕碎,齐小姐在地上胡乱抹去,摸到一块石头往他头上砸了下去,顿时头破血流,他来了火气一巴掌甩了下去,手掌还没碰到齐小姐的脸,林子里一声枪响,手臂便被一颗子弹击中。
齐小曲眯起眼睛,看清楚来人,下一瞬就被池幕沣抱住,他上下检查她,见她没大碍松口气。
阿落赶紧扑过去,到底是自己儿子,看见他痛得在地上嚎叫于心不忍,“阿康……阿康……你还好吗?”
池幕沣将齐小曲扶起来,一枪就指到阿康的心脏位置,阿落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又求又拱:“求你了先生,看在宝莱小姐安然无恙的份上饶过他吧,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求求你网开一面。”
“这样的畜生儿子要来干什么,他早晚要害死你。”池幕沣持枪未倒,只要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幕就一阵后怕,若是他晚来一步,这丫头岂不是遭人玷污了。
“求你了,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生的,我怎么忍心得下。”
看她额头磕出血了,齐小曲不忍道,“还是算了吧,我没事了。”
池幕沣这才垂枪,厉声道,“给我滚,以后不准踏进寨子,否则要你的狗命。”
阿康连滚带爬冲出林子,阿落松口气,过来扶齐小曲,“宝莱小姐,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别放心上。”齐小姐冲她笑笑
下山就到了池幕沣的老宅,这栋林中宅院是他父母留下的,他偶尔过来住上一回,一是安静,二是对亲人的一份缅怀。
“阿落,带宝莱小姐去洗个热水澡。”
跟着阿落的脚步,齐小曲边走边观察这栋宅院,看起来不久前刚翻新,建筑还是老式建筑,家具用品都是新的,齐小曲冲完澡出来,换上阿落拿给她的干净衣裳,齐小曲往外面走廊而去,看见大厅的中央一张全家福挂在上面,好奇地停下脚步打量,猜测女人应该是池幕沣的母亲,两人的轮廓极为相似,男人的长相有些眼熟,她想了想,这才记起是在拉马县城看见的独眼男人,池幕沣好像叫他叔叔。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回过头,“这张照片是你的家人?”
池幕沣淡淡地扫一眼,笑道,“你倒是好奇心挺强。”
“上面的女人是你妈吧?”她问
他点头,“猜得没错。”
“你叔叔是你后爸?”
池幕沣微微一愣,“怎会这样认为?”
她笑眯眯道,“我猜应该是你爸爸过世得早,你妈妈后来又嫁给了你叔叔,我猜得对吗?”
“”小丫头片子,倒是一点不含糊,“他轻捏她的脸蛋,我听阿落说你刚才头痛得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被呛到以后就是这样,感觉整个头都要炸掉了。”
池幕沣略沉吟,想是上次脑伤造成的后遗症,思忖她这模样莫非要恢复记忆还是怎样,不由心情有些复杂。
“小时候你叔叔应该很疼爱你,后来为什么反目成仇?”
池幕沣讶异挑眉,“从哪看出疼爱我?”
“瞧,你坐着的小板凳一只脚快断了,你叔叔是扶着你的腰拍完的,不是疼爱么?”
池幕沣一眯眼,“那你倒是猜猜我们怎会反目成仇?”
“我猜可能是你长大以后翅膀硬了,飞出他这片天空,后来你比他强大了,他便视你为眼中钉想除掉你,这应该叫一山不能容二虎吧。”
惊叹这丫头的聪明,居然猜得**不离十了,确实像她所说,祖邦巴不得除掉他。
“走吧,小福尔摩斯,带你去吃饭,肚子应该饿了吧。”
——
川洲陆氏集团办公室
听见扣门声,办公椅上仰躺着的男人陡然睁眼,淡声道,“进来。”
秘书小姐推门而入,离办公室两米的距离停下来,“总裁,今天的行程我给您报告一下。”
听秘书小姐念完行程安排,男人脸上没有表情,动了薄唇,“今晚酒会不必取消。”
秘书倒是一诧,细心如她可是记得总裁的每条喜好,第一条就是不喜交际场所,今天怎会改变注意呢!
“退下吧。”
她点点头,合上行程表,“那我先出去了。”
待到秘书离开,陆北深从座位上站起来踱步到落地窗边,外面在下着绒毛大雪,整个川洲城覆盖一片银白,他在窗边立了很久,一室冷清静默。
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平静的眉目因此微跳,老何在那头道,“老板,东西准备好了,现在要去墓园吗?”
他静了一瞬,浅声,“开车过来吧。”
—
车开去九里坛墓园途中,从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