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我一阵的挤眉弄眼,殿下的心思她早就看明白了,对我绝对是不同的,只要我肯低头,万事都好商量。
可是我都已经惨成那样了,却依旧不卑不亢,大有英勇就义的意思。
“来人!你们帮帮她,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嗯?孩子?”孙姑姑的眼珠子差一点掉出来,啥时候有孩子的?就算前天开始侍寝,也不能这么快就有孩子了?莫不是这孩子不是………………?她马上不敢在往下想了,以前有人怀上殿下的孩子,二话不说就打死拖出去了,还费那么多事?!更何况这次怀的还不是他的?!
他把这里的女人看的很卑。贱,根本就不配给他生孩子,可是今天这一出戏码真的让人看不懂!
可是看点下这意思吧,只要她把孩子拿掉就没事了,殿下既往不咎的样子,孙姑姑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别看我现在看着很惨的样子,不定哪辈子烧了高香了?!
“动手!”
他一声令下,后面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就过来了,手里找了个长绢,那样的布又细又软,缠在腰上,使劲的一勒,孩子就没有了,还不会影响下次有孕。
她们相视看了一眼,就冲着我走过来了,我感觉到了死神一步一步的逼近了,真的没有活路走了。
我赶紧伸手把地上的药碗碎片拿起来了,对准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对她们一阵的狂吼。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帝兰爵你当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视我如草芥吗?我的命是不值钱,在你眼中我不过是蝼蚁而已,连你家养的狗都不如,根本就不配谈感情!可是今天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爱你!虽然我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可是他才是我男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你可以肆意的蹂躏、践踏别人的心别人的尊严,就不一点活路给我们呢?你敢拿掉我的孩子我就死!”我几乎都要崩溃了,我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条命而已!不!是两条!
“你这样对我,就连你用匕首差点要了我的命,我都没有怪你,你还敢说我在践踏你的心?”他轻笑的扬起脸来,砰地一声不知道是哪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爆裂开来,霎那间血肉模糊一般。
他阿诺帝兰爵何时遭受过女人这样的嫌弃,这样的拒绝呀?!这是有生以来的耻辱!一个换做以前令他不齿的女人,都已经被人玩。过的女人,竟敢在自己面前这样,那她纯粹是让死给催的!
可是面对我,他却就是下不了手,他有太多次都想把我弄死了,可是到了最后一步,总是心软了。就像今天,只差一点他就亲手掐死我了,那不是就痛快了吗?也不用再烦乱,难受了?!可是到了最后一步他竟有些恍惚,心底里最柔软的那根弦被我轻易地拨动,他真的下不去手。
这种焦灼,气恼,羞辱,不甘,要把他折磨疯了,他都在心里不止一次的问,老天为什么要让自己遇到她?为什么还会晚一步?!让别人捷足先登不说,还有了孩子!他的心里仿佛在有人捅刀子,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扎的深。
他承认他感兴趣了,不过是想玩玩而已,可是这毁天灭地的情绪哪里来的?简直无法收拾!也许是莫婉长久的不在他身边,他的心孤单了吗?!只是想找一个代替品而已。
想用死来威胁他?那就太小看他了!他帝兰爵会怕吗?!他嗤笑地看着我,一点也没往心上去,他要解决的只是那个孩子。
“你想死?那你就死呀!”他戏谑的来了这么一句,他以为一个小女人,就是寻死来吓唬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见过有几个死人的?!做戏而已?!
“好!”我的手腕一翻,拿着瓷片就对准了脖子扎了下来,一道刺目的血液流出来,他顿时慌了,一个箭步窜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羽裳!你真敢死呀!本殿下没有允许你敢!宣御医!!”
他的手使劲的把我手里的瓷片抠出来,他的手也划破了,鲜血都融合在一起,互相交融,他把我推倒在一边,赶紧拿出药箱给我止血上药。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一动不敢动,这样才能降低存在感,否则说不定被灭了口也未可知。
眼前这个慌得不知所措的人是帝兰爵吗?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吧?!他也会紧张,会害怕吗?还是对这样一个女人?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孙姑姑觉得她自己遭雷劈了,烧坏脑子了,根本就不能相信。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一阵爆吼!
“呃!…………”众人赶忙呼噜呼噜的往逃命,跑晚了怕他改了主意。
“没事!血止住了!”
“不要碰我!”意识稍微清醒过来的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往后躲,他却眸色痛楚的看着我,我们对峙开来!
“羽裳!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哗啦一声药箱砸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摔得粉碎。
正在僵持的时候,管家从外面进来了,脸色吓的也不正,帝兰爵的心情不好,这宫殿里的仆人哪里敢心情好?!
“国主有旨意,殿下你去迎一下,还赐给羽裳姑娘好些东西,殿下你过目一下!”
“我知道了,你找御医给她看看,死不了就行。”他说着拂袖而去。
其实宣旨的就在殿门口了,意思大体就是,帝兰爵有了孩子了,帝烈胡德很高兴,赐了一些补品。更主要的是如果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