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你演小麻雀我看。”好看的薄唇赌气般抿起。
简以筠气到失笑,“你到底是伤了腹部还是伤了脑子?”
慕至君索性闭上眸不去理她,反正他现在是病人,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让她心疼让她妥协,她被他搂着,又不敢压到他,慕至君躺着当然不累,可她就辛苦了,后背绷得发酸,又担心他真的因为情绪而影响了伤口复原,便主动吻他道:“好了好了,我说一遍给你听,但是我只说一遍,你如果没清楚就算了,以后都不说了,而且你必须答应我,我说完你就同意让医生来帮你做检查。”
“嗯。”
他朝她眨了眨右眼,浓密的长睫毛也跟着抖动了一下,美好得像一幅油画,将她的心牵连得柔软一片。
简以筠终于从他怀里解脱出来,将他的双手放回被子下,仔细的掖好被角,又帮他微微将床头升起,然后才端了温水拿着小勺儿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送,他的眼睛就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那么幽深却又明亮,里面只装着她一个人的影子,她被他盯得面颊通红,不自然垂着脑袋让两侧头发尽可能的遮掩脸上的羞涩。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你的小麻雀让我告诉你,等你好起来她就会跟你去登记结婚,她以后都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她跟你好好过日子,她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会给你生儿育女,会陪着你一生一世。”
“她真的想好了吗?”
他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湿润,简以筠一抬头,却在那双深眸中看到点点星光,胸口剧烈跳动的地方瞬间被某种急剧膨胀的情愫给充盈,酸酸涩涩,却又是前所未有的甜腻。
那种晶莹实在太过于美好,以至于她看着他的瞬间出现片刻的失神。
相爱原本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是她给了他太多的为难。
“想好了。”她主轻轻抱着他,亲吻着他的额头,“交付了就是一辈子,抱歉我花了太多的时间去判定,现在轮到我义无反顾了慕至君,我爱你,所以我邀请你加入我的余生,你呢?你愿意吗?”
“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只狡猾的小麻雀。”
慕至君捧着她的后脑勺,勾着唇角得意的笑,“小麻雀,当初你夺走了我的处,男之身,你现在居然还敢问我愿不愿意,你说我愿不愿意?我为了让你对我负责一直追在你身后跑,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什……什么处,男……”简以筠顿时面红耳赤。
“你说呢?你说是什么?嗯?你当时可是霸王石更上弓,我算是受害者,你理应对我负责,所以简以筠,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不可以辜负我知道吗?”
这话……
不是应该由她来说的吗?
“你和丁叮……”难道他慕至君跟丁叮谈的是精神恋爱?她被自己这样不可思议的想法给震惊到,这怎么可能?慕至君这样的种马……
可是他也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情说谎的人,他压根儿就不屑才对。
简以筠脸烫的都快熟了,慕至君这眼神就好像她强行把一个未成年处男给绑上床办了似的,这都奔三的人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视脸皮如无物的?
她从他手臂底下快速钻出脑袋,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被子底下微微隆起的部位,“我看这才是你的小麻雀,让你的右手跟它生死相许吧。”
“这只叫做雄鹰。”
慕至君一把掀开被子,裤子下的庞然大物比此刻他脸上的笑容还要得意扬扬。
“能不能有点正形了,流氓。”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力气想这个,这果然就不是个正常人。
她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却被他臆想成某种不良运动前的暗示。
“简以筠,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跟我做那事儿,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谁要跟你做那事儿了!”
“那你拉窗帘干嘛?”
慕至君挑着眉,盯着她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抓着窗帘的手。
“我……”她能说是看到他那东西膨月长起来的本能反应吗?万一被窗外什么人看到怎么办?
可是很显然她不能,一来这间病房位于住院部最顶层,附近根本没有比这更高的建筑物,二来慕至君不要脸,他压根儿就不会在意是不是有人看到。
简以筠红着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今天她红脸的频率都快赶上十字路口的红灯了,一会儿一次一会儿一次,她尴尬得不能自己,又气鼓恼胀的把窗帘给拉开,顺手摁了铃,“有这力气溜嘴皮子你就快点给我好起来,不然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回京都跟爷爷外公过年去。”
慕至君注意到她用的是个“回”字,心里愈发满足,只是瞬间又想起什么似的,笑意盈盈的脸上多了些正经,“我受伤的事情别让京都那边知道。”
他说的这话,原本何沐泽就是考虑到了的,简以筠感动于他的体贴,闷闷的应了声“哦”,心里不免还是心疼他的处处为她着想。
见她沉默,慕至君又忍不住想哄她,“别绷着脸,给爷笑一个,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就当是做了个阑尾手术。”
“哪有人被强迫着做阑尾手术的。”这一天,算是把她的柔软和坚强都用了个遍了,“好了,不许你再说话了,你从醒来到现在嘴巴就没消停过,你现在需要静养,等会儿医生来给你检查了我就去给你弄吃的,不过估计你今天只能吃些流质的东西……”
外面的病房门被人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