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至君,张嘴。”
杏目圆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一筷子送了进去。
慕至君不敢吐,闭着眼强迫自己胡乱嚼了两口然后直接给吞了进去,简以筠终于被他气笑,“你这么吃会不消化,嚼烂一点才行,其实猪肝也不是那么难吃的,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你不爱吃的,可是吃了会让你的伤口好得更快,慕至君,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领证,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那你喂我。”
“嗯,我喂你。”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慕至君吃着亲亲老婆喂的饭菜,心头一阵满足,时不时盯着她看上几眼,发现其实猪肝也没那么难吃,鸡汤味道也不错。
或者说,秀色可餐?
总之,他现在心里好矛盾,既希望自己快点儿好起来,立马去跟简以筠领证儿,又希望自己能好得慢一些,这样就能更长时间享受老婆的悉心照顾和温柔……的手……咳咳,还有口……
吃过晚饭后又过了一会儿,简以筠端了热水帮他擦拭身体。
慕至君有洁癖,偏偏伤口在腹部根本没办法洗澡,只能退而求其次擦身,简以筠长着大还是头一次这么伺候人,几乎全程都是红着脸,羞涩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老婆。”
“嗯?”
“我想去洗手间。”
“……你现在这样能起来吗?要不我让保镖进来扶你?”她自己想想大概也觉得这主意不合适。
保镖和慕至君……没穿裤子……浴室……
画面太美……
“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慕至君一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想歪了,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你过来搭把手就成,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哦。”
慕至君一手扶着自己右腹上的伤口,一手搭在简以筠肩头,她身体微沉,蓦地想起之前在别墅园门口的那一幕,他也是这样紧紧的靠着她,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俩可以彼此依靠。
“老公。”
“嗯?”
“慢点。”
“嗯。”
……
其实幸福,真的好简单。
就是我拥有了你,你拥有了我。
病号裤腰头是松紧的,哪怕是上小号也必须扒下来,于是慕至君肆无忌惮的当着简以筠的面把自己的裤子给扒了。
简以筠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别过脸好似在看洗手台上的那束鲜花。
开得真好。
“老婆。”
“嗯?”
“我记得上回你胃出血住院上厕所都是我帮你的。”
一想起那回,好不容易凉快些的脸又烫了起来。
“我……我这不是也在帮你嘛。”她支支吾吾道。
慕至君伸手将她的脸强行掰了回来,“你帮我。”
“慕至君你别得寸进尺。”
“老婆你帮我。”薄唇微嘟。
又是这一招儿!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他看着简以筠红着脸握着他那玩意儿,暗自得意。
入夜更深,窗外的世界终于也陷入一片寂静,连日的雪花终于掩去了踪影,连寒风都变得温柔不少,说不定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病床上的大小孩儿折腾了一天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沉沉睡去,简以筠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又走回床边探了探他的额头,替他掖好被角。
气色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比先前已经好上很多,眉目舒展,看上去倒是十分安然。
她想起最初他们俩睡一起时,慕至君那每天就跟打了死结似的,永远都解不开。
又笑着摇了摇头。
茶几上,被调成静音的手机不停闪烁着。
简以筠握着手机无声退出内室。
“喂,傅老师,怎么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更加证实了传闻,傅晋深一下飞机就听说了慕至君的事情,急得连路闯红灯。
“怎么回事?慕至君呢?现在人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伤到要害,不过捅到右腹估计也够呛,现在已经睡下了。”她下意识的,又朝内室的门看了一眼。
傅晋深听说安然无恙,终于稍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差点没把我吓死!那我明天再来看他,他睡眠不好,免得又把他吵醒。”
“嗯,也好。”
“对了,查到是谁干的吗?”
“还没呢,何助理在查,等回头有消息了我再通知您。”傅晋深提及,简以筠又开始惦记起这个事来,何沐泽从下午离开医院后就一直没过来,只是中途打了电话来询问慕至君的情况,想来是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了。
“嗯,那行,那我就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晚安。”
“嗯,晚安。”
到底会是谁干的?
简以筠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身边的男人睡得正香,耳畔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声,她轻手轻脚的侧过身去看他,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淡淡的打出一层静谧的光,愈发照得他的轮廓优雅,五官深邃。
明明可以再铺一张床的,他非不,固执的要跟她一起睡,她只能僵着身体躺在他身旁,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可是心里却温暖得不得了。
可是,到底会是谁干的?
她握着慕至君的手,又开始在脑海中将有可能的人一个个过滤,最后竟也跟着他呼吸的节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慕至君尚在睡梦中,外面已经传来低沉的敲门声。
“夫人,有警察找您。”
保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