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佑恒眸光一闪,老老实实把车退回刚才的位置。
两人静坐着,他非常识趣的没有打扰她的沉思,他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简以筠在慕至君那儿口口声声叫嚷的尊严,在温佑恒这里总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在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还能有个人默默的陪在她身边,还能有只手默默的搀着她往前走……
简以筠转过头,温佑恒正好也在看着她,目光中有些小小的被抓包的窘迫,但是没有丝毫的躲闪,就跟他固执的心一样,在温佑恒的认知中,简以筠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的,哪怕他们之间不小心绕了一段弯路,但是绕回来后,还是他们。
“有没有想过出国玩一段时间?深冬了国内会冷,我们去夏威夷怎么样?那里的太阳依旧很大。”
她摇摇头,“暂时没打算。”
或许可以说是,暂时没有跟温佑恒一起出国去度假的打算。
离开是一回事,跟谁一起离开则是另一回事,温佑恒对她的心思没变过,这点她看得出来,她没有办法回应,只能尽可能少的增加他的误解。
两人又在车里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远远的看着文丽的车驶出小区大门,这才下车朝方才他们进去的那栋住宅楼走去。
“你知不知道这个魏华涵曾经在你父亲公司做过一段时间的财务经理,我想这应该是你妈……文丽安排的。”敲门前,温佑恒忽然道。
简以筠仔细回忆了不久前她让私家侦探调查的情况,好像并没有这一条。
“简氏倒闭了,所有有可能露出马脚的事情自然是被有心人早早的抹去了痕迹,如果不是我认识的某个人正好跟他在赌场相熟,这些事情也就无从得知了。”
“你认识的那个人还说了什么吗?”她调查了魏华涵和文丽的户头,两个人上面并没有什么存款,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在赌场挥霍光了。
“没有,因为那段时间魏华涵一直没在赌场出现,所以那人就打听了一下,其他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温佑恒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口罩替简以筠戴上,又将自己的鸭舌帽也盖在了她头上,“怪冷的,捂严实点儿免得冻着。”
他说话间已经按下门铃,叮咚几声后,门内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叫骂声,“谁啊!大中午的扰人清梦!”
防盗门才刚打开一条缝,温佑恒直接抬脚踹了进去,魏华涵“哎呦”一声仰倒在地,当场就破口大骂,“你们***的谁啊!老子得罪你们了,妈的上来就踹……唉唉唉……大哥,您到底是哪尊庙里的大佛,好歹也让我知道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不是……”
简以筠关了房门,一转头就看到温佑恒手里握着把漆黑的枪,枪口正纹丝不动的抵在魏华涵脑门上。
她吓得瞪大了眼,来不及细想温佑恒是从哪儿弄来的枪,本能的想要出声阻止,可是一想到他进门前特意给她戴上口罩和鸭舌帽,最后还是无声的扯了扯他衣袖,摇头示意他把枪收起来。
这是在z国,收藏枪支是大罪,更何况是持枪入室还抵着别人的脑门,你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逃不了牢狱之灾。
见来人把枪揣回了口袋里,魏华涵这才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还没站稳,又被温佑恒一脚踹成了跪姿,他疼得哭爹喊娘,连声求饶。
“闭嘴!”温佑恒低呵一声,“说说你跟文丽的事情吧,连带着你们是怎么从把简家的家产搬空的事情都一块儿说说。”
魏华涵跟傻了似的看着温佑恒,“你在说什么呢,谁是文丽,什么简家?”
当然不会有人被一吓唬就把自己做过的那些缺大德的事情都抖出来,人都找上门来了,承认了还能有他好儿的?
这也是情理之中。
“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打算让我逼你说?”温佑恒有意无意的把手伸进口袋,才刚稍稍缓过来一些的魏华涵顿时又吓得脸色苍白,“大哥,我亲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我不认识什么文丽,更不知道什么简家,你让我说什么啊!”
温佑恒抬腿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得人仰马翻,这一次是彻底爬不起来了,捂着胸口直嚎。
简以筠拿出手机,将刚才拍到的画面递到他面前,哀嚎声戛然而止。
“你是谁?你们是谁?”魏华翰的声音立马变得惊觉起来,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你别管我们是谁,我只要你告诉我,你跟文丽和简家的事情,只要你说了,我就放过你,否则别怪子弹不长眼。”
冰凉的枪口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这一回却是直接塞进他嘴里。
有那么瞬间,站在温佑恒背后的简以筠忍不住打了个颤,她和他是一起长大的,也知道他从小就不是什么老实的人,可是方才他眼中蕴着的那一股子狠厉还是让她觉得心惊胆寒,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好像再也不是那个永远对着她温柔宠溺的笑着的温佑恒了,好像隐约之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文丽就是我的女并头而已,我们在一起除了赌博就是睡觉,真的没什么。”
女并头,这是多么讽刺又恶毒的词儿,比情人还不如,可是这会儿却被这么个男人用在文丽身上,哪怕她为他生儿育女,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女并头的角色。
简以筠觉得好笑,笑得不能自己,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的父亲,她可怜的父亲,养了这么个女人当宝贝,从来也不舍