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苍耳的这双耳朵……
更美……
没有苍耳……
苍耳……
姐姐的右耳,比她多了苍耳,这苍耳不似痣,尚且可以遮掩,这苍耳是遮不住的……遮不住的……皇上发现了。
“倾儿别慌。”顾凰翊顺着乔倾月的耳朵抚了下来,抚着那个乔湘雨长着苍耳的地方,“今ri你就跟在朕的身边,朕不会让你有事,朕还许了你一个孩子。”
乔倾月身体僵硬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回皇上什么话。
“朕记得。”
他记得……可他若真的杀了她的全家,她又当如何面对他呢……
王公大臣们渐渐来齐了,甚至连顾北清都换了身衣服来到这里,整个御花园丝毫没有家宴的气氛,反而凝重、沉重了许多,或许是王公大臣们知道皇上今日的计划,也或许是这里面有太多爹爹的人了,乔倾月不明。
“今日,是朕的爱妃乔氏的生辰,朕在此大兴庆贺,一来,是一次难得的家宴,二来……”顾凰翊举起乔倾月为他亲斟的酒杯,他顿了一顿,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了一些,“二来是为了感谢诸位对我们天凰的忠诚!”
台下部分震惊,部分淡然。那些震惊的王公大臣是意识到皇上今日不仅仅是为他的爱妃庆生,而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大事要做,那些淡然的,自然是早已有了计划,所以处变不惊。
“臣恭祝倾妃娘娘生辰快乐。”乔田渊率先起身,为众人敬酒,为皇上敬酒,为乔倾月敬酒,彼时,那雪啼准备的糕点也被送到了诸位的桌前,“臣听说,这榴莲酥,是倾妃娘娘最爱的糕点,今日是倾妃娘娘的生辰,倾妃娘娘请大家吃这榴莲酥。”
乔田渊此语一出,意思非常明显,倾妃娘娘请大家吃这榴莲酥了,无论你爱与不爱榴莲,倾妃娘娘的赏赐,也请你务必品尝。
这榴莲酥并不是乔倾月安排的,而是林千黛,乔倾月此刻转眸看着顾凰翊,而他正紧盯着乔田渊的一举一动,兵贵神速,有些乔田渊以为的事情,他早就在他以为之前打点好了,尤其是那位重头戏。
“咳咳……倾月姑娘倒也怪小气,将雪啼藏在自己的宫中,大家都许久没尝到雪啼的手艺了,今天倒是了有了这个机会。”林千黛捻起了一小块榴莲酥,率先放进了口中。
诸位见林千黛已经吃了这榴莲酥,倒也没有什么推脱的理由,便纷纷让那榴莲酥入了口。雪啼一直紧盯着蓁妃娘娘那边的动静,心中难安。
“雪啼,怎么了?”乔倾月侧眸看向雪啼,见她神色有些不对,于是担心起来事情是否有什么变故。
听乔倾月这般问,雪啼忽然吓得腿都软了:“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她这会儿知道了,那清晨吩咐她下毒的人的的确确是乔湘雨,而非乔倾月,并且,乔湘雨也是私自做的这个决定。可是晚了……晚了……她本想问清楚的……她……要是再坚持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就好了……
“雪啼,你快起来,到底怎么了?”乔倾月见雪啼这般样子,忽然慌了神。
顾凰翊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切,许是有什么连他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可是那雨霖宫中,那混淆了所有人视线的两位倾妃娘娘啊……
“啊!好痛——”
“有毒……哥哥救命!这雪啼做的榴莲酥中有毒!”
忽然,妃子们的席位乱作一团,柳蓁蓁忽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大喊疼痛,林千黛脸色大变,唇色加深,又吐了一口血,在原先的病情上更加虚弱了。
乔田渊望着出其不意的林千黛,脸色大变。
他本想伪造成柳蓁蓁或是陆婉之毒害了林千黛的假象,可如今林千黛却强调了雪啼做的榴莲酥有毒……雪啼,不正是他亲生女儿身边的人吗?乔田渊慌乱地看向了林千翕大将军。
此刻事情如此变化,他会不会不再支持他,而反过来帮助皇上呢。
“快!快将黛妃娘娘送回扶辰宫去!”
“快!快叫太医!太医!”
整个御花园忽然乱作一团,顾凰翊仍旧正襟危坐,这场几乎在他预料之中会发生的事情,夹杂着许些意外发生了。
“黛姑娘!”乔倾月撕心裂肺地唤了一声,匆匆起身,跑下去,蹲在林千黛的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黛姑娘,黛姑娘,你怎么样……怎么会有毒?怎么会有?我明明吩咐了夜栀派人盯着你的饮食……是谁下的毒……”
“是……是我自己……”林千黛望着乔倾月,苦笑着,鲜血从她的嘴角夹杂着笑意流了下来,“我知道……我知道左丞相想利用我让哥哥帮他谋反……所以我发现了那想要给我下毒在栽赃陷害给皇后的人……我不能……我哥做错事……给柳蓁蓁下毒也是我安排的……我……我不能让月鸣白死……可我……还是利用了雪啼……”
“你不要再说傻话了!你坚持住!坚持住,太医马上就要来了!”乔倾月握住林千黛的手,手劲儿拿捏得更重了,她紧皱着眉头,连连摇头。
她不想让所有的事情走到这一步的,她不想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的,不想的!
忽然,皇后陆婉之站了起来,纤纤细指指向留在顾凰翊身边,未跟乔倾月一同到林千黛身边的雪啼:“快!快把雪啼抓住!这个谋害黛妃娘娘和蓁妃娘娘的凶手!”
“雪啼!”乔倾月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