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是他的戏言,这也早已成了我等待的执念。

我想要让他看到现在的我,盼着他能回到我身边。也只有怀着这样的执念,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能与他重逢,然后以全新的姿态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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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r ree的缩写,景观规划设计职业后硕士学位,对已有la职业学士学位的学生想进一步提高教育而设置的,教育方式以设计课为主,学制为2年。

☆、惊鸿一瞥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这已是我在美国生活的第二个三年。

人们都说,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最好良药。

这些年,我潜心设计工作,e-clover景观规划事务所发展得很快,事业也经历过一些困难和瓶颈,但我和合伙人携手挺了过去。

如今,设计事务所在北美地区有了几家分所,员工也扩展到近两百人,项目更是通过网络覆盖,遍布北美。项目大到主题地标公园,小到普通居家阳台。e-clover已经成为北美乃至亚太地区最具潜力的新型景观规划公司,吸引了很多投资人的目光,现在还正在筹资上市。

当初,我和合伙人刚开始组建事务所的时候,并没想过能走这么长远。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成为了业内知名的青年景观设计师。

又因为我几年来一直坚持在facebook上写心情、贴照片,拥有众多粉丝,在网络上也备受年轻人的追捧,自然而然地,我还成了事务所的形象代言人。

看上去,我过得光鲜亮丽,也似乎,曾经经历的那场沉重伤痛,都成了封印的记忆……

偶尔午夜梦回,我依然会望着卧室墙上挂着的照片里那张画和窗台上的三叶草盆栽,泪湿了枕边。

有时候,我还经常一个人在客厅的钢琴边呆到深夜,一遍一遍地弹奏那首钢琴曲。

更是会悄悄留意他的消息。新闻里也常常报道ray基金和慕暄基金的事——雷震宇不在的这六年,ray一直经营平稳,慕晅基金也为人类的慈善事业做了很多贡献……可这些消息里,始终没有被提及他个人的任何事情。

每次得不到他的消息,我都会难过失望,但渐渐的,心似乎不会像刚开始那么痛了,我也已经学会了如何在所有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感情。

从那时起,我也习惯穿着光鲜的衣着,稳稳地踩着极高的鞋跟,涂着精致的粉底,画上凌厉的黑色眼线,抹上冷艳的大红色口红,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些我曾不屑也不习惯的装扮,如今成了我伪装自己的必备的面具。

事务所的下属们对长期不露悲喜的我总带着几分敬畏和疏远,大概是觉得离异又长期单身的女人惹不起吧。

老爸和温哥华的长辈们都很心疼这样的我,尤其是老爸,他总想对我说什么,但每次我都会在他面前摆出一个笑容,说:“我是公司的负责人,也代表公司的形象,在外面不能太随便,您就不要为我担心了,也不要多想。”

还有兰夕,她每次会来美国探望我和老爸,也总是不免唏嘘两句,我也总会以相同话回应她。

今年春假,我和兰夕在旧金山相聚,她又说了同样的话:“你说,你要不要在我面前也装成这样?你看你以前,会笑会哭,二了吧唧的,多好!现在,非得搞得自己跟灭绝师太一样。”

对她说的这些,我只是淡淡地一笑而过,不发表评论。

其实,谁不是在改变呢?

从前的兰夕,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孩,感情生活一直要给事业让步,男人更是她生活里可有可无的点缀。

谁能料到,现在她已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而她自主创业的公司,三年多以前就系数交到了丈夫李墨的手上。这几年,兰夕的重心移到了家庭,专心地相夫教子,对李墨更是柔情似水,绝对是个难得的贤妻良母。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果然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兰夕也有这一天。

说起她和李墨的这段姻缘,我也真是有些无语。

当年,兰夕因为气李墨不该替雷震宇把离婚协议书交到我上手,几次三番找李墨理论算账,一来二往,两人居然好上了。

想想还真挺好的。

虽然我离婚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因此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姻缘,我也算是功德圆满吧。

见我不说话,兰夕摇了摇头,严肃地说:“说真的,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爸想想,你知道他多担心你吗!你呀,就该找个好男人赶紧把自己嫁了!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真不知你还在坚持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又是这几句话,她都说了好几年了!

“夕,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别操心了。”我敷衍道。

“你过得很好?!哪里好?!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我不操心,难道看你一直这么下去?!”她话锋一转,“给你物色了个绝对正点的对象,明天上午十点半,威斯汀酒店咖啡吧见。”

我斩钉截铁拒绝地道:“夕夕,我说了多少次,我不相亲!”

兰夕阴着脸,狠狠地瞪我。

我又柔声解释:“夕,你知道的,事务所正在跟做波音公司那个模拟太空空间站展馆的景观设计,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赶紧跟他们把合作意向书签订的事。明天我还要和那边的代表会谈,根本没时间。”

事实上,我见项目方代表是在明天下午四点。但之前,我也需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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